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鉤,現在徐福已經在了,對於他來說也就不重要了。熊義帶著徐福到了自己的帳中,前幾日徐福都是與他分開的,今日熊義卻無論如何都沒不提讓士兵帶徐福回帳子的話。徐福心中緊了緊,熊義這是打算做什麼?
熊義看到他捧著小破鼎的手緊了緊,忍不住笑了笑。在他看來,這就是徐福內心沒有安全感的表現。但實際上,徐福還是在琢磨怎麼搞死他呢。
“這個東西你偏要抱在懷中嗎?不如放下來?”
徐福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熊義露出縱容寵溺的表情。徐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熊義走到床榻邊坐下,他拍了拍床面,對徐福道:“過來。”
徐福的腳步頓在那裡根本沒有要挪動的意思,“我要回我的帳中去。”
“日後此處便是你的帳子了。”熊義滿面笑意,“我可不敢放你回去,不然又被你跑出去了,怎麼辦?你那個侍從跑了,我不管,但你不能逃走。”
“趙軍守衛森嚴,我如何能跑出去?”徐福記得自己還在營地外圍發現了鐵蒺藜。那玩意兒要是踩上去,滋味鐵定分外舒爽。蒹葭來的時候,也不知中招與否。
“有什麼事是你做不到的呢?”熊義笑了笑,完全沒有要放徐福回去的意思。
徐福只得在心中輕嘆一口氣。
熊義啊熊義,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讓我幹掉你的啊。
徐福走到了床榻邊上,淡淡道:“那我若是睡這裡,你要睡地上嗎?”
熊義臉上的表情僵了僵,“自然是我們一同入睡。”
“你身上帶傷,若是不慎被我……”徐福說到一半就打住了。
熊義的表情再度僵了僵。熊義現在當然分外珍惜自己的性命,誰能說得準他和徐福共睡一榻,最後出事的是誰呢?說不定沒等他對徐福做什麼,他就先喪命在徐福手下了。熊義只得咬著牙,遲疑道:“……那、那你睡床榻便是。”
“好。”徐福應得極快,然後還神色自如地吩咐士兵給自己打熱水。
簡單擦洗的時候,徐福才放下了手中的鼎。
徐福離開的時候,熊義對那鼎有些好奇,他看了一眼徐福的背影,忍不住走到了那小鼎旁邊,掀起了那個並不搭調的蓋子。然後他就發現鼎中流動著什麼液體,波光粼粼,在燭光的照映下,分外漂亮,上面還飄著點碎掉的乾花瓣,散發出點點馨香。熊義實在摸不著頭腦,這能用作卜筮?
不久之後徐福走了出來,熊義指著那小鼎,問徐福:“這個如何用來卜筮?”
徐福斜睨他一眼,“你想試試?”
熊義面上喜色更濃,“你願意?”
“不願意。”徐福冷酷地拒絕了他,然後非常自然地走到了床榻邊上,合著衣袍倒下準備睡覺。
熊義望著他的身影,只能無奈地選擇了……打地鋪。
徐福聽見了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他覺得自己也是挺厲害的,明明熊義是威脅自己的反派,但是卻生生被自己逼到了去打地鋪,而自己這個被威脅的人,還能舒舒服服地睡在床榻上……
徐福閉上眼,迅速入睡。
熊義離開咸陽已經快要六年了,徐福能睡在不遠的地方,熊義都感覺自己像是瞬間被拉到了過去的咸陽城中,那時候他還是奉常寺中的公子熊義,人人都不敢得罪他。就連秦王見了也要客氣待之。那時候徐福對於他來說,本也只是因著皮相而喜歡上的,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但遭逢大變,日子如流水般逝去,他心中對於徐福的執念卻是越來越深了。到現在,徐福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仇恨和愛慕在心底交集掙扎。
熊義怎麼還能睡得著?他起身坐在床榻邊上,怔怔地看著徐福的方向。看了會兒後,一股濃香將他吸引住了,原來是帷帳被風掀起,風跟著灌進來,將那小鼎中的氣味兒吹散了出來。熊義忍不住拔腿走了過去。
那氣味兒聞起來很舒服,熊義甚至隱隱覺得徐福身上也有這樣的味道,他不免有些沉醉,待聞了會兒之後,熊義發覺到自己的喉嚨有些乾渴,於是他迅速轉身叫士兵給自己送水來。熊義端起水猛地灌了兩口,涼水入喉有些刺痛,甚至還有些嗆得難受。
“給我喝的什麼?”熊義臉色一變,神色狂躁地揪住了那士兵的衣領。
士兵愣了愣,結結巴巴地說:“……就、就是水啊。”
熊義張了張嘴還要怒罵,喉嚨裡卻刺痛得難受,他忍不住將水全部嘔了出來,火光照映著營帳外的地面,熊義瞥見裡頭隱隱有著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