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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命人來府中取。”
“好!”燕王應得爽快。
徐福掃了一眼燕王的面相,“我曾見過魏王、韓王、信陵君等人。但他們的面相卻遠不及燕王。”但你也遠不及嬴政。這句話徐福當然是咽在肚子裡,不會說出來。
誰不愛聽誇獎追捧的話?何況是之前徐福的態度那般冷硬,不給他半分面子,現在肯出言誇讚,就好比是冬日裡出現的第一縷春意,如何教人能不激動?燕王心中喜不自禁,面上倒是沉穩得很。
“只可惜……”還沒等燕王開心夠呢,徐福就出聲給攪沒了。
“可惜什麼?”燕王皺眉。
“燕王體內有一股氣,這股氣破壞了燕王原本大好的命格。”
“什麼氣?”燕王不快道。他甚至認為對方是在胡謅。什麼氣不氣的,說起來實在太過玄乎了。
“燕王可聽說過氣運的說法?福與禍都取決於氣運,人有氣運,國也有氣運。魏國昔日為霸主,為何日漸衰敗?乃是國家氣運的衰落,導致了國力的衰減,地位越發不如從前。”
燕王嗤笑道:“先生這些話,聽來沒頭腦得很。”
徐福根本不生氣,只目光漠然,口吻冷淡地繼續往下說:“氣運的衰敗,有時候會是因為一個物品,有時候會是因為一個人。我便妄言一番趙國的衰落。趙國的氣運為何衰落?趙王獨寵倡後,廉頗遠走魏國,客死他鄉。李牧、司馬尚皆被圈起來,再無法得往日戰神風光。趙國太子是個什麼貨色?便直接導致了趙國政務上的疏漏。軍政皆不如從前。趙國如何不衰?”
“那你的意思,這影響趙國氣運的便是倡後了?”燕王聽著聽著,心底倒是不自覺地生出了三分的認同感。
“並非如此,氣運哪是這麼容易就能影響的?影響氣運的,有倡後,也有趙王自己。”徐福面不改色地瞎扯,“再說韓國。韓國的氣運受誰的影響呢?鄭國。”
不待燕王出聲問此人是誰,徐福緊接著便道:“鄭國乃是韓國負責水利修建的小官。他興修水渠,耗費了韓國無數物力人力。”
燕王冷聲道:“這樣的人,該殺!韓國的氣運便是被此人所影響?”
“該殺?”徐福的嘴角掀起一個冷淡嘲諷的笑容。
燕王陡然間竟覺得自己平白矮了對方一頭。
當然,他側躺著本就比徐福矮許多。
燕王心中微微惱怒,有些不喜徐福臉上的嘲諷意味,這會令燕王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懷疑。
“韓王將鄭國送到秦國,用以拖垮秦國,讓鄭國來說服秦王,也興修水渠。鄭國是個影響韓國氣運的關鍵人物。偏生韓王愚蠢,將人送出。鄭國畫下圖紙,主持修建水渠,不出五年,秦國必然受得大益!如今算一算時日,應當也快了。”
“鄭國修建水渠,耗費人力物力,會削減一國國力,何來得益?韓國將他送走,難道不是好事?”燕王皺眉。
“燕王可知湔堋?秦國大旱時,唯有湔堋受災最輕,皆得賴於這湔堋水利。”徐福當然不會細說,鄭國修建鄭國渠又會給秦國帶來哪些好處了,讓燕王自己去腦補就好。
不等燕王思考清楚,徐福又繼續道:“韓非也是如此,韓非出自荀子門下,集法家之大成,這樣的人物,卻被送到了秦國為質。韓非興國政,鄭國興國力。這二人一被送走,自然沒了支撐氣運的東西。韓國衰敗已成定局。”
已不需要徐福再舉例子了,燕王已經全然明白過來了,他的面色變得極為沉重,定定地看著徐福,聲音裡還帶著不易察覺的焦急,“那依先生看,寡人的氣運,因何衰減?可還有挽救的可能?”
“有,先吃藥。”徐福一句話把他給堵了回去。
燕王有些急躁,但又不敢多問。到這一刻,他才算是真正重視起了徐福,當然,他心中對徐福的畏懼也並未減退。一個太過神通廣大的人,換做誰都會覺得害怕。
也就只有嬴政,心胸那樣寬大了……徐福在心底默默地往嬴政臉上貼了塊金。
燕王還要休息,便又讓子成送他出去了。
能有燕國公子跟個侍從一樣將自己送來送去,待遇倒也不錯。
二人一同出了大殿,殿外的宮女忍不住悄悄打量徐福。子成面帶焦急之色,等離大殿遠一些後,他便出聲問道:“先生,父王的氣運當真在衰減嗎?”
“嗯。”
“是何緣故?”
“雖然一路行來,子成待我分外體貼,但我依舊不能立即告訴你。”徐福乾脆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