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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成面色尷尬地引著徐福出了大殿。
“現在能告訴我了?”徐福冷聲問。
子成收起面上的尷尬之色,沉聲道:“這是在燕國。”
燕國?
燕王真是個沒禮貌的人。
徐福轉頭又看了看子成,哦,就算知道這裡是燕國,他也並沒有想起來對方是誰。
“走吧。”他也不指望自己的那點兒歷史水平,能想出來對方是何方神聖了。
子成鬆了一口氣,恭敬地帶著徐福出宮,再也沒有誰上前來找徐福的不痛快。等重新回到宅子裡之後,子成迅速命人備好熱水,先供徐福泡了個熱水澡。徐福剛泡完澡欲起身,幾名美貌的侍女便進門來了,口中嬌柔地喚著,“先生,請讓奴婢們為你更衣。”
彎得不能再彎的徐福心底打了個哆嗦,本能地向要避諱開這些女子。
“出去。”
當聽見徐福冷酷無情兩個字的時候,侍女們還不肯相信,她們呆了呆,隨後又聽見徐福重複了一次,她們才不甘不願地往外退了。
生得這般好的男子,瞧上去又地位高貴,誰不想勾搭上呢?但誰知道,偏是個不解風情的呢。侍女們退出去後,暗地裡埋怨起了此事,無意中被管家聽見了,管家冷聲道:“整日在亂想什麼?那位先生是什麼人物?豈是你們能高攀的?”
侍女撇撇嘴,暗地裡道,“也是……自己就生得那般貌美了,還何須我們呢?”
徐福對這些背後的議論一無所知,他拭乾身上的水跡,披著衣袍起身,有種莫名的,為嬴政守身的詭異感。換在上輩子,徐福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有這樣一日啊。對待投懷送抱的美麗女人,竟是一概不顧了。
他擁著衣袍上了床榻,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
接下來幾日,徐福日子都過得極為悠閒自在,燕王也並未再邀請他進宮。
直到徐福抵達薊城的第六日,子成匆匆前來,撞開了徐福的門。
“……先生。”他的嘴唇微微哆嗦,站在門口的身體晃了晃,臉色發著白,眼底還帶著未能完全退散的驚恐之色。他喘了喘氣,平息下了自己的呼吸,隨後恢復了平日裡沉穩的姿態,“先生神通。”
徐福放下面前的竹簡,抬頭朝門邊看去,“……應驗了?”
子成的嘴唇嚅動了一下,“不錯。”他頓了一下,猶豫著補上了一句話,“父王想要見你。”
“那如此瞧來,燕王受的傷,還未致死了。”徐福推開竹簡,從桌案前起身,走到了子成的身邊。
子成面色尷尬,心中有些暗惱,但一面又覺得燕王做得的確有不妥之處,於是也無法出聲斥責徐福言語間的無禮,子成只得將情緒統統憋了下去。
徐福很快跟隨他第二次進了燕王宮。
燕王宮中的守衛比上次來時更加森嚴了,整個王宮都籠罩在一股緊張的氣氛之中,徐福心中頗為不厚道地想,讓你一面將我綁來,又一面懷疑我……總得自己吃個苦頭,才知道有求於人該是什麼態度。
很快他們跨進了殿中。
徐福瞥了一眼,卻並未瞥見燕王的身影,他的心中浮現幾絲疑惑。既然請了他來,那燕王人呢?
待走得更近一些,徐福才看清楚,燕王人是在的,只不過,燕王仰躺在了桌案之前,直到聽見腳步聲近了,燕王才當即側了個身,勉強撿起了他的君主威嚴。
這一打量,徐福都有些吃驚。
燕王臉頰上帶出了兩道口子,看他難以坐起來,身上應當還有其它的傷處。
莫非是遇了刺客?什麼刺客能進到王宮中來?這不可能啊!
“先生真是神人。”燕王沉聲道,他說這話的時候,依舊沒有恭敬,莫說恭敬了,連半點笑意都沒了,他眸光冰冷,神色難看,看著徐福,便如同看著一個大凶器。
不是所有人都有嬴政那樣高的接受度。徐福清楚這一點。
燕王一面想要自己可以為他改命,甚至是反過來幫助他,搞掉秦國;但是一面呢,燕王又畏懼自己身上所展現出的神通,認為這會威脅到他。為君主者,向來都極能腦補。沒有東西可以拿捏住自己,會讓燕王極為缺乏安全感,並不敢信任自己。
他信任不信任也沒關係,只要秦國的威脅尚存,燕王就捨不得剁了自己。
見徐福半天不搭腔,燕王心中更為惱怒了,但他還是竭力壓下了翻騰的情緒。徐君房厲害是好事,這麼厲害的人,被寡人從秦國搶來,日後還不是為寡人所用,秦國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