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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近日吃到的教訓有些多,若非對方確實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他便要以為對方故意算計自己了。
先是摔破頭,後來又扭到腳,更甚至有一次在走往徐福屋子的路上,他一頭撞上了假山。
這樣慘痛的經歷,簡直就如同撞鬼了一般。
熊義心中就算再對那趙姑娘有想法,此時也不得不考慮一下,若是傷上加傷怎麼辦?不如還是暫時歇幾日吧?反正人就在這裡,又不會跑。熊義想著便轉身回去了。
待到第二日天明亮了起來,熊義早早起了床,好往那趙姑娘的院子而去。這個時候不是天黑的時候,總能避免出意外的。送走了李信,就留下他與趙姑娘二人,熊義的心情是格外好的。
等他走近了屋子,先是溫柔地喚了喚,“趙姑娘……趙姑娘可起了……”問完哪怕沒人搭理他也不要緊,對方是個啞巴才好啊,這時候他才更好直接破門而入占上便宜啊。
熊義面帶笑容,推開了門,繞過圍屏,走到床榻前,床上的被子還攏在了一起。熊義嘴角翹了翹。小姑娘就是小姑娘,晚上睡覺都愛攏著被子,也不知道徐福睡覺的時候是如何模樣……
熊義一邊想著,一邊伸手去揭開了被子。
誰知,下一刻他臉上的笑容便就此凝固了。
沒有人!
被子裡頭連個人影都沒有!
熊義大怒,“來人!”下人們從來沒聽見過他這般怒吼的聲音,心中暗叫不好,趕緊馬不停蹄地跑了進來,“主子……主子……”下人們戰戰兢兢地跪了一地,還尚且不知發生了何事。
“趙姑娘人呢?我讓你們日夜盯著,那現如今人到哪裡去了?不過睡了一覺起來,便不見人了,你們這本事可實在是好!”熊義強忍著胸腔中灼燒的怒火,恨不得將手邊的器皿順手砸到他們的頭上去,看到頭破血流,心中才覺得舒坦。
“我們……我們也不知啊……”也不知是誰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熊義當即便目光冰冷地瞥了他一眼,他大步走上前,一腳踹在那人的胸口,將那人生生踹了出來,登時噴出一口血來。
那些人立即變了口吻,忙磕頭道:“主子息怒,我們這便去尋那趙姑娘的下落……”
“借兵去尋。”熊義冷聲道。
下人忙點頭應了,隨後小心地起身,他無意中瞥見了熊義的目光,陰鷙寒冷,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此時的主子瞧上去實在太可怕了……
熊義此時滿腦子都是當初他陪著徐福到蜀地去,最後自己險些身死,卻只能看著徐福遠去的背影。
他未必有多麼喜歡徐福,但那儼然已經成了一個執念,成為了他當初敗在秦王手底下的一個標誌。如今他之所以將趙姑娘牢牢握在手中,不過就是為了告訴自己。還來得及的,一切都來得及,那些恥辱終究會被他洗刷掉的。
但是現在連趙姑娘也沒了,熊義心中如何能不怒,當初那些日日糾纏的夢魘,此時又湧了出來。
為什麼呢?秦王政說不定根本並非秦王室的血脈,為什麼他就能殺了自己?自己也是楚國王室出身啊!自己哪點比秦王差?秦王說他無仁無德,秦王自己又好得到哪裡去?他不也是個殘暴的人嗎?熊義氣得咬牙。
最令熊義想不明白的,還是當時徐福為何那般冷漠?
熊義卻不曾想,並非每個人都是你喜歡他,他便定要喜歡你的,他從前對徐福便是別有所圖,難道還不允許徐福冷待他了?他不過恰好觸到秦王的權利,到了該死的時候了。
這中間跟徐福實在是半毛錢關係也沒有。
被無辜記恨的徐福此時已經坐上了馬背,身後坐著一個李信。
原本像徐福那樣嬌氣的身體,得坐馬車才能行,奈何為了不被熊義追上,李信便直接帶著他上了馬背,然後一路狂奔,待到天明時,他們已經走出很遠了。到了臨近落腳的鎮子,李信立即換了馬車,改道而行,徐福這才鬆了一口氣。
只是撩起裙襬,他發覺到自己的雙腿還是被磨得有些發紅。
若是嬴政在此處便好了,若他在此,那定然能給他上藥了。徐福想象了一下,自己將頭埋在胯.間,自己給自己上藥的畫面,實在過於美好得有點不敢看,遂只能放棄了。而他更不會叫李信來為自己上藥了,因為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會有種給嬴政瞧瞧戴綠.帽.子的感覺。
熊義派出的人,兵分兩路,一路往城外去搜尋,一路找到了龍陽君的府上。
到城外去的,定然是搜不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