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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得轉頭看去,但是卻被一扇圍屏擋住了。
也就是說,只有對方能看見他,而他卻難以看見對方。
徐福心中頓時不快到了極點。實在好不公平!
龍陽君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壓低了聲音,道:“這樣的,多半是在邯鄲城中小有地位的。”
瞧周圍人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徐福差不多也猜到了。
徐福沒開口和龍陽君說話。
他實在難以想象,等有人無意中走近了,卻見兩個美人發出粗獷的男聲,那該是多麼的……刺激啊!
“有人盯著你。”龍陽君也發現了那道目光,他微微皺眉,“不如我們走吧。”若是徐福當真被什麼人盯上了,龍陽君覺得,兩個自己都還不夠秦王撕的。
“嗯。”徐福剛點了點頭。
那圍屏後突然動了動,緊接著便有好幾道身影走了過來,因為背光的緣故,徐福一時間並未能看清那幾人的面孔,只隱約能看見他們的身形。
其中為首的人,身上穿的衣物,的確很像是那日龍陽君手中的布帛。
這時,那人走近了,低聲道:“能否請兩位姑娘一同享用飯食?”多麼熟悉的聲音。徐福心中微微一顫,他轉過頭去,迅速收起眼底的驚訝,以陌生的目光看了過去。
不錯,是他!
這道身影……
徐福甚至還在電光石火間想起了,他曾經在橑楊被擄時,龍陽君救了他出來,而他後頭在城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但是追出去卻又不見了。
是他……正是他……
怪不得了,怪不得了……鏡子的製法,也應當是鄭有安告訴他的吧,當時鄭有安可是同他一起在橑楊的,他們之間有交情並不奇怪。
只是徐福想不明白,他怎麼還會活著呢?
熊義,怎麼還會活著呢?
當初從蜀地離開時,嬴政便告知他,令蒹葭等人解決了他,蒹葭不可能犯這樣的錯才是啊……徐福壓下心中的百般思緒,只能暗暗感嘆,幸好今日他扮女裝,恰好又沒帶蒹葭等人前來,不然今日他們就要全軍覆沒在這裡了。
“姑娘?”熊義見他們半天都不出聲,不由得又出聲道。
龍陽君最先反應過來,他點了點頭。
徐福微微皺眉。
他們兩人誰都不能開口,等會兒坐到一起,那不是要露陷?但龍陽君已經應下了,徐福也只有硬著頭皮,與熊義一起挪了地方,換到了圍屏之後坐下。
落座後,熊義便立即叫人來添了食物,然後才有禮地笑了笑,道:“這位姑娘頗似我的一個故人。”
他的目光是看著徐福說的,徐福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熊義難道認出他了?
徐福努力拿出自己平日裝逼的氣勢,分外淡定地迎向了熊義的目光,熊義的目光中並無探究之意,反而帶著三分懷念。
這是何意?難不成熊義還懷念他?
熊義見對面的姑娘目光冷漠,更懶得搭理自己,遂只能無奈一笑,“冒犯姑娘了,我並無他意,只是有些感慨罷了。”
徐福點了點頭,照舊不說話。
熊義見他高冷範兒十足,只當他是天生如此性子,便也不生氣,只是熊義的目光再度變得灼熱了起來。
徐福被他盯得有些難受。他沒忘記當初熊義對他的示好,但是他本就不喜歡熊義,何況後頭立場不同,熊義和他的父親是包藏野心,一心想對嬴政下手。熊義被嬴政害了性命,他父親也因自己而死。徐福可不太懂,自己這張臉,怎麼就還能引起熊義灼灼的目光呢?
徐福忍不住皺眉。
熊義突地意識到自己的目光過於冒犯了,便無奈地笑了笑。
“姑娘確實……確實太似故人……”對面的姑娘神色依舊漠然,不為所動,熊義心中有些黯然,但同時又生起了個念頭。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漠然的表情,才更像他。
實在像足了他。
熊義根本難以遏制心中翻湧的情緒。這幾年來,風雨中來去的痛苦,在這一刻都變得輕飄飄了起來,但是又好像變得格外沉重了起來。他之所以會有如今的境況,全是拜徐福所賜。原本的喜愛轉變為深深的憎恨,但是恨得久了,便又奇異地由恨生愛。
熊義將一切的過錯蓋在了秦王的頭上。
若非秦王,他與徐福豈會如此?他又豈會淪落到趙國?
熊義死死地捏住了手中的器皿。
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