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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徐福覺得自己大概能完全體會到嬴政的心情了。
徐福想要服軟,但他又不想更改自己的選擇。那怎麼樣才能兩全其美,讓他能在嬴政欣然同意的情況下前往棉諸呢?徐福覺得……難度太大。
“我……”徐福張了張嘴,不自覺地想要解釋一下,“我去尋姚賈了,有事交付給他。”
嬴政的面色並未因為這句解釋而有什麼變化。
徐福終於嚐到了一回心情忐忑的滋味。
嬴政生氣了?怒不可遏了?哄不回來了?
徐福心頭有了點緊張。
他張了張嘴,嗯……還可以說什麼呢?……“我沒有打算揹著你離開。”徐福乾巴巴地說。這個時候好像什麼都說不出來了。言辭變得格外的單薄。
嬴政依舊不為所動。
徐福心中頓時揪得更緊了。
“你生氣了?”徐福頓了頓,“這件事不能再商量一下?”服軟讓步的話,從徐福嘴裡說出來,也裹著一層淡漠的味道。還真是多年的習慣,難以改正了。徐福意識到這點後不由得閉嘴了。嬴政不會以為自己這樣說話,是在威脅他吧?
“……”
“…………”
沉寂的氣氛在兩人之間瀰漫開。
而實際上,嬴政內心也在激烈地鬥爭中。
讓不讓他走,是個實在艱難的選擇。更讓嬴政陷入沉默的是,他不知道如何與徐福說話了。他擔心自己一開口就把怒火給噴出來了。
宮人們站在殿外內心焦急,但誰也不敢動。
眼看著氣氛就要到冷到極點的時候,徐福突然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十分果決地抱住了嬴政的腰。
“我要去棉諸。”徐福做著撒嬌的動作,卻是面無表情地說著話。
身體貼近的時候,嬴政還能繼續冷漠一聲不吭,那才叫有鬼。
“……好,寡人讓你去。”嬴政幾乎是從牙間擠出了這麼幾個字。
嬴政甚至想著,乾脆讓徐福去吃一個苦頭,他就不會老想著往外走了,不過每次剛升起這種念頭,嬴政就親手給拍死了。他做不到讓徐福去吃苦,若徐福定要前去,他定然是那個想盡辦法,為徐福佈置好一切後路,不讓他受一點苦楚的人。
嬴政腦子裡設想過無數次將徐福禁錮起來的畫面,但每次到了最後都只是想想而已。
徐福雙手纏住了他的腰。
嬴政頓時什麼冷硬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宮人們齊齊鬆了一口氣。王上和徐先生鬧脾氣,最後受苦的不還是他們麼?
徐福認了真想要哄嬴政的時候,還是很好哄的。嬴政遠沒有他那樣挑,兩句親近的話,一個蜻蜓點水的吻,入夜過後再纏綿一下,嬴政就難對著他冷起臉了。徐福隱約倒是想起了一句話。
上輩子好像總有人說什麼……先愛上的人先輸啊……
徐福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如果嬴政當真愛他到了這樣的地步,那他也就勉為其難地和嬴政過一輩子吧。
嗯……好吧,其實也不算勉為其難,唔,換個詞,樂在其中好了。
一夜春.宵過後,徐福抬手戳了戳嬴政的面頰。
繃著的臉總算柔和了不少,觸上去面頰都是柔軟的。
宮人小心地捧著手裡的東西到了床榻邊上,低聲道:“先生,您要的東西做好了。”
徐福拿到手裡看了看,差不多有個模樣。
這時還沒有馬鞍和馬鐙,徐福也實在不會造這些東西,但他知道此去棉諸絕不會是駕著馬車慢悠悠地走了,時間等不起。若他要騎馬,屆時該如何?一路疾行,莫等到了地方,他雙腿便廢了。保險起見,徐福還是命人做了這麼個東西,穿在腿上,可以減少摩擦力。
這時候徐福不免對鄭有安留給熊義的東西萬分好奇了。
不知道那上面是否有馬鞍和馬鐙的製造方法呢?那些男頻文裡應該會常出現吧,鄭有安應該也能學到兩分吧?
“先生,這個……可、可行?”那宮人緊張地問道。
“可以,幫我放進行李中去。”
“喏。”那宮人忙雙手接過轉身去給徐福裝行李了,裝到一半時,那宮人忍不住道:“先生當真要去棉諸嗎?”
“是啊。”徐福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宮人勉強笑道:“奴婢聽聞那邊受災嚴重,先生雖厲害,但也要多加小心啊,整個咸陽宮都會牽掛著先生呢。”
徐福見他說得誇張,但心中還是不免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