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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心中頗為感嘆。若是傳到後世,怕是又有人要說“紅顏禍水”了,但若是那君王賢明一些,又怎麼會被人牽著鼻子走呢?一國興,絕不會跟女人扯上關係,反倒一國亡時,許多人都愛將這個過錯歸結到女人的頭上。
雖然不喜徐福這麼好奇李牧,但嬴政口上還是稱讚道:“李牧是個極為難得的將才,他曾駐守雁門郡,數次退匈奴,他擅布奇兵,手底下帶出來的將士,都十分悍勇,敢於衝鋒陷陣。他更是曾被尊為武安君。但是英雄也總有沒落的時候,如今的李牧便是快要到沒落的時候了。”
聞言徐福覺得有些可惜。徐福雖然對李牧此人不甚熟悉,但是他知道歷史上能被稱作“武安君”的,都不是什麼平凡人物。眾所周知的,如白起。
“既是將才,趙國容不下他,可有機會將此人拉攏到秦國來呢?我聽姚賈說,廉頗便是轉投魏國了。”徐福沒注意到自己已經在處處為秦國著想了。
“廉頗可以,李牧卻不行。”
“為何?”徐福一怔。
“廉頗那時年紀大了,在趙國之中卻得不到應有的待遇,自然毫不猶豫地到魏國去了。而李牧這麼多年都沒能磨掉他的傲氣,可見他的脾氣何等執拗。他如今還是壯年,不會輕易受他國招攬。李牧就算是死,也應當是死在趙國。”嬴政口氣雖淡,但徐福也能聽得出他言語間對李牧的欣賞之意。
就如當初韓非表現得再如何敵視秦國,也並不妨礙嬴政欣賞他的一身才華一樣。
實在可惜了。
立場不同,註定那些在路上阻礙秦國大業的人,都會被掃清。
徐福早知曉歷史的結局,自然免不了感嘆。
嬴政可不想同徐福將時間花在談論李牧之上,他不動聲色地轉移走了話題,“今日出宮去了?”
徐福怔了怔,隨即便跟著嬴政的思路,轉了話茬,點頭道:“今日去奉常寺瞧了一眼。”徐福頓了頓,“我覺得或許要有不好的事發生了。”
“何事?”嬴政的語氣依舊沉穩,像是發生什麼事都難以撼動他。
那些躥動而過的鼠蟻,還有令人感覺到氣悶的天氣,還有徵兆不詳的夢……全部在徐福的腦海裡串聯了起來。徐福想到了自己當初和嬴政聯手在趙國小鎮上做的事。當初為了矇住所有人,他不就是製造出了這樣的假象嗎?
但是這樣的大事,並不是像當初蒙人那樣,隨隨便便就能敲定的。
徐福張了張唇,“……從前秦國可有過地動?”
“自是有過的,地動、水患、大旱、疫病,莫說是秦國,其他諸國都是極為常見的。”
徐福心中驚訝不已,但仔細想一想,又覺得的確應該是如此。這時各方面都還不夠先進,要測地動困難,觀天氣推測水量多少也不易,他們更沒有什麼增加產量的技巧手段,更沒有什麼抗生素急救藥……在這個一切都缺乏的時代,很多災禍難以預測,哪怕預測到,也很難做出完美的應對。而災難過後帶來的疫病和麻煩,也並不是那樣容易解決的。
在這個落後的時代,天災人禍,再正常不過。
徐福心中頓時大安,也不再顧忌,直接了當地道:“我擔心咸陽會地動。”
嬴政沉吟了一會兒,“你且再觀察兩日,寡人會命人去準備,以防萬一。”
和嬴政交流正是這點好,不管徐福說什麼,他都不會否認,而是統統放在心上,都給予相對的重視,這比更多的甜蜜情話,都要讓徐福覺得心頭舒服。
徐福甚至覺得,離開嬴政,他一輩子也不可能再尋到像嬴政這樣合心意的情人了。
之後幾日徐福都特地命趙成駕上馬車,在咸陽城中走了走。而城中卻再無其它現象了。
古時地動之前,家畜驚慌不安,鼠蟻奔逃;井水反覆,陡漲陡落,變色變味;地下時有響動,現地聲和地光。
這才是真正要地動時,會出現的徵兆,上次徐福蒙小鎮上的人,用流言惑人佔了更大部分的力量。
因為也常有人將某些自然現象誤以為是地動徵兆,所以徐福也並不敢胡亂確定。
夢境恍若就在眼前。
徐福心中陡然一動,如果地動並非在咸陽呢?那這就麻煩了……徐福立即讓趙成駕車回宮,他要回宮去算一卦,也不知能否測出災禍在何方。畢竟天災大事,極難預測。
若是地動在咸陽,他人在咸陽,方便隨時準備,更方便及時幫助嬴政穩定民心,若是換在其它地方,咸陽鞭長莫及,到時候若當真出了問題,咸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