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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便應該將那公子遷也同趙國公主一起,攔在咸陽城外不讓進來的。嬴政覺得自己心好累,什麼人都不想讓徐福看見才好。
宴會很快開始了,舞姬來到殿中,翩翩起舞。
這樣的場景徐福已經見過數次了,漸漸也就失去了興致,旁人都在欣賞舞姬,他卻是攤開竹簡,更深入地研究起了醫理。徐福已經不大記得晚年嬴政是如何死的了,但他覺得,醫術這個東西,是萬分實用的,有比沒用好。
不久之後,公子遷主動舉起手中的酒器,要敬嬴政。
徐福這才分了點目光給對方。
“昔日在趙國與秦王見過數面,再見秦王,秦王如今已是越發的神武了。”公子遷微笑著說完。
滿堂寂靜。
那使臣都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隱隱知道公子說錯了什麼,但是卻半晌又想不到,究竟是哪裡出錯了。
徐福聞言,頓覺好笑。這公子遷是當真天真愚蠢呢,還是他故意說出這樣的話來刺激嬴政呢?
昔日在趙國與秦王見過數面。
這不是明晃晃地提醒嬴政記起那段不快的回憶嗎?
公子遷怎麼會如此蠢笨?他想找死也太快了些吧。
嬴政手中捏著酒器,目光森然地看著他,半點要和他說話的意思都沒有。那舞姬倒是沒有停下舞步,但是其他人卻都不說了,這樣詭異的境地似乎終於讓公子遷意識到不對了。
公子遷慌亂地先抬頭一飲而盡,他喝的動作有些急,酒水將他狠狠嗆了一下,等他放下酒器後,徐福便見他白皙的臉龐泛起了一層紅,想來剛才被嗆得狠了。他的面上便如同點了胭脂般,原本並不顯格外出色的容貌,陡然間就變得豔色了起來。
徐福總覺得心中有些怪異,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這公子遷應當不會是趙王派來勾搭嬴政的吧?
畢竟曾是未來儲君,趙王當真會這樣要求他嗎?但是轉念一想,如果六國都知曉嬴政獨寵自己一人,後宮形同虛設。一個儲君算得了什麼?若是亡國了,那便什麼都沒有了,只要趙王狠狠心,說不定便真的能將兒子送來。而且,這公子遷還恰巧是與幼時嬴政認識的。
徐福越想便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而嬴政注意到徐福的目光黏在對方身上,收也收不回來的時候,差點把手中的酒器給砸了。
嬴政心中妒火燃燒,他看了一眼那公子遷。
是有幾分姿色,那又如何?
能比寡人好嗎!
這頭徐福也想到了同樣的問題。
公子遷……能比他優秀嗎?能比他更好嗎?
公子遷頓時感覺到投射到自己身上的兩道目光都冷了冷,公子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中暗道,難怪趙嫣那般聰慧,來秦以後也是毫無所獲便回去了。秦王已經不是過去的趙政了,以他如今的脾氣,怕是不能輕易接近的。
公子遷尷尬地坐了回去,而嬴政那杯酒始終都沒喝。
不久之後晚宴結束,嬴政很大方地送了一名舞姬給公子遷。
哦,當初嬴異人在趙國時,趙王便是將他圈禁起來,但卻令他陷在溫柔鄉中,生生養出那麼個性子來。
如今他便也如此待公子遷好了。
不過嬴政膝下子嗣不多,扶蘇和胡亥也是常年在宮中,因而公子遷並不會像當初嬴政在趙國時那樣,任秦國王室貴族的欺負。
公子遷收到舞姬後,慌亂不已,面上的紅暈更為濃重了。
嬴政不願徐福再去打量公子遷,便迅速帶著徐福離去了。
公子遷原本憋了許多話,結果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只得黯然地在宮人的引路下,先住在了王宮一個極為偏遠寂靜的小院子中。
公子遷的存在感極低,晚宴過後,眾人便將他拋到腦後去了,就連徐福都漸漸忘記這個人了。
秦王政十五年,雖然出了地動的大禍,但是大禍很快便過去了。這一年,經歷了大喜和大悲,就這樣過去了。
徐福在秦國的聲望逐年提升,再主持蜡祭時,咸陽城的百姓已經對他狂熱萬分了。
在快要到秦王政十六年的時候,徐福單獨給嬴政補上了生辰。
至於生辰賀禮,徐福便只能委屈委屈自己,將自己包紮起來送上門了。
拐個彎兒就是秦王政十六年了。
扶蘇已經有些小少年的模樣了,胡亥也開始跟著徐福學巫蠱卜筮了,雖然學習的時候,胡亥實在不比扶蘇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