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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是趙國公子,小朝上,大臣們建議可以擺個小晚宴來招待一下公子遷。也有人道,如今是趙國求著秦國,而非秦國求著趙國,何必再禮遇公子遷?簡單收拾一通,給人安排個住處就是了。說著話的是尉繚。哦,沒錯,他就是不待見趙國,不待見趙國送來的王女公子。
嬴政就看著他們在下面瞎扯一氣,最後什麼話也沒說便散朝了。
公子遷來秦,還不值得他嬴政如何上心。
當日公子遷便先被安置在了驛館中,連面見秦王的機會都還沒有。
使臣心中多有不滿,但是想到當初自己放下了狠話,如今不還是得乖乖來秦跪在秦王的腳邊以示臣服?於是一下子便沒了脾氣。如今的秦國已不是過去的秦國了,這個秦王比起往任秦王更為厲害,他再多抱怨又能怎麼樣呢?
公子遷倒是心性平和,或許是平日裡已經被趙王的寵姬磋磨夠了,於是便什麼都不懼了。
內侍來驛館接他進宮時,推門而入便見一翩翩青年,坐在桌案之前,用筆刀在竹簡上刻著些什麼,見內侍進來,他也並不避諱,分外坦然地起身。內侍掃了一眼他跟前的竹簡,確定不會是什麼緊要的東西,這才抬起了頭。
很快,公子遷跟隨內侍坐著馬車到了宮門口。
恰巧此時又有一輛馬車過來了。
公子遷掀起車簾往外看去,卻驚訝地發現,拉著馬車的有四匹馬,可見其地位並不低。
此時駕馬車的內侍回過頭來對他道:“請公子下馬車。”
公子遷知道王宮裡是不能縱馬的,更不能大搖大擺坐著馬車進去。他二話不說便與侍從一起走了下去。就在他走下去的時候,便眼睜睜地看著那馬車在宮門口只稍作停頓,隨後就進了宮門。公子遷心中驚訝不已。
內侍注意到他驚異的目光,笑道:“那是駟車庶長的車駕,宮中唯有他的馬車能來去自如。”
公子遷更為好奇了,他在來秦國的路上,可未曾聽說秦國多了一位駟車庶長,不由問道:“敢問駟車庶長是?”
那內侍卻不再言,只道:“公子日後便知了。”說完,他就在前面引路,將公子遷帶了進去。
……
那坐在馬車裡的人的確是徐福。
蒙恬也算是為救他而受傷,如今蒙恬的傷還未完全好起來,徐福自然是有空便要上門拜訪一番。只是今日他先到國尉府上去見了尉繚,然後便帶著尉繚一起過去了。
因為想著今日趙國公子應當要進宮了,徐福心中好奇,在見過蒙恬後不久就先坐著馬車回宮來了。
徐福不得不感嘆,升了爵位之後的確不同了。
四匹馬拉車,氣派立時就漲了起來。
不過徐福並不大習慣這樣的排場,以後出宮需要低調時,還是得坐小馬車。
很快馬車停在了宮殿外,徐福走了下去,趙成從後面跟了上來,低聲道:“方才公子遷跟在後面進宮來了。”
公子遷在後面?
徐福回頭看了一眼,卻什麼也沒看見。
趙成見狀,馬上解釋道:“公子遷應當是步行前來的。”
徐福這才想起,能坐著馬車肆無忌憚的,貌似也就自己獨一份兒了。雖然嘴上不說,但徐福自己也能感覺得到心底的愉悅。好吧,這樣的唯一,的確能取悅到他。
儘管尉繚在小朝上鄙視了趙國,但嬴政還是舉辦了這個晚宴。只是徐福很清楚,這個晚宴可根本不是為了歡迎公子遷,若說是羞辱還差不多。當初趙國如何待嬴政,今日怕是要原樣嘗一遍了。
徐福哪怕知道內情,也並不會勸阻嬴政。
冤有頭債有主,當初趙國那樣囂張,就總得有個被人報復回來的覺悟吧?嬴政的童年和年少時期都是不愉快的,現在他要將那些不快都宣洩出去,有何不可?
一切心上的負累都被髮洩出去之後,嬴政只會越發地成熟,手段越發地厲害,離秦始皇的位置越發地近。
徐福也承認,他心底也有那些護短的心思。在他瞧來,趙國如今的境地便當真是活該了。
只可憐了公子遷而已。
想著想著徐福便走進了殿中,此時嬴政還在處理手頭的政務,見徐福進來,他才擱下了竹簡。
“如何了?”嬴政頭也不抬地問道。
“蒙將軍的傷還沒好,不過我留師兄給他上藥了。”
嬴政忍不住笑出了聲來,“你將尉繚留在那裡了?”也不知明日蒙恬可還有性命來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