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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老闆在鎮上與百姓們打交道已久,而且他的聲名極好,從那日他平易近人地與百姓們打招呼,頗為熟稔,就可見他在鎮上的影響力。
而反過來看徐福呢?徐福就算再神機妙算,在眾人心中再可信不過,但一個才來沒多久的外來客,與一個長年累月有著好名聲的鎮上人相比,傻子也知道該信任誰的話。到時候一個弄不好,眼看著便要離開的徐福和嬴政,說不定得將自己都搭進去。
見徐福還在思忖中,書秋只微微喘著氣,卻並不敢催促他。
本是有求於人,書秋並不敢強硬地要求徐福去如何如何,但她現在最後的希望就全擱在徐福的身上了,她的期望透過眼眸,流露了出來。
“他們定的幾日成婚?”徐福出聲問。
“兩日後。”
“那我們便要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揪出他的馬腳,哪裡那樣容易?”徐福客觀地敘述著箇中的不易。其次,功利一些來講,他和嬴政耗費心力在這上面,置自身安危不顧,他們能這樣去聖父嗎?
書秋臉色漲紅,“我……我也不知,但我想著,先生應當是有辦法的。我害怕,我害怕他會傷害娘……”
“你且讓我想一想,此事我也未必能幫得上忙。”再跟著書秋一起憤怒都是沒有用的,此時更需要有冷靜的頭腦,也更需要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的力量有多大,能攬下多大的事。
書秋眼中閃過失望之色,但還是重重點頭,“多謝先生,先生大恩,書秋必然永世銘記!”說著她撐住地面勉強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便要往窗戶邊去,大約是想要原路返回。
但就她現在的體力,原路返回?徐福更擔心她摔出個好歹來。
徐福出聲叫住了她,“躲在屋中吧。”若是那楊老闆發現她不見了,定然會四處尋找,她若是出去不是真好被抓住嗎?而她若是躲起來,不僅可以避免被楊老闆抓住,還可以以此引起周家婦人的重視,周家婦人並不蠢笨,或許結合女兒失蹤和楊老闆的反應,能猜出點端倪。
當然,這不過是設想中最好的發展。
書秋感激不已,當即就拉上窗戶,然後縮在了窗戶底下,這時書秋才算是真正地鬆了一口氣,臉上總算見了點兒血絲。
徐福猶豫一陣,丟了薄被給她,卻並未讓出床榻。
倒不是徐福實在沒有紳士風度,而是書秋年紀不小了,從前她被周家婦人護在掌心,因為母親改嫁便能激動得舊疾發作,也該讓她嘗一嘗苦頭,成長一番了。
嬴政對此表示十分滿意。
還好徐福沒有一時心軟,將他們共同睡的這張床讓出去,若是讓出去的話,佔有慾極強的嬴政,也不知曉自己會不會做出將書秋扔出去的事。
燭火晃晃悠悠,很快熄滅,而徐福和嬴政也回到了床榻之上,兩人自然是衣衫整齊,只是他們在被子底下,習慣性地相擁住了而已。
書秋縮在牆角,忍不住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看向床榻上,幾乎化為一體的兩人,心中的恐懼和彷徨,總算被驅散了不少。若是換做以前,在這樣的環境下,她定然是難以忍受的,但此時她卻靠著牆腳,迅速入眠,而且睡得極香。
“你是誰?”一道稚嫩的問責聲響起。
徐福和書秋幾乎是同時驚醒。
徐福撐著嬴政的胸膛,半倚在床榻上,朝外一看,原來扶蘇今日竟然早起了,他目光冷厲地看著書秋,正疑心著此人的身份。
“那是客人。”徐福淡淡道。
扶蘇想說哄鬼呢,你見過將女客塞在自個兒屋子牆角的嗎?
嬴政此時也醒了,不得不跟著坐了起來,而他開口就比徐福粗暴多了,“扶蘇,此時你不需要管,你可是餓了?隨我去尋夥計。”因為礙於書秋在此,他倒是沒有自稱“寡人。”
書秋小心地看了一眼扶蘇,見他臉上並無排斥之色,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扶蘇……這名字聽著怎麼覺得有些耳熟呢?這樣俊秀乖巧的孩子,自己從前連門都不出的,應當是不可能見過的,是自己糊塗了吧。書秋往後縮了縮,在牆角靠得更緊了。
他們很快洗漱了一番,而此時客棧外也響起了喧鬧的聲音。
“可是出事了?”
“是出事了吧……”
“楊老闆這是怎麼了?”
……
客棧中傳來其他人的聲音,統統收入了嬴政的耳中,嬴政推了扶蘇一把,“乖,去告訴老師,有人來了,不能見。”
扶蘇一頭霧水,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