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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侍從們互相對視的那一瞬間,甘棠似乎和安娘發生了爭吵,他們的聲音陡然拔高,有些字詞順著飄進了徐福的耳朵裡。
安娘態度堅決,甘棠的聲音卻比她更堅決,二人誰也說服不了誰,氣得安娘罵道:“感情一事如何強求?我本無意於你,若是輕易順從,豈非反倒害了你?”
嬴政也聽見了這麼一句話,突然間面色沉了沉。
徐福的目光微微一偏,便能瞥見嬴政臉上怪異的神色。徐福一頭霧水,看個八卦,還能看出什麼感觸來麼?徐福倒是全然忘記了,當初他同嬴政也談不上互通情意,隨後便湊合著在一起了。
過了會兒,安娘和甘棠的聲音漸漸小了。
等甘棠再走出來的時候,木頭臉上多了點沮喪和執拗,兩種情緒交錯在一起,給人一種又可憐又好笑的感覺。不過徐福覺得,他這模樣容易帶給人最直觀的感受,那就是他太年輕了,就連這樣的時候,反應都是稚嫩的。
對於安娘來說,應當並不喜歡他這模樣的男子。她從前吃了那麼多苦,瞧她如今的模樣,應當也只想要過過平凡的生活便足以。何況甘棠也的確考慮不周,安娘為趙國人,儘管她跟著來到秦國,並無二話,但甘棠是在咸陽宮中當差的人,安娘能跟著他一起住在咸陽嗎?種種問題,倒不是一句“喜歡”能便能解決的。
安娘緊跟著走出來,朝其餘侍從躬身道:“安娘求見徐先生。”
侍從們對視一眼,忙上樓來稟報。
徐福猜測她說不定是想要就此定居在三川,她要見自己,應當就是為了辭別。
徐福拉了拉嬴政的袖子,讓嬴政回過神來,好同自己一起下樓去。
嬴政收起面上的神色,和徐福一起往樓下走。因為聽見了腳步聲的緣故,立在安娘身後的女子迎著徐福下來的方向,抬起了頭,女子臉上很快閃過了震驚、感激、欣喜等不同的情緒,許是一時間帶來的衝擊太大,她激動地往前走了走,結果差點撲倒在徐福的跟前。
還是安娘一把抓住了她,驚訝地在她和徐福身上來回打量。
徐福看著女子的面孔,熟悉感還印在腦子裡,不過窘迫的是,徐福不大記得起對方的名字了。
安娘出聲道:“先生,多謝先生救助了我,也多謝先生不計其它,同意了我跟著大家來到三川。先生的大恩,安娘這輩子或許都無法回報了……”
旁邊的女子聽見安孃的話,身子也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了起來。
當初,她何嘗不是與安娘一樣的呢?只是可惜了,她畢竟力量微薄,而對方似乎又什麼也不缺,自己又能如何報恩呢?她便只能將此事牢記心中,日日為對方祈福了。
徐福聞言,只微微點頭。
安娘稍微平復了些激動的情緒,隨後深吸一口氣,道:“安娘本欲想著日後伺候先生來報恩。”還不等她說完,嬴政冰冷的目光已經投到她身上去了。
安娘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馬上將這句話給揭過,道出自己今日的目的,“但安娘細細思考過後,想到先生身邊應當也並不缺伺候的人。而從心底來講,安娘也希望自己能過上自由平淡的生活。我與三川郡的英娘認識後,便想跟她一同,開個小鋪子,賣些小玩意兒,餘生如此度過,已經是最大的幸事。到先生離開此地時,安娘便不會再跟隨先生而去了。”
哦,對,這個女子叫英娘……徐福終於從安孃的話中,記起了女子的名字。
因為徐福早就料到安孃的心思,聽見她這樣說也並不驚異,當即便點了點頭,“你本是自由身,你覺得好那便留下。”
安娘重重點了點頭,徐福短短一句話,卻讓她終於感覺到,自己的的確確是自由了,不用再受任何束縛了,頓時還免不了有些熱淚盈眶。胡亥似乎也聽見了樓下的響動,邁著腿噠噠噠衝了下來,左瞧瞧右看看,小心地問:“安娘,要走嗎?”
安娘點了點頭。
胡亥一臉打擊太過重大,有些承受不來的表情,結結巴巴地看著徐福,“父、父親……要、要走了?好吃的……”
原來在他心中,安娘幾乎可以和食物劃上等號。
侍從們聞言都忍不住憋笑。
倒是英娘有些驚詫地看了看胡亥。大約是徐福的外表瞧上去實在太嫩了,實在不像是早早便會生出兒子來的人。
嬴政覺得胡亥這模樣實在太不爭氣了些,哪裡像是秦王室的人?不過隨即思考到對方本也並非自己的血脈,會有這般模樣,嬴政反倒不知是該笑,還是該不滿了。胡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