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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了。韓非突然跑來說道一通,難道是指責自己眼瞎選了這麼人物嗎?
嬴政面色微冷,回答起徐福的話,“寡人從前便與你說過,姚賈此人名聲不大好。”
徐福心中好奇不已,姚賈的名聲究竟糟到了何等地步。
總不至於有歷史上那個,被稱作“雞鳴狗盜之徒”的傢伙那樣糟糕吧。
見徐福滿面好奇之色,嬴政心中興味上來,便搖頭道:“你且等一等,過不了幾日,韓非還會再來,那時你便可知曉。”
徐福按捺住心中的好奇,繼續做回了自己的高冷姿態。
嬴政忍不住抬手輕撫著他柔順的髮絲,一邊處理著手頭的事務,效率倒是奇異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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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韓國使臣聽聞了韓非自請前往雲陽後,就微微慌了,連忙找到韓非處,與他進行不厭煩地講述著韓王的意思。被纏住的韓非,一時間倒是沒工夫去禍害姚賈了。
韓非在王宮中說的這番話並非什麼機密,嬴政也未刻意遮掩住,很快便傳開了。而之前告訴韓非訊息的人,頓時懊悔不已。姚賈聲名雖不好,但他畢竟在王上跟前也有地位了,好端端的,自己怎麼就給了韓非一個機會,讓他同姚賈掐起來呢?
韓國使臣越發折磨韓非,韓非便在姚賈之事上越戰越勇。
他再一次來到嬴政的跟前,仍舊是當著徐福的面,道:“姚賈此、此人,梁監門、門子,嘗、嘗盜於梁,臣、臣於趙而、而逐。取世……監門子,梁之大、大盜,趙之逐臣,與、與同知社、社稷之計,非、非所以厲群、群臣也!”
這番話還被他說得鏗鏘有力,一副若是嬴政不採納,他便悲痛萬分的表情。只是因為結巴的緣故,難免將其中的情緒大打了折扣。
韓非這回的意思大約便是,姚賈不過是一個守門人的兒子,在魏國當過盜賊,還被趙國驅逐出境。這樣一個看門人的兒子、魏國的盜賊、趙國的逐臣,讓他參與國家大事,可不是勉勵群臣的辦法!秦王你不能如此蠢!
徐福又一次驚呆了。
他確實沒想到姚賈會有這樣豐富的經歷,之前他觀姚賈面相的時候,也並未放過太過心思,所以只瞧了他近年的際遇,和以後的軌跡。
不過更令徐福想不到的,還是嬴政竟然預料到了韓非的性子,是真的毫不客氣,將姚賈的身份背景都揭了出來。不知道的恐還以為二人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徐福隱約猜到了兩分韓非的心思。
姚賈欲前往諸國結交君王,為秦王的統一大業出力,這在秦國人看來,姚賈真是聰明又能幹啊。但是在即將被收拾韓國的韓非眼中,姚賈便是要破壞他國家的人,是敵人,仇人,令他憎惡的人。
韓非哪怕舍下孤傲清高,也要到嬴政跟前踩姚賈一腳。
君王多疑。若是按照兩年前嬴政對韓非的欣賞,說不定當真問也不問,便將姚賈推出去弄死了。可這已經不是過去了,嬴政對韓非的愛才之心漸漸淡了,又有李斯想弄死他,現在韓非又這樣粗暴地去得罪一個聰明人姚賈。
韓非做的這一切,恐怕註定只是白費功夫。
徐福正低頭思考著,突然聽內侍道:“王上,姚賈求見。”
徐福不自覺地朝嬴政看了過去。他本來想對嬴政說,你應當不會被韓非所挑撥吧?不過在對上嬴政目光的那瞬間,徐福便有了點兒奇異的心靈相通的感覺。他很快便知道,至少如今的嬴政不會。
換做那個歷史上的嬴政,還真說不準。
“讓他進來,寡人正好要問一問他。”嬴政面色微沉道。他這話是說給韓非聽的。
韓非的面色白了白,不過他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緒,立在殿中一側,連半點的目光都不施捨到殿門口去,像是根本不屑瞧姚賈一眼。
腳步聲漸漸近了。
姚賈跨過殿門進來,他面色緋紅,可見其步履匆匆,會給人一種,為了自證清白而急促前來的感覺。等他到了殿中,便迅速整了整衣袍,面色也逐漸鎮靜下來,給人一種急而不亂的感覺。
而且他面見秦王,整理衣袍和表情的舉動,很容易便討好了上位者。
相比之下,耿直得過了頭,衣服皺巴巴,臉色菜兮兮就敢來見嬴政的韓非,這二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段位的啊。只要姚賈想,他恐怕就能靠著一張嘴,和真誠的面容,甚至是說動秦王除掉韓非。
徐福覺得自己也許一不小心,發現了什麼歷史上的橋段。
“王上,徐奉常。”姚賈與二人見了禮,卻獨獨沒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