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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的擺設,屋外突然有胡亥小跑了進來。
胡亥哭喪著臉,“哥哥……”
“哥哥在外面,進來做什麼?”嬴政掃了他一眼。
胡亥委屈地指著外面,“他和別人,和別人說話……”
胡亥話音剛落下,徐福就瞥見窗外,扶蘇竟然在和阿咿說話,而且看上去,扶蘇似乎還能和對方交流自如。扶蘇才多大年紀,他難道能聽明白阿咿說的話?還是說小孩子之間有什麼特殊的交流方式?
胡亥不高興地指了指他們的方向,“不理我。”
嬴政看了看窗外的扶蘇,有些不滿扶蘇與阿咿親近的模樣,於是慫恿胡亥道:“他若不理你,你便再去纏著他。”
胡亥眨了眨眼,“可以嗎?”
“去吧。”
徐福也忍不住眨了眨眼,看著胡亥跟個小炮彈一樣射了出去,直衝著扶蘇的方向。
扶蘇在人小姑娘跟前還沒來得及多說上兩句話呢,便被胡亥殘忍無情地破壞了,徐福和嬴政坐在屋內,都能聽見胡亥砸進扶蘇懷裡,還抱著他的袖子嗷嗚哭泣的聲音。
徐福很不厚道地想,扶蘇的袖子應該滿是鼻涕眼淚了吧?
阿咿小姑娘尷尬地回頭來看,臉頰邊的小辮子甩啊甩,看向屋內的徐福時,水汪汪的眼睛裡滿含期待。徐福不知道她在期待什麼,他搜刮盡了原主的記憶,但是實在什麼也想不起來,大概真的是失憶失得太厲害了。
扶蘇被胡亥纏住之後,就面色僵硬了,他抬頭朝徐福的方向看過來,見徐福和嬴政都分外淡定地看著他們,扶蘇頓時便知曉求助無門,只能耐心地將胡亥哄到一邊去,起碼不要讓他再禍害自己身上的袍子了。
阿咿在外頭踮了踮腳,將窗戶給他們關上了,就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頓時便讓嬴政消退了所有的惡感。這小姑娘,眼色還是有幾分的。
這寨子雖然很偏僻,但寨子裡的人似乎都十分愛乾淨,屋子和床鋪都打掃得很乾淨,只是這屋子裡並沒有床榻,被子直接就鋪在了地上,因為鋪得足夠厚,倒是不會讓人擔心地上溼潤的問題。徐福和嬴政在屋子裡靜靜坐了會兒,便撐不住想要休息了。徐福起身開啟屋門,走出去詢問到哪裡打水洗漱。
他費了極大的勁兒才比劃出了水的意思,有個青年嘰裡咕嚕地指了一個方向。
徐福抬腳便要往那邊去,但嬴政考慮到他應當沒有那樣大的力氣,便跟著過去,只是等他們走近,才頓時傻眼了。
嬴政覺得面前的這一幕有些驚奇。
這是一汪池子,但池子裡竟然冒著氣體,可以讓人清晰地看見。
嬴政少見這樣的景色,只隱約記得書簡上似乎對此是有記載的。
徐福則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分明就是一個溫泉!他也不矯情,當即便抬起手來寬衣解帶。這水應當是活水,倒也不用擔憂乾淨與否的問題。
嬴政盯著池子裡的水瞧了會兒,一轉頭便見徐福將手指搭在胸前,革帶被抽出,外袍從肩上滑落,他的手又伸向了深衣。嬴政不自覺地喉頭一動,隨即視線便黏在了徐福的手指上,目光跟隨著他手上的動作而動作。
“……做什麼?”嬴政怔然地問出聲。
徐福的耳朵動了動,他發覺到自己似乎聽見了嬴政的聲音有些……沙啞?他轉頭對上嬴政的目光,很輕易地便從嬴政看似平常的目光底下,找到了點迷醉之色。徐福不自覺地勾了勾嘴角,心底湧起了些,連他自己都沒發覺的喜悅。他對嬴政這樣的反應感覺到喜悅。
徐福加快了速度,很快便脫了個乾淨。
此時嬴政反倒緊張起來了,他朝四周打量了一圈,發現並沒有什麼人出現,嬴政方才放下心,等他轉過頭來,徐福已經跳下水去了,嬴政想要抓住他都來不及,嬴政不由得皺眉,低聲斥道:“你可知水中是什麼?便這樣莽撞地跳下水去了!”
徐福在溫泉池中劃了下水,認真點頭,“我知道。”說完,他還衝嬴政勾了勾手指頭。
嬴政怎麼能抵擋住這般主動的徐福,他的唇角也不自覺地勾了勾,便立即跳了下去。
山間本有些涼意,但進入池水中後,嬴政便發覺渾身都被暖融融所包裹著了,此時他敏銳地察覺到水流動了動,嬴政擔心是水蛇等物,他卻不知溫泉之中,哪會有這些玩意兒出現?嬴政潛入水中,低頭一看,卻見徐福在池水中,宛如一尾魚,朝著自己靈活地遊了過來。
這還是徐福對上輩子陰影實在太大,特地學的,乍然在嬴政跟前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