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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指了指他旁邊的容器,“喂水。”
劉軍醫只能乖乖給桓齮喂水。
桓齮喝進去了不少,沒一會兒,又全給吐出來了,就如同當初吐桑中那樣,此時劉軍醫也被吐了一身。
劉軍醫整個人都僵住了,他被噁心得想吐,但他不敢吐,連動都不敢動。面前的這幾人太狡猾了,自己若是走了,他們說不定又會找出藉口指責自己。劉軍醫強忍著心中屈辱和憤怒,繼續守在了桓齮的身邊。好不容易熬到徐福帶著人離開,劉軍醫鬆了一口氣,連忙從帳子裡出來,恨不得趕快去將身上的衣袍換下來。
只是他才剛踏出來,就聽見了一道聲音,“那個劉軍醫太邋遢了,太不愛乾淨了,太噁心了,被吐了一身,他竟然還能因為懶惰,步子都不挪一下,他不去洗個澡換身袍子,我被燻得都差點吐了……”
劉軍醫再度僵住了。
他張了張嘴,神色恍惚,彷彿遭遇了重大的打擊。
這能怪他嗎?劉軍醫惡狠狠地咬牙。等著吧,等桓齮死了之後,他們這些人還能有什麼用?什麼徐都尉!到時候也就是戰場上一條亡魂!劉軍醫想到此,健步如飛地離開了,面色更是在不經意間便洩露出了些陰狠之色。
走過計程車兵不敢置信地擦了擦自己的眼,“……是、是我看錯了嗎?”
這頭徐福進了帳子,低聲道:“那劉軍醫送來的草藥,還真有點用處。”
桑中驚訝不已,“他怎麼會捨得這樣做?難道他不是巴不得桓齮將軍去死嗎?”
“按照他的計劃,應當是能被順利逐出軍營的,屆時軍營中人發現那些草藥有點用處,便會從心底認定他是個好人,說不定還因此後悔萬分,之後誰還會懷疑到他的身上去?這些草藥是有用,但也只是有些用而已。如若我沒有來,桓齮就算吃了草藥,該死也還是得死。”徐福把玩著手中看上去髒兮兮的草藥,上面還帶著土。
有人從帳外大步跨了進來,神色激動,“那麼依都尉之言,如今將軍還是有救的對嗎?”
徐福有些不悅地看了那人一眼。
帳外還有幾個人,小心地朝這邊看來,卻不如這人膽大,敢直接闖進來。
這幾個人都是當時唯一還保持著清醒的人。
走進帳中來的人被徐福瞥了一眼,頓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利,忙向徐福道歉,“求都尉原諒我,我也是心焦將軍的病情,方才走到帳外無意中聽見了都尉的聲音,這才……這才……”那人尷尬地笑了笑。
帳外守著人,知道攔住劉軍醫這樣的人,但卻不會攔軍營中的其他人,所以也正好不湊巧地將他放進來了。
“那劉軍醫也是拿著心焦作為藉口。”徐福淡淡地陳述了一句。
那人頓時更為尷尬,忙退到了帳外,小心地看著徐福,低聲道:“都尉,我真的知道錯了,現在我能進來了嗎?”不僅是他,包括他身後的人,都是一副急得抓耳撓腮的模樣。
“進來吧。”徐福看了他們一眼,還不等他們走近,徐福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就算進來了,我也並沒有話告訴你們。”
他們齊齊瞪大了眼。
被……被、被涮了?
徐福懶得理會他們。這幾日精神使用過度,徐福的脾氣難免也跟著臭了一些,他塞了個藥方給桑中,讓他跟著士兵去配藥。
那幾個人頓時便被無視了,他們訕訕地留了一會兒,便立即出去了。不過他們的心情依舊愉悅,他們覺得徐福是一定有辦法的。
他可是徐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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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中的日子過起來也極快,桓齮白日裡看上去仍舊不見起色,但實際上,他的身體已經在逐漸好轉了,而且恢復的速度大大超過了徐福的預料。是他的方子有奇效?徐福覺得不是的。他的目光隱隱落在了那幾個鼎上。這不正就是他將鼎帶來的原因嗎?它們才能煉出最成功的藥丸。也只有它們熬出的藥,才具備了癒合更快的奇效。
徐福不由得想到了上次瘟疫的時候,熬製出的第一批藥,也是從他手底下隨手用小鼎操作的。
徐福先暫時將這件事放到了腦後。
那劉軍醫留得也差不多了,等桓齮神智清醒的時候,他也就該死了。
正想著呢,劉軍醫便進來了,他的面容有些憔悴,只因這段時間他被折騰得夠嗆。徐福等人視他為無物,只有勒令他好生照顧桓齮的時候,才會與他說話。而伺候桓齮也不是個好差事,劉軍醫感受到了伺候病人的痛苦,他睡不能睡好,吃不能吃好,還要忍受周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