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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用這樣齷齪的心思,去妄自揣測他人。不該!不該!
徐福注意到郡守悔悟的目光,頓時一臉莫名其妙。
郡守狗腿地笑了笑,出聲問道:“蒙恬將軍,徐奉常可是也要隨將軍上陣殺敵?”郡守默默在腦子裡琢磨著,這位奉常瞧上去這樣瘦弱,他的武器是什麼啊,我是不是得叫人給他特地尋個稱手的武器來啊……郡守滿腦子的畫面,但他就是想象不出徐奉常,捏著武器,姿態飄逸地立在戰場上,與人拼殺在一塊兒,那該是個什麼模樣……
蒙恬壓根不知道這郡守已經把他和徐福捆在一起,都快腦補出個八百回合了。
乍見這郡守如此關心,蒙恬也不覺有何不對,嚴肅的面孔上露出點點笑意,道:“徐奉常自然是不能隨我等上戰場的,徐奉常站在此處,便能幫我等大忙了。”
郡守一頭霧水。
站在這裡能幫什麼忙?用美貌和氣質迷惑敵軍嗎?郡守被自己的想法雷得打了個哆嗦。
徐福身後還站著蒹葭呢,蒹葭見郡守仍舊一臉懵懂,忍不住出聲道:“我家先生是負責隨軍卜筮的。”
郡守恍然大悟。
這位能坐上奉常的位置,想來卜筮的能力應當是極強的。這時出征隨軍都要是要帶太卜的,每次出戰,太卜都要進行卜筮,好安定軍心,鼓舞士氣,甚至是將發動的戰爭看做是神聖的。
這樣的習俗歷來已久,郡守看著徐福的目光不自覺地敬畏了兩分。
徐福低聲道:“隨意與他們打上幾招便是。”
郡守豎起了耳朵,原以為徐福開口要說什麼重大箴言,可誰知道他開口竟是說了這樣一句話,倒像是在指揮蒙恬一樣。郡守心中頓時有些失望。
蒙恬卻認真地看著徐福,問道:“為何?”
“東郡多久未曾下雨了?”
郡守咧嘴苦笑道:“與其他地方一樣,也是近三月未曾下雨了。”
“不用擔心,不出兩日,便會有雨了。”徐福淡淡安撫道。
蒙恬一點也不覺驚奇,畢竟他已經見識過徐福張嘴定風雨的本事了。
郡守張了張嘴,心中既覺得驚異,又覺得不明所以,“……可、可這與如何出戰有關係嗎?”見蒙恬對徐福的態度都極為寬容,郡守在徐福面前說起話來,自然也小心了許多。
“自然是有關係的,魏王為何出征?不過看秦國大旱,又起了疫病,他心中痛快不已,於是一衝動,便帶兵來討回恥辱了。但若是他剛到東郡沒幾日,便見秦國降雨,又見城中並無百姓哀嚎之聲。無干旱,也無疫病。就算魏王嘴上不說,但他與魏國士兵心中,定然會退縮兩分。這打仗講究一個天時地利人和。天時註定是沒了,地利……”徐福指了指身下城牆。
這東郡被奪到秦國轄內以後,城牆便被加築了,徐福等人居高臨下,魏王也只能憋屈叫陣。
“地利也沒了。”徐福淡淡道,隨即手指又一動,指向蒙恬,再指向魏軍的方向,“我方有蒙恬將軍,而魏國只有個金貴的魏王,不通戰術,不懂帶兵,魏軍……”徐福輕嗤一聲,一身傲氣讓人覺得他本就該是這樣高高在上的。
“魏軍如何是我們的敵手……”郡守撫掌笑道,“這可是先攻心?”
徐福點了點頭,其實他倒是沒想到攻心不攻心,他只是本能地利用手頭可掌握的優勢,削減魏軍的氣焰罷了,後頭兩句,他就是順便誇一誇蒙恬。反正在他看來,蒙恬能受嬴政器重,又能成為戰神一樣的人物,本事肯定是不小的,要對付一個魏王,應當不至於太過艱難。
交代完之後,徐福就轉身欲走,他對於立在城牆上當靶子實在沒有興趣。
他那模樣太顯眼,站在那裡,簡直就是求著魏軍快點一箭射死自己,一射一個準!
“徐奉常。”蒙恬忽然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既然奉常提及人和,蒙恬自然不能辜負奉常青睞!還請奉常在此處看著!”
徐福遲疑著點了點頭,將身上的白袍子脫了下來。
見他突然如此動作,蒙恬和郡守都不自覺地紅了紅臉,忙退開兩步。而此時蒙恬也終於想起,自己方才的動作實在孟浪了些,但是見徐福臉上並無異色,蒙恬這才在心底鬆了口氣。
蒙恬手持長戈,腰間配以重劍,策馬奔出城外,身後跟了秦兵。
他迎戰了。
蒙恬為指揮官,本來是不需要他親上戰場的,但此時蒙恬正當青年時,真是喜愛揮灑熱血,痛快肆意斬殺敵人的時候,正巧他又要表現給徐福瞧一瞧,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