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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不由得又回憶起了從前那竹簡上記載的隻字片語。
裁布一寸,浸入水泥,點以硃砂,口中唸咒,驅以人形。
若那黑影真是能化出人形,那無疑就是這布條之上施的咒起效了?可是他將那布條帶在身邊許久,為何偏偏此時起了效?難道那竹簡之中有些記載也是不全的?或是他做出來的這個布條太過放蕩不羈,偏要走個不同尋常的路?
那布條似有所感,在徐福手中輕微顫動了一下,若非徐福和嬴政一直都盯著那布條,也根本不會注意到。
嬴政皺了皺眉,實在有些憂心此乃邪物,遂忍不住道:“那黑影,可是由它而起?”
徐福也不掩藏,大方地點了點頭。他對嬴政本來也沒什麼好掩藏的,若是嬴政真的有壞心,也未必能對他如何。何況在徐福看來,這等雕蟲小技,還不一定能入嬴政的眼呢。
嬴政此時正如徐福心中所想,他根本不在乎那布條有多大的本事,他只是將眉頭皺得更緊了,問道:“此物對你可有害處?”
開口先關心他?
徐福微微一愣,在他自己都沒注意到的時候,心中悄然升起了幾分歡喜之情。
“我也不知有沒有害處,它是我的精血養出來的。”徐福低聲道。
嬴政臉色一黑,顯然也想到了之前徐福割開手腕,流出血來澆灌布條的事。頓時他看著那布條的目光,就如同殺人父母般憎惡,“這樣的玩意兒,還是毀掉更好。原本是死物,卻突然具備了靈性,實在難以掌控,若是日後它還要你的精血,那又該如何?”也怪不得那侍醫又說徐福精氣虧了。
勞累、失血,這精氣能不虧嗎?
徐福卻有些捨不得。
不是他丟不開這樣威力十足的東西,而是他心疼自己的血啊!
不然的話,早在布條毫無反應的時候,他就直接將布條扔掉了。
嬴政幾乎是瞬間就領會到了徐福的不捨,他也只能妥協道:“既然你要留,那便留在身邊吧。若是這個東西有了詭異之處,你便要立即告訴寡人,寡人會尋人來將它處理得乾乾淨淨。”
徐福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就在嬴政說完這段話以後,他手中捏著的布條似乎又顫動了一下,就像是被嬴政的話嚇住了似的。
難道這布條君還是個膽小鬼?
徐福被自己的腦補逗樂了。
應當沒有這般人性化吧,頂多也就是具備了點兒靈性。實在有趣……
之前的那些危機很快被徐福拋到了腦後去,現在他有些摩拳擦掌的,急著想要再將那竹簡拿來,好好研究一番博大精深的巫術。
嬴政見他忽然雙目熠熠生輝,心情也陡然歡悅了起來,嬴政受他影響,不自覺地跟著面色一動,露出了淺淡笑容。
“瞧見那黑影時,寡人還當是你又使了什麼手段。”竟是連他都誆過去了。
那時嬴政望著徐福的背影,又是擔憂又是激動,擔憂徐福的安危,又激動于徐福那一刻的氣勢凌厲,教人忍不住為之沉溺。
如此厲害的徐福,只屬於他一人,嬴政想一想,便覺得胸中的欲.望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徐福搖了搖頭,“我原本是打算使一些手段,比如拿那幾只小鼎來,再利用光影,給眾人造成視線上的錯覺,在他們眼前演示一番神靈親臨的畫面。”誰知道那點兒小魔術還沒能耍呢,倒是先真的出現影子了。
當時徐福自己都是有些驚駭的。
嬴政聞言,不由得有些好奇,“這也能演示?”
徐福點頭,“自然能的,人的眼睛是會騙人的。”
“那今日我們瞧見的黑影……”嬴政有些遲疑,畢竟他對布條能有靈性這點,還是不太相信的。
“今日的黑影並非出自我手。”
嬴政點了點頭,又掃了一眼那布條,“只要無事便好。”說罷,嬴政臉上的笑容濃厚了些,當即直白地誇道:“寡人的阿福,本事無人能及。”
徐福瞥了一眼,那一眼驅散了眼底的清冷之色,隱隱含著兩分風情,嬴政心中微動,再想到徐福穿著祭祀服的模樣,便覺得自己有些蠢蠢欲動了,腦子裡竟是還生出了,將徐福直接壓倒在馬車裡,好生撫慰一番的衝動。
不過這股衝動終究是被嬴政壓了下去。
雖然徐福口中不說,但嬴政始終擔憂徐福會不會被嚇到了,所以思量過後,嬴政還是隻將徐福摟在懷中,讓他好生依靠著休息了。
待回到宮中後,徐福卻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