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繚為自己的猜測感覺到心驚。
秦王這樣的人……當真能談什麼情深嗎?
大儺很快便結束了,尉繚收起了思緒,卻正好對上了嬴政的目光,淡淡的一眼,極為威嚴。不知為何,尉繚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個詭異的想法。
他那優秀的師弟,似乎也只有嬴政這樣的男人,足以配上了……
至於女人,尉繚已經完完全全想不到那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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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政十三年,桓齮受命攻打趙國平陽邑,秦王收拾行李,攜奉常徐福同行,也往平陽邑而去。
等徐福一行人都行到城門口,一騎侍從疾馳而來,“徐奉常,等一等……”
因嬴政出行低調,那侍從並不敢開口直接呼“王上”,於是便只喊了徐福。
徐福掀起車簾朝外看去,“何事如此驚慌?”
周圍人已經注意到了這個方向,他們看著徐福的臉龐,發出了陣陣驚歎聲。但他們出於對徐福的敬畏,倒是沒敢大呼小叫起來。
侍從難得失了分寸,臉上的驚慌之色幾乎掩蓋不住。
“徐奉常,你剛走,胡亥公子便跟出來了,在殿外狠狠摔了一跤,如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誰也哄不住……”那侍從一臉為難。
宮中知曉胡亥並非嬴政親生的人,少之又少,現在見胡亥摔跤又大哭不止,誰敢放縱胡亥哭下去?若是胡亥公子出了事,他們就等著被王上扒皮拆骨,施以重刑吧……
徐福怔了怔,很快便想到了當年胡亥未及週歲,半夜哭喊不止,險些喪命……徐福腦子裡幾乎還能還原出當時的畫面,胡亥哭得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似的,那軟綿綿的身子,無力地蜷在一起,多惹人憐惜啊。
此時扶蘇也從裡頭探頭出來了,扶蘇眉頭皺得更緊,問道:“胡亥哭了嗎?”
侍從連連點頭,“是,口中還喊著扶蘇公子呢。”
徐福和扶蘇幾乎是同時想到了胡亥,可憐巴巴喊“哥哥”的模樣。
之前扶蘇在嬴政跟前目的達成,也就直接將胡亥拋到腦後去了,全然沒去想若是自己離去,胡亥會是個什麼反應。反正胡亥年紀小,他們不帶他去,他應當也是不會記得這事的,頂多難過一會兒就好了……
他們都是這樣想的,但卻忘記了這樣的常理在胡亥身上根本行不通。
“回宮。”嬴政不得不出聲道。
侍從面上一喜,忙調轉了馬頭。
等他們又趕回到王宮中去後,還未走近便聽見了胡亥近乎嘶啞的哭聲,哭得都有些絕望了……
徐福心底抽痛了一下。
這和那一次是全然不同的感受,那一次他只是個旁觀者,而這一次徐福倒是有了點兒揪心的感覺。
而扶蘇臉色比他變得更快,幾乎是疾步跨了進去,將胡亥從嬤嬤手中接過,將他直接帶了出來。
徐福此時已經冷靜下來了,他低聲道:“準備些藥物和胡亥能吃的食物,再收拾好他的衣物,一同帶走。”
宮人和侍從們都愣了愣。
嬴政出聲道:“按徐奉常說的去做。”嬴政的聲音打破了凝滯的氣氛,眾人頓時醒神,忙按照吩咐去辦了。
待到半個時辰後,哭得累了的胡亥趴在了徐福的懷裡,眉頭糾結在一塊兒,五官都變得有些皺巴巴的了。
等他們再坐著馬車出咸陽城時,他們的車廂裡就又多了一個豆丁。
隨行的侍從們憂慮不已。
原本帶了一位扶蘇公子,他們就已經壓力十分大了,如今又多了個更為年幼的公子,他們的臉色實在愉悅不起來。
但是很快,他們憂慮就被打破了。
因為扶蘇和胡亥實在太省心了,胡亥年紀小但卻不瞎胡鬧,基本上一個扶蘇就可以搞定他。反倒是的旅途中,徐福偶爾覺得沒事做了,便逗一逗胡亥,胡亥儼然成了車隊中吉祥物般的存在。
這樣輕鬆有趣的行程,實在難見!
就連嬴政也沒想到。
胡亥絲毫也不牴觸馬車生活,他和扶蘇不同,扶蘇早熟,習慣馬車生活並不令人驚奇,但胡亥才多大?他竟然也半句怨言也無,整日湊在徐福和扶蘇的身旁,偶爾被嬴政撈起來玩一玩,他還能笑嘻嘻的。
就這樣慢慢的,他們彷彿出來春遊的一家四口,優哉遊哉便到了平陽邑。
桓齮率領的大軍駐紮在城外二十里地的位置。
許是趙軍被秦軍欺壓得過了頭,打到平陽邑來的時候,平陽邑中的趙軍反倒被激起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