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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徐先生!”有人驚訝地喊出聲。
“真的是他嗎?徐先生不是說,再也不會回來了嗎?”
“是啊是啊,都十來年了,先生只是身量拔高了些,面容竟是半點未曾改變。”
“那可是活神仙啊。”不知是誰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其他人也就跟著沉默下來了,忍不住細細思考起來,方才他們可有冒犯得罪對方的地方?
若是徐福聽見他們的對話,一定會忍不住笑,這時候竟然也有“活神仙”的說法?
這邊徐福進了客棧,客棧中的人,連看他和阿武的時候,都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看來剛才他們在外面的表現,已經嚇住不少人了。
“那個人可能就是王河。”徐福淡淡道。
面相詭異,又在距離輿城不遠的地方,見了他便跑,而見了阿武更如同見了鬼一樣。
他有很大的可能性是王河。徐福方才細細打量王河,主要就是為了將他和腦子裡的形象做對比。
“等會兒,趁沒人看見,你再去將人擄過來。”徐福低聲道,說完,他還是補充地追問了一句,“可會覺得困難?”
阿武搖頭,怒氣隱隱欲從他的身體裡爆發出來,“不難。”他的聲音低沉又堅韌。
這麼久以來的痛苦和憤恨,此時都糾結在了他的胸中,只待拿下王河,對著王河噴發出來。
徐福點了點頭,在屋中靜待。阿武的武力值,他還是較為信任的。
差不多過去了一個時辰,徐福都等得有些倦意了,為了醒神,他又抓著絹布整理了一遍,白日從馬車上撿起來的絹布,也在他的手指下被溫柔展開。
這張絹布,他好像還沒看過。徐福定下神掃了一遍。
“今日又做了個夢,夢境紛亂。大約又要不好了。”
徐福的目光從中捕捉到了這樣一句話,他的心臟敏感地跳了跳。徐福捏著絹布的手指蜷了蜷,他猶豫一下,找出了絹布前後連貫的記載。
徐福知道自己做夢一般就是兩種情況,一種是毫無意義的,一種則是帶有預測性質的。日記裡指的夢,應該就是毫無意義的夢境。不怪徐福多想,而是近來出的狀況太多,他免不了謹慎一點。
他將絹布全部取出來,然後整理、歸納……最後捕捉出,提到夢境等詞句的絹布,擺放在一起,再用日期來安排順序。
剛整理完,門被敲響了。
“先生。”阿武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徐福立即起身去開了門,而疑是王河的男子,正被阿武扛在肩上,半點聲音也未發出,估摸著是被打暈了。
“你光明正大地進來,沒有人注意到嗎?”
阿武也很無奈,“他太重,扛著無法翻牆。”
話音一落,徐福就看見門外的夥計,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這個方向。
阿武回頭瞥了一眼夥計,他的目光太過冰寒,夥計艱難地嚥了咽口水,“我什麼也沒看見……”說著調頭便走。
徐福:“……”他估計他們留在這座城的時間也不多了,這楚國的公務人員再沒用,也不至於眼瞧著他們扣人吧?
徐福迅速關上了門,迴轉身來便將阿武將男子扔在了地上。
阿武動作熟練地往男子身上潑了水,男子打了個哆嗦,緩緩睜開了雙眼。他一眼最先看見的就是徐福那張臉,對於很多人來說,徐福那張臉是讓他們流露出欽慕之色的,但是對於男子來說,卻是讓他流露出驚恐的。
“見到我有這樣害怕嗎?”徐福涼涼道,“還是說,因為見了他,才覺得害怕?”
男子嚥了咽口水,連尖叫都忘記了。
他如今的年紀約莫四十來歲,與徐福腦子裡的那個形象相去甚遠,但是徐福就確認,是他!一定是王河!
而男子臉上閃過的種種情緒,無疑佐證了徐福心底的猜測。
阿武恰好在此時湊了前來,目光陰沉沉地緊盯著男子的臉,此時阿武不需要說一句話,男子就已經嚇得滿頭大汗,臉上憋得一片紫紅,像是失禁前兆一樣了。
“王河,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徐福冷聲道。
男子終於張開了嘴,“……你、你是怎麼找到我的?”男子有些崩潰,“明明我已經換了啊!已經換了命格了啊!為什麼,為什麼你還能找到我?”
果然是王河!
徐福頓時有一種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滋味兒。
“當我想要找你,你便永遠不能逃開。”徐福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