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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喜日過後,當然沒有誰會不長眼地去打擾了徐福和嬴政。自然,也就沒了小朝。
難得嬴政休息了這樣久,他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習慣性地轉頭去看徐福,這一次,看見的當然不是陷於沉睡中久久沒有知覺的徐福了。因為他轉頭的動作幅度有些大,於是徐福不自覺地抱著他的腰,往上蹭了蹭,頭頂一下子就杵在了嬴政的嘴上。
嬴政當然也就順理成章地吻了下徐福的額頭。
溫熱的氣息靠得太近,徐福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
都怪之前的夢境太過真實,導致徐福總是以為是秦始皇湊近了他,然後便心驚膽戰地等待著,他自己不受控制地反擊過去,然後兩人再撕一場。
徐福睜開眼,盯著嬴政的臉呆了會兒,然後才反應過來,事情已經過去了。
徐福收回有些痠麻的手,從嬴政的懷抱中掙扎著坐了起來,冷靜地道:“我有事要問你。”
嬴政此時心情正好,自然是什麼事都問得,於是他笑道:“什麼事?”
“先洗漱用飯再說。”徐福從嬴政身上翻了下去,然後光著腳叫來了宮人,宮人忙不迭地放了新的鞋履在徐福跟前,徐福穿上鞋履,披上衣袍,當先洗漱完了。
隨後嬴政才慢慢起了床,此時他的腦子在飛速轉動著,他在思考著,如何將徐福失憶期間的事,一筆勾銷呢?這個難度似乎……有些大?
二人都洗漱完了,便坐在一處用飯。
昨夜吃飯正是餓的時候,倒是沒別的什麼想法,但此時,徐福慢悠悠地用著食物,不自覺地又想起了,嬴政似乎趁著他失憶的時候,還把他推倒在桌案上了?粥還灑了一地?
徐福心底寫著滿屏的“呵呵”。他怎麼不知道,嬴政那張臉皮底下,還有這樣不正經且極其不要臉的一面呢?
徐福吃著吃著,也就沒什麼食慾了。
嬴政陪著簡單用了些食物,便也不想吃了。
撤掉桌案之後,嬴政當先開了口,道:“阿福如今都恢復了哪些記憶?”
徐福一怔,他原本要問話的節奏全被打亂了。但是徐福也知曉,嬴政心中的擔憂一直都沒有完全消散,此時最好是將全部的事都與他說一說,好打消他心底的擔憂。
於是徐福道:“全部。”他細細思量了一下,自己要不要告訴嬴政,自己究竟是從何而來。
坦誠,似乎是夫妻,哦不對,夫夫間最基本的準則。
假如嬴政對他不坦誠,徐福覺得自己應當是會覺得不爽快的。
“包括從前在鬼谷的記憶嗎?”
徐福點了點頭。
現在他腦中的記憶已經得到了充分的梳理,徐福已然沒有丟失的記憶部分了。
“那還有什麼……別的原本不應該屬於你的記憶嗎?”嬴政低聲問道,他的身子微微前傾,能恰好將徐福罩在他的氣場之內,這會令對方感覺到一種莫大的安全感。
但徐福卻覺得他此時說的話,有些怪異。
“沒有。”徐福說。
嬴政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
徐福心底怪異感更濃,於是他道:“但是我似乎擁有了上輩子,哦不……上上輩子的記憶。”
嬴政笑了笑,神色看上去很是自然,“是嗎?這般神奇?”
“是很神奇,我夢見你了。”
嬴政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對勁,這當然沒有逃過徐福的眼睛,他心底湧現了一個猜測,徐福忍不住了,立即問道:“你是不是也做了這樣的夢?”
嬴政道:“我怎麼會自己夢見自己呢?”
“你夢見的是另一個你。”徐福擰了擰眉,“那一個你,對我很糟糕。”
嬴政抿了抿唇,臉色漸漸沉了下來,情緒漸漸變得難辨了起來。這一刻的他,乍一看,倒是有些像那個秦始皇,不過徐福保持住了冷靜和理智,他猜測出了嬴政不對勁的原因,於是再度問道:“你也夢見了對嗎?為什麼不願意我想起來呢?”
嬴政面色漸漸緩和了起來,“寡人並沒有做過這樣的夢。”
徐福已經能很明顯地看出嬴政在狡辯了,這樣的事沒什麼可值得去狡辯,那只有一個原因。
徐福忍不住蹭上了前,如果不是徐福個子矮了一些,那麼他此時的動作,看上去就像是強行將嬴政圈住了,“為什麼?”徐福低聲問,然後伸手將嬴政抱住了,“因為你覺得,我會受記憶影響,從而憎恨厭惡你?可你們又不是同一個人。我只認得你,又不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