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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整整下了一日也不見停,呂公按捺不住,便又到了徐福的門外,原本徐福正覺得雨聲實在催眠得很,現在呂公來了,徐福倒是不自覺地清醒了起來。
侍從開啟門讓呂公走了進來。
徐福瞧了一眼呂公,看上去他並不知曉,他的女兒來他們這裡獻過殷勤了。
呂公躬身道:“這雨一直下不停,不如我請些人來,讓尊駕看一出角抵戲?”
角抵戲?徐福不解地轉頭看向了嬴政。
嬴政並未回呂公,而是低頭附在徐福的耳邊,道:“角抵戲便是些雜亂的表演罷了,馬戲、盤鼓舞、跳劍等……都是角抵戲。”
光是聽一聽,徐福便覺得背後花費定然不少,呂公能如此大方,可見其家產不薄。
呂公暗暗將二人的親密姿態收入眼底,心底鬆了一口氣,暗道,幸好昨日沒有喚些舞姬、樂師來,討好對方。不然屆時,怕是的反倒惹得對方不快。
這時呂公哪裡知道,他那女兒,差不多已經將事情都搞砸了。
待到徐福與嬴政耳語完,呂公才用期待的目光再度看向了二人。呂公沒有想到,緊接著從他們口中說出來的,卻並非答應或拒絕的話。
“呂公有個長女?”問話的是嬴政。
呂公一怔,心下有些忐忑,“……是。”
“名中可有‘鳳’字?”
“是。”呂公應的時候更為緊張了。
“我們與呂公長女曾有兩分交情,昨日偶見呂公的次女頗為眼熟,這才忍不住詢問了起來。如今鳳姑娘何在?”
呂公著實被嬴政口中的話驚了一跳,他那長女常年離家在外,他雖自豪長女的獨立和能幹,但一面又氣憤身為女子硬要在外闖蕩,因而呂公極少關注這個長女,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女兒竟然會……竟然會在秦王的口中,與他們兩分交情。
那兩分交情,豈是誰人都能比的?
能得秦王這樣一句話,他那長女本該是獲得怎樣的未來……只是……
提起鳳姑娘,呂公臉上頓時落下了一片黯然之色,“我那長女在幾月前因病而逝了。”
“病逝?”徐福清冷的嗓音響起了。
呂公對上徐福淡漠的目光,陡然間不知為何,竟是覺得徐福這般模樣看上去,讓人本能地覺得敬畏。
“是……是病逝,我也不知是什麼病,我們家中,唯有她一人,幼年便開始拜了人為老師,開始學習岐黃術。後頭沒幾年她便離家了。幾年前她回到了單父縣,但是卻獨自居住在一旁。我同細君倒是常會去瞧一瞧她。只是就在幾月前,我出了趟遠門回來,細君便告知我,她去了。”呂公長嘆了一口氣。
徐福估摸著呂公口中的“細君”,應當是對他妻子的稱呼。
徐福聽罷,有些茫然。
他的記憶一丟,自然也記不住這位鳳姑娘了,但是那呂娥姁給他的感官又實在不太好。徐福難免去思考,那呂娥姁奇怪的態度背後是如何一回事。
只是如今聽呂公說起來,倒是也沒什麼不對之處。
或許是因為說起了女兒的緣故,呂公便也多嘴說起了鳳姑娘的事。
徐福這才知曉,人家的名字叫呂鳳,但是鳳姑娘的字卻是嬋娟,按理來說,他們應當稱呼人家的字才對。
這家人起名字倒是有些水平,鳳姑娘的字是嬋娟,象徵美人,含有美好的祝願。而呂娥姁也是一樣,娥,用以形容姿容美好,姁為女子,那大意便是姿容美好的女子,也是飽含美好的寓意。
只是鳳姑娘名為“鳳”,那呂娥姁又能叫什麼呢?
徐福不由得問道:“長女名呂鳳,敢問呂公次女呢?”
若是換做其他人這樣問,呂公定然已經發怒了,畢竟這般毫不顧忌地詢問女兒家的名字,那便好比調戲般嚴重。
但是面前站著的是嬴政和徐福,呂公雖然疑惑對方為何會如此問,但他也知曉,對方定然沒有別的意思,而且能被問及姓名,那已是女兒的榮幸。
於是呂公便老實地道:“我那次女名呂雉。”
呂雉?
徐福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震驚。
呂雉!怎麼會是呂雉?徐福腦子裡塞的歷史人物雖不多,但恰好有個呂雉,畢竟少有人不知道劉邦的這位賢內助,若無呂雉幫扶,劉邦還真不一定有那樣輝煌的以後。拋開其它來看,曾經徐福還是挺欣賞呂雉這樣的女子。那時他便覺得呂雉的父親實在不是個東西,那時劉邦雖為亭長,但卻更像是個人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