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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看向了嬴政,嬴政看著徐福,兩人大眼對小眼,誰都不想做那個不正的上樑。不過在嬴政看來,胡亥的驚人之言並不算什麼,胡亥只是如今瞧上去蠢了些,才愛說些傻話,待到再過上幾年,他連粘著扶蘇都不樂意了,又怎麼會發展出超越兄弟感情的關係來?就說如今,和過去二人的親密相對比,也都減少了不少。
徐福和嬴政同時轉頭去看扶蘇,就見扶蘇面色沉了沉,“胡說什麼?”說著,便將胡亥拎到身邊去了。
胡亥笑了笑,倒是沒再重複那句話。
只不過徐福看著胡亥這副沒心沒肺的模樣,總有種忍不住為扶蘇擔憂的感覺。
是他的錯覺嗎?
徐福看著扶蘇皺著眉,將胡亥嘴巴里咬著的髮絲扒拉了出來。好像動作還是挺溫柔的……徐福暗暗想道。做哥哥挺好的,徐福並不希望胡亥和扶蘇走上另一條道路。不然,到時候大秦亡國,便是亡於沒有後代了。
四人攜手在宮中轉悠了兩圈,一邊轉悠,一邊說著話。
嬴政問起扶蘇的學業,徐福自然就關心胡亥的。比起另一邊全然嚴肅的畫風,胡亥這邊可就輕快多了,他整日裡就顧著招貓逗狗了,除了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入了門,其他的一概不知,一概懶得學。若說扶蘇是學霸,但胡亥便實在是學渣了,而且偏偏他還渣得開心,渣的自豪。
既然胡亥沒甚追求,徐福自然也不會去說教他,以他們二人如今的關係,再以如今秦國的強大,胡亥要平穩一生並不是什麼難事,既如此,那開心便好,還要求別的作什麼?
胡亥用長篇大論對著徐福,講述了他在徐福昏迷期間做出了多少感人的事。
雖然徐福覺得多半不大靠譜,但是瞧著胡亥那張認真的小臉,徐福也就懶得去較真了,他伸手掐了掐胡亥的臉頰,卻聽胡亥突然道:“父親,父王派出將士去平定越族,父親還會跟隨過去嗎?”
徐福一愣,“怎麼有此問?”他經常外出的形象都在胡亥的小心靈裡定格了嗎?
不過徐福仔細觀察了一下,實在未能從胡亥的臉上捕捉到什麼失落、不快的情緒,可見其心寬。
徐福心底頓時又是慶幸又是失落。
“方才扶蘇不是說,越族很厲害嗎?那厲害的越族,定然要父親出馬了。”胡亥理所當然地道。
或許就跟所有孩子一樣,在他們心底,父母大概都是最厲害的人物。徐福心底登時冒出了些暖意,他抬手撫了撫胡亥的頭頂,道:“秦國擅長作戰的將軍不少,有他們即可。”除非是遇上了什麼奇怪又棘手的事,那才需要他吧。徐福暗自想道。
胡亥嘆了口氣,軟聲軟氣地道:“最後他們還是會來找你的。”
這話,徐福並未放在心上,他揉了揉胡亥的頭頂,待到散完步後,便一同回到了寢宮中。這算是難得四人聚在一處,安靜享受的時候了。
因著秦王大婚的緣故,秦國上下可以用“狂歡”來形容,他們暢快飲酒,可以大膽吃肉,朝中大臣也暫時休了朝。
看上去,除了秦王立了個男王后外,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妙。
但是等到這幾日過去之後,秦國的大臣們就不得不陷入了忙碌之中,五國覆亡,現在需要增派人手前往接替管理,還要儘量避免出亂子。
在徐福準備潛心寫下如何安撫民眾的手札時,嬴政將王翦請到了宮中。
“越族之戰,還得請將軍率軍。”嬴政道。
王翦近來氣色越發不錯了,都得益於徐福調理的功勞,而且徐福還特意令人傳信去尋姜遊,讓姜遊本人到咸陽來,或是寫些養生的方子,到時候交給王翦,也算作是一種回報了。
王翦也知曉越族難平,他本是不願意去的,但此時李信還在戴罪中,蒙武尚在休息之中,蒙家兩兄弟此時還不能率軍出征,他們身上壓著更為重要的事,數來數去,極為穩妥的能讓王上放心的便只有他了。
王翦只得躬身應下,道:“何時出征?”
“再等一月吧。”徐福插聲道,“如何?”休息一個月,疲乏的戰士們能得到充分的休息,卻又不會磨滅他們身上的鬥志,培養出懶怠來。在徐福看來,一月最為合適。
王翦點了點頭,“庶……王后說得有理。”
徐福的臉色騰地一下就冷了。
這怎麼聽都怎麼覺得彆扭啊!
王翦恍若未覺一般,退到一旁去,聽候嬴政的其他吩咐了。徐福不由得好一陣鬱卒。庶長聽起來威風,一聽便讓人知道他是要靠四匹馬給拉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