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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一眼,早就知道指望不上胡亥幫忙。
正想著呢,胡亥似乎夢中所覺,猛地打了個噴嚏,然後一下子就醒過來了,他抓著絹布,迷瞪瞪地看著徐福:“父親,這個試試,要試試。”
徐福接過來。
上面還是各種咒術的記載。徐福無奈地給他放了回去,然後摸了摸胡亥的頭頂,胡亥被摸得有點舒服,慢慢就癱軟下去了,沒一會兒又打起了小呼嚕。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嬴政大步走進來,帶動得屋中的燭火都晃了晃。徐福看了看他的面色,難辨喜怒。
“阿福。”嬴政開口聲音低沉,他的目光驀地注意到一旁熟睡的胡亥,於是聲音驟然壓低了不少,“趙國派出去的人實在太過草包,連個李牧都殺不了。”
“那……李牧跑了?”徐福覺得這應當不是李牧的性格吧。
嬴政臉上的神色有些怪異,“被……羌瘣捉了。”
徐福眼前閃過羌瘣的那身板,“少年英雄啊。”羌瘣能捉住李牧……這還真是……
“李信已帶兵趕至趙國邊境了。”嬴政低聲道。
徐福“唔”了一聲,“那韓終和公子嘉也就是這幾日,便會忍不住了。”徐福說完,見嬴政的面色並不見輕鬆,不由有些疑惑。嬴政為何做如此表情?是為自己擔憂?不,應當不是的。
“可是咸陽來信請阿政回去了?”徐福低聲道,他清冷的聲線一旦緩和下來,便在撫慰人心上有著極為顯著的效果。
“咸陽城中本也無事。”嬴政淡淡道。
徐福很清楚咸陽城中人擔憂的是什麼,他們擔憂的是嬴政身在趙國,出了意外便不好了,自從嬴政攻趙、魏開始,便有不少人都想置他於死地了,客觀上來講,嬴政的性命是比他金貴太多太多。
你回咸陽。
這四個字到了嘴邊,最後還是被徐福嚥了回去。
對啊,他就是希望嬴政留在邯鄲!就是任性一回怎麼樣?那些臣子不總是說他是佞寵嗎?那就正兒八經佞寵一個給他們瞧啊!徐福不得不承認,找出來的破解法子,都還不如一個嬴政站在他的身邊,能帶給他那樣足的底氣,彷彿一下子就有了堅實的倚靠。
徐福嘴中說出來的話,陡然變了,“那便當做沒看見他們傳來的訊息好了。”徐福遲疑一下,“不過咸陽當真無事嗎?”
“寡人每次出行前必然會將一切都安置妥帖,只要不是大的天災,或是有人叛亂,便不會有何事發生。”嬴政的口吻堅決,帶著絕對的自信。
徐福當然是信他的,“那就好。”
嬴政發覺到這次徐福說出來的話變了,他不由得微微挑眉,“阿福,你方才話中的意思,可是要寡人留下來?”
“嗯。”
嬴政頓時有種陷入水中的感覺,那是一種被溫柔和喜悅包裹住的感覺,連帶著他覺得自己胸口的位置都變得鼓譟了起來。
嗯……邯鄲是個好地方!
雖然嬴政覺得徐福會作此反應,很可能是這次的確將他駭住了。從前哪怕是遇見危險,都從不是被人這樣加諸以陰險的手段,最後落在身上的是那看不見摸不著的巫蠱咒術。誰知道它會何時發作呢?誰知道它究竟是什麼模樣呢?哪怕是徐福,心中也定然會有些茫然的。嬴政瞧著徐福那張一如既往顯嫩的少年面孔,心底柔軟的一塌糊塗。
寡人的阿福還是很年輕的。
徐福被他盯得有些莫名其妙。
嬴政又想到什麼去了?
嬴政突然從背後攬住了徐福的腰,然後就如之前徐福抽走他腰間的匕首那樣,把徐福腰間的也給抽沒了。
徐福愣了愣,……小、小氣鬼?
嬴政將徐福翻了個個兒,然後便吻起了徐福的額頭。
扶蘇默默地推門邁進來,扛起睡得正熟的胡亥出去了……
徐福頓時滿腦袋的漿糊,這算是……嬴政安撫他的方式?
*
又幾日,太子遷請徐福到宮中去,說是有破解的東西要交予徐福。徐福毫不猶豫便去了。他往太子遷那裡走得越勤,公子嘉就越氣得慪血。多好。
到了殿中後,徐福卻發現太子遷並不如往日那般,熱情殷切地撲上來,毫無太子的禮儀風度了。徐福心底頓時多了個心眼兒,他不動聲色地走了太子遷的跟前,並未出聲。他是在等待太子遷出聲說話。
殿中安靜了好一會兒,宮人們噤聲站立一旁,同時還低下了頭不敢往這邊打量。
“先生那日與孤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