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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百姓素來以李牧為傲,此次李牧出征抵禦秦軍,百姓們便自發到城門口去送行,奈何這一次,等他們到了城門口才發現,那裡守衛把守著,不允許任何人接近。百姓們依依不捨,在城門附近打轉。徐福去的時候,瞧見的便是這樣一幕。
徐福唯一能瞧見的,便只有李牧穿著皮甲,騎在馬背上的身影,挺拔、凌厲。
徐福實在失望之極,但是李牧的身影已經越來越遠了,他也不可能追出城去,就為看一眼李牧。
嬴政在他耳邊低聲道:“下次還能見的。”
“什麼時候?”徐福疑惑。
“等他變成屍體的時候。”
徐福:……
秦國與李牧這位大將積怨已久,嬴政早就打定主意要李牧死了,現在徐福見不到也好,免得萬一見了人,徐福覺得那李牧面相獨特,值得研究,於是又把人的命留下來,那嬴政還能殺李牧嗎?自是不能了。
徐福覺得有些遺憾,但也只得與嬴政回客棧去了。
沒多久,扶蘇和胡亥歸來了,胡亥歡歡喜喜地去吃食物了,而扶蘇卻是被嬴政留了下來,問他在邯鄲街頭的見聞、感想,頗有點像寫小學生作文讀後感一樣。徐福同情地看了一眼扶蘇,便到一邊休息去了。嬴政的教育他可不敢插手。扶蘇是要做下任秦王的,有些東西他不得不學。
在客棧中又休息了一日,到天亮後醒來,侍從敲響了門。
徐福極不耐煩地翻了個身,嬴政撫了撫他的耳朵,起身去將門開啟了。門口的人一見著嬴政,就抖了抖,弱弱地道:“小的奉公子之命,來……來請先生。”
公子嘉?嬴政的臉色沉了沉,“怎麼今日又來了?”
“這……公子有大事要與先生相商……”那內侍極為畏懼嬴政,說話都帶上了點兒顫音。
嬴政面色沉了沉,嚇得那內侍差點來個平地摔。嬴政冷冷地看了那內侍兩眼,方才轉頭去叫醒了徐福。徐福起身披上衣袍,卻並未馬上出去。
侍從們打了熱水進門來,還端了飯食進來。
那內侍伸長了脖子,也看不清門內的景象,但他偏偏被人攔著,又不能進來瞧一瞧徐福在做什麼。
這頭徐福洗漱完,又慢條斯理地用了飯食,換了身衣袍,接著才在嬴政的注視下走了出去。
那內侍終於見著了徐福,這才長長地籲出了一口氣,“先生,請。”
徐福今日卻改叫上了柏舟。
換個生面孔,好教那公子嘉猜不出,此次他們前來,究竟帶了哪些人,帶了多少人。
柏舟穩重,又生了一張教人發憷的臉,他跟著徐福上了馬車,那內侍都不敢多看柏舟兩眼,彷彿柏舟是個殺人狂魔一般。
柏舟暗自皺眉,實在瞧不上公子嘉派出的人,竟是這般畏縮。
和那天一樣,他們進了宮換做步行。只是今日內侍並未將徐福帶到那個小院去,而是將徐福帶到了一處亭子裡,請他稍作休息,隨後便離開了,說是請公子嘉去了。
柏舟面色不虞地道:“若是真有誠心,便該等在此處,哪有先生等他的道理?”
徐福挪了挪桌案上的青銅容器,面不改色地道:“趙國公子,架子自然不能小。”
柏舟極為惱怒公子嘉這等不尊重徐福的行為,但他知道場合不對,所以更多的話便也未說了。只是面色更加冷硬了些,看上去更令人發憷了。
見一向沉穩的柏舟都面色不快,徐福在心中暗暗搖頭,可見公子嘉的舉動多麼不走心了。有求於人,都不想著多花點心思。也難怪被倡後從太子位上給擼沒了。
徐福穩坐在那裡,慢悠悠地等起了公子嘉。
公子嘉怎麼對他都沒關係,反正他從頭到尾也沒打算當真助公子嘉。
此時天氣暖和,徐福坐在亭中,除了腿壓得酸了些,其它倒是沒什麼。只是等的時間久了,徐福便有些不耐煩了。在這裡等公子嘉,他還不如回去逗弄胡亥呢。
徐福站起身來,“走吧,去尋個人指路,我們回去。”
柏舟心中積著不快,遂點了點頭。
誰知道兩人還沒走出亭子,就聽見了一陣腳步聲漸漸近了。
徐福面色一冷,同時看向了腳步聲傳來的方向。公子嘉還當他沒脾氣麼?將他這樣晾在這裡!
進入視線的是一行宮人,走在宮人之間的,卻並非公子嘉,而是一名姿態嫋娜的女子,那女子著錦衣華服,頭上不施髮飾,面上的妝也濃淡合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