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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差點被這句話震飛。
李信這算是終於……憋不住了?
李信眸如星辰,光芒盛放。
徐福全然不懂李信有何可激動的,他微微皺眉,目光冷然地看著李信,半點不為所動。而李信倒也不在意,他繼續道:“先生乃我一生中所見最為厲害之人。”
徐福:“……”李信也就二十來歲吧?他這算得了什麼一生?這分明是還沒見過世面啊。
“先生甚強,而信尚強……”
徐福怔了怔,萬萬沒想到李信口中說出的,會是這樣一段話。他的意思總結起來就是,因為你很強,而我崇尚強者,所以我很喜歡你。李信的腦子也太與眾不同了些,徐福怎麼也未能想到,他懷著的原是這樣的心思。說他真正有多麼喜歡自己,那估計是說不上的,大概就是古人的仰慕情結?
李信的話還未說完,胡亥不知何時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他拉長了臉湊上前來,“怎麼又是你?你有什麼話要說?說完快些走!”
或許李信原本準備了一肚子的話,但是被胡亥這麼一打岔,他就是臉皮再厚也說不出來了。李信有些失望地看了一眼胡亥,喚了聲“公子”,方才轉身離去。
胡亥立馬緊緊扒住了徐福的胳膊,“父親,那個李信長得太黑了,又可醜,他還是父王的手下,一點兒也比不上父王啊……”
英俊型男,年少有為的秦國將軍,在胡亥的嘴裡就被損成了這個樣子。不過徐福也不會反駁胡亥的話,胡亥的那點兒小心思,他一眼就看穿了。
等徐福再抬頭看去的時候,就發現李信被羌瘣拉走了,羌瘣注意到徐福的目光,還回頭衝徐福燦爛一笑。
胡亥瞧見這一幕,頓時磨牙嚯嚯,兩個都不是好東西!
沒一會兒的功夫,侍從們烤著的食物就熟了,侍從們忙將食物遞上前來。
“好香。”扶蘇的聲音驟然響起。徐福回頭一看,嬴政和扶蘇已然回來了。
嬴政目光沉沉地瞥了一眼李信的方向,而李信倒是沉著冷靜,不為所動。不過下一刻,他的沉著冷靜臉就被打破了。羌瘣抓著他脖子重重一勾,李信差點摔一個踉蹌,臉上頓時變色,反手就將羌瘣摜到了地上。兩人就這麼打了起來……其他人還是一臉見怪不怪的表情……
嬴政覺得好笑,嘴角勾了勾,心情愉悅地走到了徐福的身邊,兩人低聲說著話,然後在火堆旁坐了下來。胡亥頓時被冷落了,只能可憐兮兮地扒著扶蘇的胳膊。
徐福隨手抓起一塊木頭撥弄著面前的火堆,嬴政低聲道:“在想何事?”
徐福自然不能說,他在想如何勸服李信,別讓他這樣的好苗子卻鑽進牛角尖,為一些本不值當的東西把自己困死了。於是他隨口拿了句話堵上了,“我估摸著,那解術的法子已經送到太子遷手中了。”
嬴政面色黑了黑。沒了一個公子嘉,還有一個太子遷。趙國王室還是死絕了好。
嬴政立即岔開了話題,徐福也就順著往下聊了,嬴政提起了扶蘇的教育問題,“從前寡人還憂心扶蘇太過良善,便狠心對他提高了要求。又令他跟隨李斯學習法家思想,再跟蒙恬離咸陽,四處磨礪,好讓他知曉,這秦王不是那樣好當的。”
“可有成效?”說到這點,徐福還有點赧然,說起來初時他掛了個扶蘇老師的名頭,哪怕到了後來,做了扶蘇的父親,卻也在教育問題上半點力也未出。嬴政雖與扶蘇相處甚少,但對扶蘇的關心倒是沒少過。
“有。”嬴政滿意一笑,道:“我們還在邯鄲時,扶蘇便想了些整治公子嘉為你出氣的法子,雖然想法嫩了些,不過他那顆心總算脫掉仁善的外皮了。”
“仁善有何不好?”徐福只知歷史上秦始皇和長公子扶蘇多處不合,皆因二人性格不同的原因,但具體他卻是琢磨不透了。若說,歷史上扶蘇會敗,只是因為他與嬴政頻頻衝突,讓胡亥鑽了空子,與趙高聯合起來,那麼做個仁善的君主又有何不好呢?至少也不會讓秦朝在後世被抹黑得只留下“暴政”二字。
“自然不好!”嬴政聲音一沉,嚴肅道:“寡人心懷壯志,但卻也知道,滅六國並非易事,你我相識距今,如今兩國已拿下,過去幾年了?若是待到寡人中年時才一統天下。等到秦國真正安定,不,哪會有真正安定的時候……這樣說吧,人的一生何其短暫,寡人若是在秦國未安之時,便已經離去,扶蘇一人,何以安頓家國?是,有李斯,有尉繚,有趙高,蒙恬……但是,他們是寡人的臣,他們為寡人效忠,但輪到扶蘇的時候,怕是未必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