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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庶長竟是也未責罵他?誒,不管了,沒挨罰就是好的。那宮人壓下面上的喜色,步履輕快地離去了。
徐福壓根不會做什麼面,他也就是霎地想起,去歲他似乎誇口說要給嬴政做長壽麵。
這時代哪有什麼麵條的概念,不過在徐福的滲透之下,漸漸倒也出現在了宮中,只是那些都是宮人做的啊,哪裡需要徐福動手?今日要到麵粉後,初時,徐福還覺得頗有點兒浪漫情懷,那顆沉寂的心都還有點兒鼓譟呢,誰知道揉麵粉揉了沒一會兒,他那顆心就又啪嘰沉寂下去了。
如今麵粉雖在扶蘇的手中成形了,但是,這面又要如何製成呢?好像……好像是要加什麼老面?徐福實在記不大清楚了,遂與扶蘇大眼瞪小眼。
給扶蘇揉了半天的胡亥,此時也手臂痠軟了,他軟綿綿地倒在扶蘇的膝蓋上,“手痠……”說完還是一臉委屈。
扶蘇是萬萬做不到他這般厚臉皮的,於是瞪了一眼胡亥,胡亥卻好似遭受了重大打擊一般,淚眼朦朧地撲進了徐福的懷中,“哇,嗚!哥哥不愛我了……一定是外面有別的小妖精弟弟了……”
徐福:“……”
“嗚,嚶嚶嚶……”
徐福選擇了無視胡亥,轉頭吩咐宮人,“去將方才膳房的那人請回來。”
“諾。”宮人也害怕自己再待下去會憋不住笑出聲來,於是健步如飛地跑了。
那膳房的宮人才走出沒多遠,便被擒住了,頓時嚇得兩腿一哆嗦,差點軟倒在地上,“這、這是做什麼啊?”
“還不快隨我去見庶長?”對面的人將他揪起來就跑,宮人慾哭無淚。可是庶長現在想起來要懲治他了?
不過到了之後,那宮人才發覺,啊……原來是教做面啊……
誒?教做面?
宮人的目光從徐福三人身上小心地掃過,大著膽子道:“是誰、誰來做?”
“我……吧。”徐福遲疑一下道。
宮人更想哭了。
這裡除了宮人侍從,誰都不能做面啊!
但是宮人終究拗不過徐福。
待到日落後,嬴政便回到了殿中。這幾日他都忙得不可開交,之所以會回到殿中,也不過是來瞧徐福一眼,瞧完便走。
今日,也是一樣。
嬴政全然忘記了自己的生辰,而早前嬴政也和大臣說過,行軍打仗都需物力,他們還得精簡衣食才是,嬴政本也不是好奢侈淫逸之人,便說不要提及生辰之事了。於是今日大臣們都快憋壞了,最後對著嬴政那張日漸威嚴的臉,什麼也沒能說出來。
……
嬴政回到殿中時,並無什麼不同之處,只是窗前的小榻上不見了徐福的蹤影。
“庶長呢?”
宮人露出笑容,“庶長同兩位公子在偏殿等候王上。”
嬴政突地想起,這幾日都沒能與徐福好生用過一頓飯,徐福應當是等著他去用飯吧。嬴政心底一軟,便立即轉身出了門,不一會兒便進了那處偏殿,只是殿中依舊不見徐福人影。
嬴政走上前,只見自己的桌案上,擺了食具,而上面盛著一團爛糊糊的東西……
嬴政擰眉,難道寡人幾日沒有盯著阿福用飯,膳食的宮人便膽大至此,給阿福用了這等難以入食的玩意兒充數?嬴政怒不可遏,厲聲道:“這爛糟的食物,是何人做的?將此人捉到寡人跟前來!”
此時徐福正攜著扶蘇兩兄弟從殿外進來,一身溼噠噠,剛好聽見嬴政這句話。
扶蘇和胡亥臉上的表情登時裂了。
徐福麼,啊,還是冷若冰霜,看不出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