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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晦地教訓他呢?
當初公子嘉可是他讓留下來的。
不過嬴政溫柔地撫弄著徐福耳畔的頭髮,倒是讓徐福很快便將那個念頭拋開了。
與嬴政溫存了一番後,徐福才沐了浴,用了飯食,換上新的衣袍。
因為新的衣袍是白色的,徐福被劃傷的手指便在上面留下了紅點,嬴政眼尖地瞥見之後,伸手抓起了徐福的手腕,然後低頭含了上去。徐福面上飄過淡淡緋色,不自覺地縮了縮手,奈何嬴政將他的手腕握住了,徐福沒能收得回來。
溫熱溼潤的感覺緊緊裹著徐福的手指,徐福頓覺一股酥麻一直蔓延到了心頭。
徐福哪裡還有用飯食的心思?他擱下筷子,正思考著要不要靠到嬴政懷中去的時候,嬴政突然鬆開了嘴,道:“乖,吃飯。”
被撩撥得春.心.蕩.漾的徐福:……???
待到當日入了夜後,嬴政趁著徐福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摸入了徐福的衣袍之中。
徐福抬腿,一腳,“嘭”,嬴政毫無防備地掉床下去了。
徐福翻了個身,眯了眯眼。
睡覺!
嬴政一臉懵。
窗外月色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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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趙王病危,邯鄲城中再不見歡聲笑語,大臣們開始為趙王祈福。而伺候趙王起居的方士韓終,成為了眾人指責的物件,倡後怒極,在趙王榻前哭倒之後,太子遷代父行事,判韓終車裂。
因韓終乃公子嘉進獻,公子嘉被扣押起來,唯有等到事情查清後,他方能放出來。
原本在邯鄲城中威望就不高的公子嘉,頓時還跟著韓終一同受到了無數指責謾罵。
這一日,倡後遣人來邀了徐福入宮。
徐福帶了桑中、柏舟在側。
上次徐福沒敢帶桑中入宮,他是擔憂萬一桑中替他受了過,那他欠桑中的便無法還了,嬴政說不定還得掉進醋罈子裡去。
許久不見倡後,倡後還是打扮得極為美麗動人。
她坐在榻上,太子遷便立在她的身旁。
除他們二人外,殿中便再無他人了。
倡後撫摸著細滑的手指,見徐福進來,便低聲道:“從前不知先生乃是秦國的駟車庶長,如今才對庶長見禮,望庶長莫怪。”
徐福點頭道:“無事,是我先瞞了身份。”
“多謝庶長的主意,方能除掉這二人。”倡後身子微微前傾,問道:“不知秦王遣庶長來到邯鄲,是何意?”
“倡後可知如今趙國戰況?”
“知曉一二。”
“司馬尚身死,李牧被擒,而秦國的王翦將軍、李信將軍、羌瘣將軍,率軍攻打趙國,趙國再無能抵抗之將士。王后可想過,到了邯鄲城破那一日,該如何?”
徐福這番話勾起了太子遷對這兩國仇怨的認知,太子遷怒道:“秦國為何一定要對趙國下手?一定要逼得趙國覆亡才肯罷休嗎?”
“不是對趙國下手,是對六國下手。”徐福淡淡道。
太子遷臉色一變,顯然對徐福這句話震驚不已。
倡後卻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又道:“庶長心地仁善慈悲,可是來勸降的?”
“是。”
太子遷頓時怒目而視。
“趙國衰亡,無人能撐得起趙國,趙國又無大將,沒可用之臣,其餘全是宵小之輩。趙亡是必然的,只是快與慢,平和與慘烈的分別。”徐福話語平淡,但卻暗暗帶上了幾分威脅。
如果趙不降服,到時候的結果便是慘烈了。
倡後臉色依然不變,她嘆道:“秦王可能護佑我與遷的安危?”
“這是自然。”徐福終究還是心軟一些。
他知道歷史上楚國後人有個楚霸王項羽,後來無數六國後人都開始走上了推翻大秦的道路。放虎歸山,是為大忌,徐福知道。但他畢竟沒到冷血心腸的地步,他實在下不了手弄死太子遷和倡後。
倡後點頭,“好。”
太子遷震驚地回頭看她,“母后,您說什麼?”
“好,我同意你,待到趙王死後,我兒即位,我便讓他主動降秦。”
徐福都怔了一下,他沒想到倡後答應得如此爽快,倡後難道不應該貪戀一下權勢富貴嗎?
“母后!”太子遷急了。
倡後卻看向他,嘆了口氣,“庶長說得不錯,兒啊,你並非做國君的料啊。”說完她又看向了徐福,“秦需要再予我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