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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毫不停留地繼續往前去了。
那議論的人漸漸回過神來,“沒想到……沒想到庶長竟然也來奉常寺了,是不是衝著那田味來的?”
“庶長風采依舊啊!”
“是啊,你不說我還未發現,十年過去了,庶長除卻身材拔高以外,竟是還如十年前一樣……”
“人家的天生好相貌,羨慕不來的……”
“別說了別說了,還不如快點兒去看個熱鬧,萬一等會兒庶長與那田味比鬥起來了呢?”
……
徐福進入到奉常的辦公區域,一眼便瞥見了屋中的王柳和田味。王柳的面色不大好看。徐福不用走近,都能想到原因。王柳的脾氣極傲,要讓他服氣,花費的功夫不是一點半點。而田味雖然面上不顯,但實際上說出的話,卻是極為拉仇恨的,這二人湊在一塊兒,不鬧矛盾那才怪。
徐福身後的人,上前去敲了敲門。
裡頭的王柳立即站起身來,臉色好看了許多,“庶長,請。”
這時,有人捧了一件衣袍前來,王柳將那衣袍遞交到徐福身後的內侍手中,道:“這便是那件衣袍了。”王柳也並未問徐福為何大費周章找這個東西。當著田味的面,王柳一時間也無話可說了,屋內靜寂到了極點。
徐福低聲問道:“此物為何會在你那處?”
王柳面上閃過尷尬之色,道:“你忘了麼?初入奉常寺時,我曾為你打掃過屋子。”
徐福恍然大悟,那時他回到奉常寺,發現屋中骯髒不已,最後想法子坑了王柳,讓他給自己打掃屋子,又做僕人,想來就是那個時候,他的衣袍落在王柳那裡了。
“多謝。”徐福道。
王柳抿了抿唇,“庶長客氣。”
此時田味插聲道:“原來從前庶長也在奉常寺做過太卜嗎?”田味笑了笑,“我還以為像庶長這樣厲害的人物,一開始便能得秦王青睞呢。”
王柳撇了撇嘴,臉上分明寫著四個字“你這蠢貨”。
徐福也覺得田味這段話說得不太高明,於是乾脆沒搭理他。
田味於是換了個話茬,道:“王奉常瞧上去,在卜筮之道也極有天分呢,頗有可造之處。不若與我切磋一二?”
王柳性傲,根本看不上田味這個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人物,他冷笑一聲,“你算什麼東西?身上無半點官職,從前在六國又並無響亮名聲,也敢與我切磋?”
王柳是個硬茬,徐福早就知道。但田味不知道啊,田味的臉皮僵了僵,差點進行不下去對話。
田味可惜地嘆了一聲,“你會後悔的。”
王柳依舊冷笑,絲毫不給田味面子,“哦,那我等著看你如何令我後悔,別要光顧著放大話才好。若是真有本事,你便也去做個國師!”
田味笑了笑,“我不及庶長,哪能像庶長那樣,哪怕是到了燕國,也能做國師呢。”
這話說得人頗為膈應,徐福實在有些厭惡田味的口吻,於是道:“既知曉自己沒甚本事,又說這麼多話做什麼?”
田味的臉皮又僵了一下,“我有沒有本事,庶長不是很清楚嗎?別忘了,那日庶長還吃了我的藥方才醒來的。”
徐福覺得跟自我感覺良好的人對話起來,真是特別痛苦。田味還真拿他那藥當寶貝了?
“哦。是嗎?”徐福涼涼地反問了兩個字,別的情緒都未表現出來。
但田味卻從他身上感覺到了濃濃的蔑視。田味低下了頭,輕輕應了一聲,“是的。”說完,他又道:“庶長近日可要小心啊,我觀庶長面相,怕是要有災禍了。”
王柳忍不住笑了,“你會相面?你在庶長跟前,賣弄你那點相面的本事?實在好笑極了!”
田味抿緊了唇,看了一眼徐福,那目光竟是有一瞬間讓徐福感覺到了陰騖。
徐福懶得再與田味說話,令內侍收好衣袍,道:“回宮。”
徐福一走,王柳也徹底不搭理田味了。
田味起身走出去,站在門外,淺淺一笑,“你們眼中的神,也總有墜落的那一天啊。”
王柳沒聽出來田味什麼意思,但他實在厭煩田味這人,便冷笑:“你一直都墜在坑底,爬都沒爬上去過,還好意思說別人?”
田味看了一眼徐福的背影,“不信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