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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丹藥?還是燕國之事?”
扶蘇皺眉,“哪裡來的人?這般沒規矩。”
他不喜歡此人,此人表現得太過完美,但說話、動作,都讓扶蘇覺得極為違和。
“你既說自己會煉丹藥,有大本事,那今日便做給寡人看吧。”嬴政抬起頭來,明滅的燭光映在他的臉上,田味頓時感覺到了一陣壓迫感,他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隨後表現如常,問道:“做什麼?”
嬴政指了指身後的床榻。
“你去瞧瞧,庶長是怎麼了。”
田味一怔,“庶長病了嗎?”
“這該你去看,而不是寡人來告訴你。”嬴政臉色一沉。
田味頓覺身上的壓迫感更濃重了,他點了點頭,“您說得是。”說完之後,便走向了床榻邊上。田味的目光止不住地往旁邊瞥去。從來沒見過的威嚴大殿,殿中的器具都是精美不已,還有……徐君房身下的床榻,都是田味從來未曾體驗過,卻又心生嚮往的。
不過有什麼關係呢?
田味壓下眼底的光芒。
以後,他會替代對方,成為秦國最厲害的方士,成為秦王的心腹,成為載入史冊“仙人”。
徐福這次睡過去,什麼夢也沒做,他舒暢地睡了一覺,從田味與秦王說話的時候,他就醒來了。田味漸漸走近了,徐福感受到了田味身上的氣息。
終於有了變化嗎?
徐福心中咯噔一下。
覺得這事兒實在詭異得很。
白日裡,田味是完美無缺的,面相上找不出一點缺點,但是等到入了夜,徐福卻能清晰感覺到,田味身上隱藏著的戾氣。這種氣息說起來很玄妙,不過像徐福這樣,給許多人相過面,來來去去見了太多人,自然的,他也就能分辨人身上傳來的氣息了。是惡意,還是善意,是福氣還是禍氣。
田味根本不知道,自己心底欲.望蠢蠢欲動的那一刻,把不該暴露的地方暴露了。他抓起了徐福的手,裝模作樣地把了會兒脈,“……應當是風寒,秦王可曾試驗過我那藥,那藥給他服下,便能好了。”
徐福心底都快笑開花了。
風寒?絕不可能!只要稍微有些醫術的人,都能知曉他絕對不是風寒。田味卻說出了這樣的話。要麼就是田味故意為之,要麼就是他根本就不會給人看病。大言不慚地說什麼,自己會的,他都會,但這時卻暴露出來了。
他是想拿他那藥丸當萬能藥來用麼?
嬴政又不蠢,此時他已經和徐福想到一塊兒去了,他將手中的筆刀擱下,“哦,是嗎?寡人請了那麼多侍醫,連個小小風寒都瞧不出,而田味先生一來,便瞧出了庶長是患了風寒。這風寒何等厲害?竟是隻有田味先生一人能瞧出來?”嬴政聲音不急不緩,甚至連半點冷意都不帶,但是田味一對上嬴政那雙眼眸,便不自覺地渾身發軟,心緊張地蜷縮成了一團。
太可怕了……
田味看著嬴政的目光變了,他竭力壓制著眼底的狂熱,口中卻是平靜地辯解道:“秦王不信我?宮中侍醫雖然厲害,但是有些東西卻是瞧不出來的。我方才的話還未說完呢。他是染上了風寒,但卻是因為他思慮過重,在卜筮之道上耗費心力過多,才會染上風寒。這風寒自然與別的風寒不一樣了。”
這張嘴比我還能說,徐福心頭冷笑,我真是差點兒就信了呢。
“是嗎?”
“是的,秦王將那藥給他服下吧。”
田味背對著徐福,他看不見徐福衝著嬴政勾了勾手指,嬴政眼皮一跳,道:“來人,將田味那日獻上的藥取來。”
那藥獻上來之後,嬴政連多看一眼都沒有,宮人們自然也拋到一邊去了,此時突然聽嬴政提起,宮人們忙散開去找了,好一會兒才將那盒子找來了。
這時田味也意識到,之前嬴政根本就沒將他放在心上了,田味的心底沉了沉,面上卻不顯。
嬴政開啟盒子,走到床榻邊,將徐福扶了起來,徐福抓起那藥丸,捏在掌心把玩一番,然後就又躺了下去。連他醒沒醒,田味都沒知覺,可見他實在沒什麼水平。
徐福抓了抓嬴政的衣袖,裝作剛剛睜開眼的模樣,他看向田味,冷聲道:“他怎麼在此處?”要讓田味露出最終目的太簡單了,只要徐福表現得和他針鋒相對就夠了。
嬴政面上溫和了些,出聲道:“你救了庶長,寡人有賞,你可有什麼想要的?”
田味一臉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朝著嬴政拜道:“不過舉手而為,秦王不必掛心。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