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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醫是連滾帶爬進到殿中來的,他一見坐在那裡的徐福,氣質一如既往的高冷,俊美的五官依舊迷人。
但是……這、這也沒哪兒受傷啊?
侍醫一頭霧水地走近,這才看清,徐福的嘴上沾了點兒血。
這是吃東西不小心咬破嘴唇了?
那侍醫仔細盯著徐福的唇瞧了一會兒,紅紅嫩嫩,饒是侍醫這個年紀了,也依舊覺得看得臉紅。
徐福瞧面前的老頭兒面色怪異,不由得道:“我沒受傷,只是突然鼻中滴了血出來。”
老頭兒恍然大悟,“那應當只是心火過旺,才導致流了鼻血。”說完,他頓了頓,問道:“庶長可需要我拿藥?”他是知道徐福會煉丹藥的,就不知徐福是否會看上他的藥了。
“嗯,備一些給我吧。”現在徐福哪裡顧得上去煉藥。
“諾。”老頭兒應了聲,叫來宮人,與她囑咐一番,便令宮人去取藥了。
“你叫什麼?”徐福見老頭兒有些面生,便隨口問了一句。
老頭兒道:“夏無且。”
夏無且?
“庶長,可是何處不對嗎?”夏無且小心問道。
徐福搖了搖頭,令人送他出去了,還特地令人打賞了他一番。若是沒自己,這夏無且就該飛黃騰達了。畢竟史書裡,寫到荊軻刺秦一節,有一句是“是時,侍醫夏無且以其所奉藥囊提軻”。夏無且在那場刺殺中可是立了大功,後來頗得秦王重視,得了重賞。
但是如今荊軻都被換了個人,夏無且便也沒有出場的機會了。
夏無且走後不久,嬴政許是也聽說了徐福受傷的訊息,後腳便進門來了。
“怎麼回事?”嬴政眉頭緊蹙,大步走到了徐福的跟前,伸手直接將徐福撈起來摟在了懷中。
宮人們見到王上這般失態的模樣,也並不覺得驚奇。
一宮女走上前,低聲向嬴政解釋了。得知只是流了鼻血,嬴政方才鬆了一口氣。
徐福瞧著嬴政擔憂的模樣,總覺得哪裡不對。
蜡祭那日田味胡言的話,是不是嬴政也上心了?因而他才對自己的狀況這般憂心?徐福感覺自己跟嬴政似乎一樣,被緊緊拴在了一根線上,那根線哪怕是輕輕一抖動,自己和嬴政都會彷彿驚弓之鳥。
他還是得找回徐君房的記憶才行啊。
徐福輕嘆一口氣,他現在整個人都籠在迷霧裡,什麼都看不清,這種滋味真是太難受了。
“正好,有事與你說。”
“嗯,你說。”嬴政嚴肅地盯著他,靜靜等著徐福往下說。
“我憂心咸陽會地動。”
徐福並不懷疑那個夢。在這個時代,天災太常見了。饑荒、地動、洪水……都是有可能的。徐福自己光是想一想都覺得艱辛。他們躲過了洪水,但是卻還有另外的災難。
嬴政擰起眉,口吻有些不贊同,“你又卜筮了?”
“沒有,是預見到的。”
嬴政果然是對那日田味的話上了心。
“寡人知道了,你放心,寡人自會安排下去。”
嬴政對徐福的信任是毋庸置疑的,哪怕是徐福突然告訴他,天要塌下來了,嬴政也會相信的。
“好。”徐福擦了擦鼻血,喝了些水,便又接著睡覺了。
從前他們就曾經合作過,釋出出地動的訊息。這次自然也一樣。而且有了徐福的名頭,那些百姓毫不懷疑地相信了。
城中百姓組織了轉移。
而大臣們也早就見識過徐福的能力,根本不敢拿自己的小命來開玩笑,於是也組織著轉移了。
咸陽城外搭建起了臨時的住所,士兵們護衛著嬴政和徐福走了進去。
嬴政見徐福的臉色並不大好看,不由得問道:“怎麼?”
“總覺得哪裡不對。”徐福心中始終放不下。他已經驅散百姓了,但為什麼心底還始終蒙著一層陰翳?
“別憂心。”嬴政摸了摸他的頭頂,轉頭道:“將田味帶過來。”
“做什麼?”徐福一怔。
侍從已經出去了,很快那侍從就領著田味進來了。
田味面帶微笑,問道:“王上傳田味前來,可是有何事?”
嬴政對旁邊的侍從使了個眼色,那侍從立即拔劍,利刃對準了田味的脖頸,田味全然沒想到對方一言不合就拔劍要割他脖子,田味驚得差點變了臉色,他費了好大的勁兒,才遏制住了自己想要逃跑開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