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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徐福也沒少經歷過這樣的等待時刻,但是都沒有這樣難熬過。
他靜靜地聽著耳邊的雨聲,滴滴答答敲打在外面的石階上。
頗有節奏的雨聲實在太過催眠,徐福沒一會兒便睏意襲來,不知不覺地睡著了。黑暗將他籠罩在了其中,他彷彿化身一抹孤魂,在這個空間裡漫無目的地飄蕩了起來。初時,徐福以為是自己又要看到未來會出現的畫面了,但是他瞪大眼等了許久,也什麼都沒能看到。
直到一陣腳步聲傳入耳中,徐福驚了一跳,不自覺地睜開了雙眼。
亮光洩入了黑暗中,徐福陡然清醒了。
嬴政俯在他的身上,專注地盯著他,徐福睜開眼的時候,正好四目相對。
“你睡得太沉了。”嬴政皺了皺眉,“寡人喚了你許久也未能醒來。”
宮人還守在一旁,徐福微微一怔,轉頭問那宮人:“我睡了多久?”
“五個時辰了。”
五個時辰?
差不多相當於他用過早膳之後,就靠在小榻上睡著了,一直睡到嬴政歸來,中間他半點也未曾醒過。
老毛病又犯了?徐福實在摸不著頭腦,不過他卻注意到耳邊沒有雨聲了。
雨停了。
徐福緩緩舒出了一口氣。
雨停就好。說明他沒看錯。不過觀測天象並不能作數,畢竟只要稍有些經驗的人,都能瞧出來第二日是晴還是雨,除卻個別的時候,天公不作美,非要變個臉。
“沒事了,我有些餓了,用飯吧。”徐福輕描淡寫地將自己的異狀帶過去了。
而嬴政竟然也當真沒有追問,他點點頭,勾著徐福的腰,將人帶了起來。坐起來後,宮人們也就在小榻前直接擺了食物。睡得渾身軟綿綿的徐福,倒是正好就這樣進食了。食物擺上來之後,徐福正要轉頭與嬴政說話,讓他放心雨不會再造出事端了,但是要出口的話,卻突然被堵在了嗓眼兒裡。
嬴政竟然在發呆!
徐福從來沒見過嬴政這副模樣,他在想什麼,才會讓他陷入呆滯之中。
“阿政?”
徐福的聲音響起,嬴政立即回了頭,“這幾日寡人也有些疲累,先用飯吧。”
“嗯。”徐福應了聲,一邊卻準備再煉些藥丸出來,最好是能凝神靜氣的。
因為雨停的緣故,徐福的心情還不錯,哪怕他又變得嗜睡了些,但至少現在說明,田味那些話都是故意膈應他的。
用完飯食之後,二人在宮中散了散步。但是嬴政一直有些神遊,徐福倒也無法和他聊天了,只能沉默著走完,然後洗過澡,就一起上了床榻。說來也怪,白日裡睡了那麼長的時間,這個時候徐福竟然還能睡得著。
如此過了兩天,徐福卻沒能等來預料中的小雨。
他抬頭,看見的是金燦燦的日光。他幾乎可以聯想到那些百姓們,在見到日光後,面上燦爛的笑容。
天氣預測出錯是正常的,君不見後世天氣預報也有放人鴿子的時候呢。
徐福安了安心,等待著下一個卜筮結果的印證。
扶蘇被嬴政派去督水利了,回王宮的時候越發少了,不過前段日子他回來的時候,面帶愁色,似乎為什麼所難。
這次便看他能否解決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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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政二十年,嬴政令王賁率軍攻楚,同時又派出大軍,李信、羌瘣領軍,增援王翦。
徐福沒有等到攻燕之戰失利,也沒有等到扶蘇回宮來。結果如何,他竟是半點也不知曉……
眼看著,一個月的時間溜走了。
胡亥打著小噴嚏,抽著鼻子走到了徐福的跟前,“父親,頭痛……”
胡亥貪涼,不慎染上了風寒,他剛吃了藥,從被窩裡爬起來,臉蛋燒得通紅,眼睛紅紅,鼻子也紅紅,看上去可憐到了極點。往日都是扶蘇照顧他的,現在扶蘇不在,胡亥便自動尋到了徐福這裡。
生了病的胡亥瞧上去倍加脆弱,讓人心底頓時就化成了一灘水。
徐福撫了撫他的臉頰,讓胡亥窩進了自己的懷中。
這個算是應驗了吧?
徐福全然沒發覺到,自己心底已然種下了懷疑的種子。
他越是在心底強調,其實能力削減也沒什麼大不了,而另一邊就越是加深心底對能力削減的肯定。他已經從潛意識裡認同田味的話了。
抱著胡亥,徐福忽然間想起了很早以前的事。
上輩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