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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尉繚口中說的人並不是他一般。
徐福都不得不讚嘆,李信的心性若是多加磨礪,必然能成個難得一遇的將才!但若是一味隨性,他的天分必將被消磨。
嬴政也早就想抓著李信下手了,但是偏偏沒地方可以下手,這是難得的,嬴政與尉繚達成了共識,並且配合極為得當的一次。
“國尉說得不錯,該賞的賞,但該罰的也要罰。”嬴政頓了頓,冷聲道:“便令李信至瓠口督修水渠,並罰以五百石。”嬴政心頭極為不願地說出了後半句話,“然李信營救庶長有功,只暫奪爵位。”
督修水渠可是個辛苦活兒,一個不慎還會與百姓起糾紛。
哪有上戰場的獲益大?
眾人朝李信投去了同情的目光,而且那被罰走的五百石也相當可觀啊!
李信卻依舊不卑不亢,朝著嬴政謝了恩。
徐福暗暗搖頭。
督修水渠辛苦歸辛苦,但卻是利民大事啊!若是在他去了之後,鄭國渠便修好了,那李信得的可就是大功勞。
估計嬴政也並未想到此處吧,只一心想著先讓李信去受折磨了。
小朝散後,李信也並與周邊的人交談,他一副獨來獨往的姿態,快步跨出殿門,緊緊追上徐福。
尉繚見狀不妙,忙也跟了上去。他雖不喜歡秦王,但這個小子他更不喜歡啊!若是因為他,師弟與秦王的關係遭到了破壞,那就實在太壞事了!他非得剁了此人不可!
國君一怒,伏屍百萬。
李信可不要亂來!
尉繚思緒亂飛間,李信就已經追上了徐福,“庶長近來可好?”
“沒了李將軍將我往外拐,自是好的。”
尉繚一湊上前來,便聽見了這麼一句話,心中大驚失色。還往外拐?這還了得?李信怎麼這般沒分寸?這樣的人,竟也能領兵打仗!竟然還把韓王俘虜了!韓國的防衛都是屎嗎?
李信面上依舊不見尷尬之色,他只是朝著徐福“啪”一下屈膝道:“那日之事是我魯莽,時日已久,庶長還不肯原諒李信嗎?”
徐福被他嚇了一跳,其他大臣已經忍不住朝這邊看過來了。
他們活生生成了個八卦樁子。
“……李將軍到薊城救我,便是兩相抵消了。”
李信站起身來,突然道:“……不、不必如此。庶長會到薊城,本是因我而起,兩者如何能抵消?李信欠庶長的,來日再還吧,庶長若不原諒,那便不原諒吧。”
徐福:???
李信讓自己別原諒他?這什麼神一樣的腦回路?
徐福實在是想不明白。
“李將軍既有害了人的自覺,那為何還要往庶長跟前湊?李將軍還請速速離去,勿要在此礙人眼了。”尉繚總算走到了兩人的跟前。
旁邊路過的大臣聞言,暗暗搖頭。
國尉說話還是這般扎人啊。
那李信也是一怔,大約是沒遇見過尉繚這樣的人。
徐福將尉繚往後拉了拉,生怕他一激動,將李信給揍翻在地,“去吧。”這兩個字擺明了是對李信說的。
李信目光灼灼地看了一眼尉繚,竟然還滿眼戰意。
最後礙於徐福站在這裡,李信還是乖乖出去了。
尉繚環視一圈,其他人忙收起了八卦的神色,也緊跟李信之後匆匆離去。待他們離開之後,尉繚才對著徐福道:“此人可是仰慕於你?”
“……可能吧。”
“你既與秦王為情人,自然便不能與他人曖昧,不然你與秦王間,吃虧的便是你。”
“我知道……”
“此人甚是魯莽,不知半點禮數,行事隨心所欲,不堪大用!”尉繚皺起眉,神色極為不悅,就跟當初剛認識了嬴政一樣,恨不得將嬴政從頭罵到腳。不過近年來,尉繚也知曉自己的相面術是比不上徐福了,於是才沒有揪著李信那張臉又罵起來。
“他的本事不可小瞧,正是如此,我才覺得此人不能隨意丟棄,丟棄實在可惜。”
尉繚冷哼道:“何處需要他?若是有蒙恬,哪裡還輪得到他?”
徐福眨了眨眼,“……師兄今日竟是不罵蒙恬了?”
尉繚臉色難看,道:“李信比之更為可惡。”
原來只是因為有對比嗎?徐福將尉繚掃了一眼,點點頭,不置可否。
教訓完師弟的好師兄心滿意足地揮揮手,“去吧,謹記著勿要與旁人走得太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