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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的信任之後,吳六會假意和何大州商量,如何挾持徐福,並以徐福為質,逃回城中,之後更可以利用徐福來換取糧食,大滅秦軍。對於士兵來說,沒有什麼比立功更令他心動了。一想到秦軍會被他們消滅,何大州還能遲疑猜忌嗎?
何況何大州本就是個忠勇過頭,卻謀略不足的人呢?
一切看起來都足夠的順利,送走吳六之後,徐福面上的神色還輕鬆了不少。
到這時,桑中才問出了心中的疑慮,“先生如此,可曾為自己的安危考慮過?若是計劃不通可怎麼是好?”
柏舟也皺了皺眉,“這個吳六奸猾得很,又沒骨氣,說倒就倒,怕是不堪大用。”
徐福漫不經心地撥弄著面前的竹簡,見胡亥莽莽撞撞地要去摸盛了熱水的容器,他忙抬手一巴掌給拍開了,然後才不緊不慢地回答起了二人,“先前我們以為城中沒有趙軍了,但如今卻得知還有將軍領了兵在守城。這支隊伍究竟有多少人?吳六說不清,我們也不知道。若是將吳六等人扣得久了,他們一著急為了糧食和我們打起來,誰輸誰贏怕是真說不準。”
正面勝算不大,那就從背面來。趙軍能刷陰招,他們自然也能,而且這說出去還不叫陰招,這叫謀略,這叫智慧。
“既如此,我們不如早些下手。而能讓吳六等人安全逃出去的,也只有將我挾持為人質一條路了。在這裡,除了我和胡亥,還有誰的身份更高?若是挾持其他人,哪裡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唯有我站出來,這一切才是順理成章的。”
雖然桑中和柏舟並不知“順理成章”為何意,但他們差不多能領會到徐福的意思。
徐福將容器中的水吹得涼了些,然後才送到了胡亥的嘴邊,小心地捧著讓他喝下去,同時頭也不抬地道:“吳六奸猾,沒骨氣,那也是一件好事兒。”
“怎麼還會是好事?”桑中微微擰眉。他和柏舟的性子,都極為反感吳六這樣的人。
“他願意為了活命而屈服,那說明他是個識趣的人,他在向我們交代的時候,在不斷打量我們的反應,最後根據我們的反應來決定說多還是說少,這說明他不僅是個識趣的人……”
“他還是個會看眼色說話的人,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將謊話說得真實。他要騙過何大州實在太簡單了。”柏舟也想到了這一點,立即介面道。
徐福點了點頭。
柏舟低頭道:“先生,受教了。從前倒是未想到,小人自有小人的用法。”
以桑中的性子,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他忍不住問道:“但若是他也騙了我們,蓄意反水呢?”
“他騙得了誰,都騙不了我。”徐福低聲道。
桑中被噎了噎,隨即笑道:“也是,我怎麼忘記了先生是什麼人呢。先生怎會被他誆騙住呢?”桑中和柏舟心中不約而同地想到了相面。先生難道可以用這個法子,看對方有沒有懷著壞心?但是想一想,又覺得這樣的辦法實在太過玄乎了。
先生不愧是先生,他們怕是難以理解箇中的關竅了。
二人正暗暗歎服不已呢,徐福就從懷中取出了一粒藥丸,“將此物給那吳六服下,將症狀說得越可怕越好,他自然就無法欺騙於我了。”
桑中,柏舟:……
原來、原來只用藥丸……就、就可以了啊……
桑中嘴角微微抽搐,抬手接過了藥丸,“我馬上便去。”
徐福考慮到今夜或許不能成眠了,待桑中一走,他便將柏舟也揮退了,然後領著胡亥一塊兒倒在床榻上睡回籠覺了。中途徐福好生用了一頓飯食,就又接著睡覺去了。
這一覺睡得徐福通體舒暢,他於朦朧中睜開雙眼,床榻邊突然伸來一個黑乎乎的腦袋,把徐福嚇了一跳。
徐福定睛一看,才發現是胡亥趴在了床榻邊上。
他沒好氣地揪了一把胡亥的臉頰,胡亥半點感覺也沒有,臉頰上的軟肉抖了抖,低聲說:“父親,外面有人想要見你。”
“誰?”
“那個……五……五六……”
“是吳六。”徐福摸了摸胡亥的頭頂,“接下來幾日,跟在柏舟身邊不許亂走,柏舟如何做,你便如何做。”
胡亥雙目熠熠生輝,“父親要去做大事嗎?”
“對。”徐福一邊應聲一邊站起來穿衣袍。
“那我會乖乖等著的。”胡亥眨了眨眼,一臉“我很乖巧”的表情。
胡亥總是在能搗亂的時候才盡情搗亂,而不能胡來的時候,他就會竭力地表現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