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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九鼎對於徐福來說,雖然稀奇,但並沒有到可以令他為之勃然大怒的地步,倒是這儒生,實在讓徐福覺得連看一眼都覺不快。
儒生被帶了上來,他渾身溼透了,頭上還帶著血跡,看上去頗為狼狽。
有儒生看不過眼了,便道:“請陛下饒恕他的罪過吧。”不過這人倒是不敢賴湘君。
嬴政沒搭理他。
儒生顫巍巍地道:“陛下……”
身後的儒生也跟著道了聲,“陛下。”
徐福覺得這些人實在是煩透了,怎麼半點眼力見兒都沒有呢?他們不死誰死?
“來人,將湘山上的樹都砍了。”嬴政的確是心中不痛快,尤其是對於他這樣的,手握大權的帝王來說,又怎麼能允許什麼湘神凌駕於他之上呢?一場大風算什麼?他便要如前世一樣,砍了這山上的樹!破了那湘山祠!教那湘君無處可依!
士兵們自然是遵守嬴政的吩咐,當即便要去伐樹。
徐福眼皮一跳。
這可不行。
不是冒犯湘君不行,而是樹木全都砍伐走,用什麼來留住水土呢?日後再下大雨,豈不是要造成山體滑坡?彭城還會有安寧和平穩嗎?湘君不重要,儒生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城中的無辜百姓!現在徐福都還能想起山下那個年輕姑娘的模樣,這些人淳樸的人可不能因為別人而被牽連。
畢竟砍樹又如何?也並不能對那湘君進行實質的報復,且九鼎已經再度落到水中去了,砍了樹那鼎也不會回來。
徐福便直接反握住了嬴政的手,道:“等等。”
士兵們都知曉,除卻陛下的話以外,誰的話都可以不聽,但皇后的話必須聽!
“樹不能砍。”徐福淡淡道,“給那湘君周身糊上一層紅土便是。”
士兵們動也不動,靜靜地等待著最終的決定。
嬴政抿了抿唇角,出聲道:“……便按皇后說的去做。”
士兵們點頭應是,他們其實也不想砍樹,畢竟這可是個花功夫的活兒。士兵們立即拿了工具去挖紅土,準備將祠中的湘君塑像給糊上厚厚一層。
徐福轉頭看向嬴政,低聲解釋道:“樹砍了,以後大雨下起來,沒有樹木留住土壤和雨水,城中的百姓便要遭殃了。”
嬴政點頭,原來如此,原來阿福是為了寡人著想。嬴政面上不由帶出點點喜色。
徐福接著又道:“糊上一層紅土,那湘君像不再現於人前,無法再受供奉,那便是對她最好的羞辱了。”雖然羞辱一位女性有點不大道德,但這一陣又一陣吹來的風,也的確有點折騰人啊。便算作小懲了。總不會比砍光這裡的樹更過分了。
嬴政點頭,面上神色更是輕鬆,顯然已經被徐福的話說服了,他道:“阿福說的是。”
此時,儒生對視一眼,終於完全確定,他們的陛下極為聽從這位男皇后的話了。
那個狼狽的儒生,也明悟過來,看向徐福的目光便如同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一般……
“陛下,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