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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曾於此建立了大彭氏國。
嬴政低聲道:“傳聞夏王大禹鑄造的九鼎,便在彭城之中。”
“九鼎?”徐福微微驚訝。有些意思!這個東西,他是早就聽聞過大名的,九鼎甚至可以算作是風水物,只不過它是頂級的風水物。旁的連它半根毫毛都及不上。不過徐福對風水研究得並不多,因而也就並不知曉這九鼎有多少功效作用。
“你不是好鼎嗎?我便令人去將鼎都尋來。”嬴政笑道,似乎並未將這傳說中的九鼎放在心上。
“上輩子,找到了嗎?”徐福搜尋了一番記憶,卻並沒能搜尋到這九鼎的身影。
“未能。”嬴政道,“那鼎在河中,我曾令人入水尋找,卻遍尋不得,反而一路乘舟而下,過了淮河,到了湘山祠。”
“湘山祠?”
嬴政說起此地都依舊覺得不大痛快,他道:“所謂湘山祠,便是供奉湘君的祠,據傳是是堯的女兒,舜的妻子,埋葬在了此處,於是便有人建起了湘山祠。我到湘山祠時,竟是連河也不能渡了,那河面上颳起了好大的風。”
過去他的性子可遠沒有這樣好,但是聽人說起,是什麼湘君的祠,他登時便怒了,令人發配了囚犯前來,把湘山上的樹砍了個乾淨,紅色的土地都轉為了赭紅色,當時背後定然少不了微詞,但那時的嬴政全然不顧,根本不將那點兒不順耳的話聽進去。將樹砍光後,他又命人去打撈九鼎,卻依舊不得,最後只得放棄,便從南郡經由武關回到了咸陽。
嬴政也不隱瞞,便將這些都說與了徐福,只是他口吻頗為輕描淡寫,將自己曾經的暴怒都掩埋了。
徐福當然不會聽出來,只是忍不住問道:“那我們還從河上渡?”
嬴政道:“可在彭城停留幾日,詢問城中人,仔細打聽九鼎的傳聞,之後再做決定。”
徐福點了點頭。
做下決定後,他們便歇在了彭城中。
只是他們入住的當夜,彭城便下起了大雨。
雨聲噼裡啪啦地敲打在房簷上,徐福反倒睡得更香了。這時候正值夏日,雨後的清涼襲來,讓徐福覺得舒服極了。
第二日,徐福和嬴政起床用飯食,便聽門外下人低聲議論起了什麼,而且情緒還相當的激動,只是教人聽不出究竟是喜還是悲。
徐福往外瞥了一眼,嬴政登時會意,喚來了門外的下人,問道:“可是出什麼事了?”
這下人都是彭城中人,見貴人將他們喚了進來,忙躬著腰,誠惶誠恐地應道:“昨夜、昨夜大雨,淋了湘山祠……”
湘山祠?這不就是嬴政口中的那個供奉湘君的祠嗎?
徐福拍了拍嬴政的手臂,示意他繼續用飯,於是二人便頗有耐心地,一邊用飯一邊等那下人將舌頭捋直。
“……湘山祠破、破了,雨水灌了進去,湘君的神像涕出了血淚,湘山也滿山泛著紅……那情形,實在可怖得很嘞!”說著那下人都忍不住自己先打了個哆嗦。
血淚?漫山遍野的紅?
徐福與嬴政對視了一眼,然後揮退了那名下人。
“那山上的土不就是紅色嗎?這有何可怖的?”徐福不解。還有什麼涕血淚的把戲,如今電視劇都不愛演這一套了,實在過時得很了,半點也唬不住徐福。
嬴政道:“莫急,我們過去瞧一瞧便是。”
徐福點了點頭。
二人慢慢用完飯食,便坐上了馬車朝著湘山的方向而去。有一撥人跟隨著他們前往湘山,好護佑皇帝陛下的安危,而另一撥人被派出去打聽九鼎的傳聞了。
馬車很快到了湘山腳下,湘山腳下還有著三兩農戶,而此時農戶已經被淹沒了。湘山腳下圍了太多的人,他們幾乎將路堵了個水洩不通,徐福相當懷疑彭城大半的人,都聚到此處來了。也不知道被派出去打聽的人,還能不能問到什麼東西。
馬車的車簾被掀起,侍從道:“陛下,我們走不前去了。”
這時候還下著雨,但這些人恍若未覺一般,頂著淅瀝的小雨,他們仰頭看著湘山,竟是異常地起勁。
這麼些人擋路又如何?嬴政下令道:“分開百姓。”
侍從們會意,握緊了腰間的劍,走上前去,開始分人群。百姓們雖然八卦興味濃,但此時他們更畏懼侍從們手中的兵器,於是他們震驚地睜大了眼,紛紛往後退去,生怕那劍衝著自己而來。
就是這樣粗暴又簡單的,人群分開了。
侍從笑了笑,駕著馬車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