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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男並沒有跟林文佳打招呼,卻跟勒南華進行了請示,不經歌劇院的領導同意就私自進入,顯然不符合規定。可直覺告訴肖男,歌劇院非常關鍵。上次,有兩個地方,林文佳沒有讓她看。一個是儲藏室,另一個是鋼琴室。說是隻有院長才有鑰匙。
肖男私自行動,顯然不合程式,所以,她帶上了陸僉,這個沉默寡言又讓人琢磨不透的男人。
陸僉多少有些意外,一向嚴謹,處世方正的肖隊這次卻帶頭翻牆而入,看得他目瞪口呆,雙腿退後幾步,一個助跑,翻身進了牆內。
已經來過一次,肖男算是駕輕就熟。
進入的大門只是虛掩著,林文佳早上說過,歌劇院每天都有清潔工來打掃,他們正在找那個清潔工,難道清潔工來了嗎?
骨架已經搬走,只留下一個空空蕩蕩的舞臺。
肖男再一次站在舞臺中央,忽然之間,有些恍惚。站在舞臺上,鮮花掌聲,各種喝彩聲,應該是舞蹈演員最高的榮耀,難怪那麼多人喜歡站在舞臺上的感覺,也不完全是虛榮。確實會讓人產生一種對成功的渴望。
“有什麼發現嗎?”經過上次的試探,肖男已經開始信任陸僉了,雖然她不知道他究竟是為了什麼要掩藏身份,可能夠為自己毫不猶豫地擋下那一刀,她內心還是十分感激的。
“案發現場被打掃過。”
“我知道。”這不是什麼新線索。這不是廢話嗎?猛然之間,肖男轉過頭,陸僉從來不說廢話。
“你的意思是說,早上在我們在來以前,案發現場被打掃過?”肖男差點驚叫出聲。
“對。”陸僉點了點頭。
“你是怎麼發現的?”
“你看舞臺上和舞臺邊緣的灰塵的厚度不一樣,舞臺上的很淺,舞臺邊緣的很厚,這說明,有人打掃過舞臺。”
如果是清潔工,不太可能厚度不一樣,現在的清潔工都非常專業,而且,歌劇院的舞臺打掃是有要求的,邊緣的灰塵顯示,清潔工今天還沒有打掃,而林文佳說過,清潔工每天都會打掃,也就是說,在清潔工打掃的兩次中間,有人打掃過舞臺。
肖男瞬間想明白了這一點。
陸僉隨手拉開窗簾,朝外看去,是一片金黃的銀杏。忽然,只見銀杏中間,一個身著紅色工作服的女人在樹下翩翩起舞。
只見那女人雙腳併攏,腳尖直立,雙手在胸前成抱球狀,身子開始飛快地朝後轉動,正是天鵝湖舞。
這種玻璃,只能由裡向外看,而且,看得一清二楚,可外面顯然看不到裡面,所以,那個紅衣女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舞蹈之中,身體輕盈地飄飛起來,動作流暢而優美。
肖男和陸僉看得目瞪口呆,二人怔住了。
從衣著看,那女人應該是清潔工。女人跳得很美,很投入,也很陶醉,已經渾然忘我。
一個清潔工也跳得這麼好嗎?這市歌劇院真是人才濟濟啊,可為什麼這清潔工始終沒有看向這邊呢?看不見她的臉。
忽然,女人縱身躍起,頭朝後看,終於看清她的臉了。
肖男嚇得差點驚叫出來。
只見一張奇醜無比的臉露在外面,鼻子歪到了一邊臉上,一張臉滿是坑坑窪窪,像被刀割開了皮肉,往外翻著,還帶著未乾的斑斑血跡。那雙眼睛看向他們的時候卻是清澈得如同一泓泉水。
醜女人的舞蹈很美,動作也很優美,甚至,身姿也很美。如果不是那張醜臉,肖男都覺得,這應該是她看過最好的天鵝湖。醜女人足足跳了有十幾分鍾。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在看她跳舞。
“她是誰?”陸僉覺得這女人不太正常。當她停下舞步,伸手在地上拿起一個東西,轉身開始清潔滿地銀杏葉。
肖男搖了搖頭。看來,這歌劇院有不少的秘密。
“走吧,咱們去看看歌劇院。”
二人朝劇院另一頭走去。
天鵝湖是俄羅斯著名作曲家柴可夫斯基的第一部芭蕾舞曲,並不能算作嚴格意義上的歌劇。但是歌劇院的佈置也並沒有完全按照傳統意義上的歌劇院設計,融合了很多現代的元素,不僅有歐洲中世紀的壁畫,也有近代中國人民為自由和民主抗爭的各種繪畫作品。歌劇院呈東西走向,有一條長長的走廊。
肖男終於來到了鋼琴室門前。她停留片刻,剛想伸手擰動手把手,突然,門內傳來一陣悠揚的琴聲。有人在彈鋼琴。可劇院不是放假了嗎?
肖男和陸僉相互看了一眼,二人神情陡然緊張起來。剛來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