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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不太好。
肖男快步走到外面,小江魚兒正被張秋花揪著衣服,兩個人拉拉扯扯,小江魚兒差點沒被張秋花推到地上。
她趕忙跑了過去。
“幹什麼呢?魚兒?”
小江魚兒一看,肖男來了,急得差點沒哭出來,一聲大叫:“頭兒,你快幫幫我,我就想量一下張秋花腳底的鞋,她非要說我摸她的腳,揪著我不放,快,頭兒,你快幫幫我呀!”
張秋花力氣很大,一臉兇相將小江魚提了起來。
肖男一見,也有些著急了。
“張秋花,這是我同事,他是要執行公務,請你放開他。”肖男說話的時候儘量心平氣和,她知道,張秋花雖然傻,可也分得清好歹。只是智力有限。
張秋花轉頭看了看肖男,嘴裡嘟囔一句:“壞人,壞人!”說著,一把將小江魚兒扔在地上。
小江魚兒摔了個狗啃屎。
肖男趕緊上前,將人扶了起來。二人轉身,離開了張秋花家。
“怎麼回事?”肖男不禁好奇,這貨怎麼無故惹上張秋花了。
“頭兒,剛才目測了,張秋花的鞋就是36碼,所以,想量一下她的鞋底,我發現他的鞋底有泥。”
“什麼?”肖男驚叫了一聲,案發現場就有一片泥地。
“走。”她帶小江魚兒來到張秋花家門前,張秋花正在門前玩泥巴。可她的鞋底根本沒有泥巴。
“你是不是看錯了?”張秋花家門前也有一小片泥巴地,可能這幾天雨水較多。
小江魚兒也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看錯了,只得作罷。
剛走出幾步,他一回頭,張秋花嘴角掛著古怪的微笑盯著他。
小江魚兒一驚,下一刻,張秋花的臉上又換了剛才的憨笑。
不遠處,派出所長經斌走了過來,衝著肖男喊了一句:“肖隊長,借一步說話。”
肖男走了過去。
經斌大約五十多歲,是名老幹警,常年從事基層工作,很細緻,而且,很有耐心。也非常體貼下面的同志。
“肖隊長,恕我直言,張春花和張秋花姐妹是一對可憐人,早些年吶,張春花為了撫養張秋花長大,沒少吃苦頭。後來,長大了嫁給鍾偉以後啊,為了這麼個傻子妹妹,也是操碎了心。張秋花因為身子骨大,一些地痞無賴總打她的主意,為這事,有一次,張春花拿著菜刀跟四五個二流子拼命,差點鬧出人命進去。”
肖男沉默不語,以張春花的能力想要保護妹妹,並不容易。
“她為了給妹妹治不孕症,到處看醫生,花了不少錢。可惜,張秋花也沒能給鍾老三生出個娃兒來。”在農村,生不出娃來,怕是女人就抬不起頭吧。這幾年,張秋花經常被人嘲笑,不下蛋的大母雞,而且,還是隻傻個子雞。
肖男聽得出他話裡的意思,給他解釋了一下小江魚兒剛才的行為,也說了會約束好下面的同志。
沒有張春花,張秋花還能正常地生活下去嗎?
以前,還有一個鐘偉在,或許當地地痞流氓不敢對張秋花怎麼樣,可現在,鍾偉也死了。
肖男忽然覺得,張秋花就像這世間的一道浮蘋,隨時都會被一道輕微的浪頭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