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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男想到一個更加可怕的問題,那就是盧蓮可能也是催眠師。而且,她的催眠術很可能是姚俊偉教的。
接到她的電話的時候,楊靈整個人都懵了。
如果要確定姚俊偉的罪行,需要姚明明的幫助。肖男再次撥通了姚明明的電話。
“肖隊長,我不知道姚俊偉利用催眠術去害人,我很抱歉。但要確認人是否被催眠過,我可做到,但要確認屍體有沒有被催眠過,我暫進還做不到。可能幫不了你。”
“這起案件,沒有確鑿的證據,僅憑作案動機我們無法定他的罪。我想您一定有辦法幫助我們。”
肖男忽然想起今天那個爆破手,如果找到姚俊偉給他進行催眠的證據,應該就可以定罪。
“我可以證明那名爆破手是被人催眠了!”
不知為何,肖男總覺得姚明明的聲音有些沉悶。
帶著對姚俊偉小時候成長環境的幾個疑問,肖男再次走進了老孤峰。因為上午爆破事件的影響,拆遷方應警方的要求,暫時停下了動作。
望著一片蔥翠的山林,她怔怔出神,那山林背後埋著當年抗日英雄姚敬之的衣冠冢。山裡人信奉神明,人死不能沒個睡覺的地方。當年,姚敬之跳崖以後,已經找不到他的骨骸,於是,村裡人在趕走了日寇以後,就在這片林子裡立了個衣冠冢。
如果按照原計劃,那片衣冠冢也是要推掉的,可是修改以後的合同裡,景區的範圍沒有包括那片林子。望著幽靜的山林和安靜的衣冠冢,肖男陷入了沉思。
基本可以確定是姚俊偉殺人無疑,之所以殺害韋海生一家,或許是為了報復韋海生當年捲款跑路,也有可能,姚俊偉查出了什麼,韋海生又跑回來放火燒死了姚金花一家三口。
可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當年那種條件,也沒有監控,姚氏一家更是被燒了個精光,根本無從證實。當然,不排除姚俊偉掌握了一些證據。可那也不能成為他殺害韋海生一家的理由,畢竟,老人和孩子、李月都是無辜的。
從種種跡象來看,姚俊偉去學催眠是有目的的,他一直在精進自己催眠技術,或許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利用催眠復仇,殺死韋海生。他對韋海生的恨太深了。
如果韋海生真回來燒死姚金花三人,那麼肯定是為了獨吞姚家的傳家寶,那就一定要把那東西找到。可整個案件中,並沒有出現這件東西,難道
肖男忽然間想明白一個癥結,姚家的傳家寶,依姚俊偉的能力,恐怕早就被他拿回了吧!?雖然只是猜測,可她心裡已經篤定,那寶物不會在韋海生手裡。
由於山路無燈,又加上一連幾天的奔波,肖男確實有點累,剛想著她也想感受一下這老孤峰的夜晚。於是,在老支書家裡借宿。
從某意義上來說,姚俊偉雖然殺了人,可他為老孤峰村的人爭取到了最大的利益,而且,保留下了姚敬之的衣冠冢,或許對於老孤峰村人而言,他是個英雄。可不管如何,他踐踏了法律,殺了人,這是肖男始終無法將他放在英雄那個群體裡對待的原因。
老支書又說起村子裡的歷史,好像,一說起老孤峰,他就有說不完的話。
“可惜呀,敬之叔走的時候我還沒出生,那時候,他也沒成家,不然,也會留下個後人。不過,聽老一輩的人說,他當時跟村裡的三阿婆很要好,聽說,敬之叔死了以後,三阿婆還給他守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孝。後來,嫁給了姚家的老三。也就是姚老九的堂叔。村裡人為了讓敬之大哥的香火能夠延續,就商量著,把三阿婆的兒子姚承明過繼給了他,在族譜上,承明就成了敬之大哥的兒子。他這一脈啊,又給續上了。”
“姚承明呢?”
“他呀,很小的時候就被送走了,因為文革那段時間,老有人誣陷敬之大哥,家裡怕給承明那孩子帶來禍害,就讓一個走四方的姚家人帶出了山。具體去了哪裡,就不知道了。”
肖男忽然心中一動。
“姚承明有回來過嗎?”
“有哇,他當時還帶回了個孩子呢。好像那孩子後來還當上了大學教授吧,那孩子可出息了。按咱村裡的輩份吶,俊偉那孩子還得管他叫聲叔呢!”
“您有姚承明的照片嗎?”
“當然有哇,敬之大哥的孩子,各家各戶可看重了。”說著,老人去掏手機。又咕噥一句,轉身走回房間。
當他把照片遞到肖男面前的時候,她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照片裡的那個人和姚明明有七分相似。
他竟然是姚敬之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