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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老年人老了以後,非常孤獨,於是,在保姆和老年護理行業便有些說不清的東西在裡面,可一切也都是你情我願,有的,甚至,最後會結成晚伴。這種事情,大家約定俗成,有家有室一定不行,孤單一人,看各自的情況。
這在保姆和護理行業是少數存在的現象,也是很隱晦的,肖男見慣了這個世界的複雜與人世間的陰暗面,所以,見怪不怪。
老年人也有自己的生活,也有對另一半的渴望,也渴望被關懷,被愛。可老了以後,誰會在意他們的感受。尤其是過早地失去另一半的老人,更加孤獨。
肖男能理解,並不代表她就贊成。
所以,她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張春花不會是……按說不至於,畢竟,她是有家室的人。
可這廖斌吞吞吐吐半天,也不願意說出張春花的僱主是誰。
肖男終於忍不住施壓了,廖斌是個生意人,講究和氣生財,馬上就招架不住了。畢竟,張春花只是個保姆而已,犯不著,為了她,得罪警察。
他將張春花家僱主的地址和僱主姓名都寫了下來,交給了肖男,還千叮嚀萬囑咐叫肖男幫忙保密。
在廖斌的勸說下,梅姐也答應見肖男一面。
當肖男見到梅姐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女人不一般。
梅姐打扮得很精緻,看上去更像個貴婦,而不是保姆。而且,她保養得很好,看上去也就是四十歲不到,可實際上,她已經五十多了。
“警察同志,我對張春花的事,知道的確實不多,只是覺得都是鄉里鄉親,幫她介紹一份工作而已。她要是有什麼事,真跟我沒什麼關係。”
梅姐這話一出口,肖男就知道有問題。
據梅姐講,張春花來找她的時候,還是很靦腆,可最終還是告訴她,希望能找些快些賺錢多一點的工作,工作苦點,累點,也不在乎。梅姐就問她願意不願意做伴保。
張春花自然不知道伴保是什麼,聽梅姐講,紅了一張臉,含糊說了一句看情況。
肖男多嘴問了一句,鍾偉跟張春花的關係怎麼樣?梅姐嗤之以鼻。
“張春花說,鍾偉回來以後,有一年多沒碰過她了。而且,回老家以後,也不像以前對她那麼好,經常衝她發火,說是她沒用,什麼都幫不了他。以前,鍾偉每個月都給她三千塊錢家用,自打鐘偉回來以後,她身上就一分錢都沒有。鍾偉從來沒給過她一分錢,每次要用錢,她都得找他要。給不給,看鐘偉的心情。”
肖男心咯噔一下,看來,鍾偉跟張春花的關係也不像鍾偉自己說的那麼好。
這鐘偉也在隱瞞什麼嗎?
夫妻間的事,張春花也能告訴梅姐,看來,張春花跟她的關係不一般。
這個梅姐給她的感覺很怪異。
怎麼看也不像保姆出身。
張春花的僱主是位六十多歲的退休老人,名叫顧錦華。老人退休以前,是國棉二廠的幹部,退休以後,一雙兒女在國外,所以,得請人照顧,費用由兒女們出。不過,老人的退休工資也不少。
老人的要求就是身體一定要好,能吃苦耐勞,除了一日三餐,還要負責打掃衛生,幫助照顧起居。張春花剛好符合。
來到顧錦華的家,肖男看得出來,老人是個很講究的人。
紫檀木的茶几,青花瓷的茶具,還有一把紫砂壺,兩把楠木椅,客廳掛著一幅山水畫。上面,有潯陽第一筆孫青的名字,可能是孫青的真跡。孫青的散文寫得好,被譽為潯陽第一筆。
來以前,肖男打了電話,所以,不算唐突。
“張春花怎麼了,你們在電話裡也沒說,她離開我這兒已經快半個月了,說實話,現在這個保姆啊,還真沒她乾的好。”
肖男覺得顧錦華跟張春花不會有伴保關係,他不可能看得上粗枝大葉,又粗手大腳的鄉下婦女。而且,顧錦華是個愛惜名聲的人,不太可能為了張春花,害自己晚節不保。
張春花離開顧錦華家已經半個月了,也就是說顧錦華並不是她最後一個僱主。肖男返回了好到家家政公司,廖斌矢口否認,張春花在好到家服務的就只有一個僱主,就是顧錦華。
終於,廖斌在跟她相熟的一個保姆阿平那裡打聽到,張春花半個月以前就自己找了個主顧,換了東家,沒跟好到家打招呼。
阿平也不知道那家僱主是誰,線索一下斷了。
不知道為什麼,肖男始終覺得梅姐是個很特別的人,尤其是她那一股高貴的氣質,不像農村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