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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是煎熬的,於小飛和劉慶良都沒有了之前的那份鎮定,過去幾天了,老水的人並沒有出現,那次假冒警察,真的是來救他們的嗎?
於小飛和劉慶良不是傻瓜,這麼多年跟著老水,他們非常清楚老水的脾氣,如果落在警察手裡的時間一長,他不可能再讓他們回去。
只有死人才是永遠安全的。
所以,這幾天,儘管肖男沒有提審他們,但他們卻並不好過。
而此時,肖男已遠在千里之外。
甘省天水,一座偏僻的小城,肖男終於找到了張平。
數十年間,他搬了五六次家。肖男輾轉幾個城鄉才遠遠看見那個年過半百的老人。
背有些駝,臉依舊清晰可辨。
張平半臥在一張躺椅上,雙眼微閉,似乎睡著了。
肖男就這樣走了過去。
清晨的陽光暖洋洋的,在北方,陽光是最好的撫慰。
感覺到陽光被擋住了,張平緩緩睜開眼睛。
一張陽光燦爛的臉映入眼簾,眼神鋒利如刀,彷彿頃刻間能將人心解剖。
“年輕人,你是?”
“我是潯海市刑警隊長肖男,張管理員,你可讓我好找啊!”
張平臉色陡然一變,從潯海市來的。那裡,他做過一場惡夢。
“你認錯人了吧,我不是張平。”老人下意識站起身,轉身想往後走。
“張平,你走不掉了。我們找了你好幾天了。”還有好幾個城市呢。
耿沖和小江魚兒一個從西,一個從南包抄了過來,北邊是院牆。
“我又沒犯法人,你們這是幹什麼?”張平的聲音有些輕微的顫抖。
“我們也沒說您犯法呀,只是找您瞭解點情況,您不用緊張。”
張平的手明顯在抖,肖男心裡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無論如何,這次得把駱龍被害一事弄清楚,看看到底是誰出賣了他。
肖男慢慢走近張平,張平的手抖得更厲害了。當肖男走到他身邊,他的雙腳也開始抖動。
“咱們找個地方坐坐吧,要不去您家裡行嗎?”
“別,老伴在家呢,要不,就在外面吧。”張平看了看肖男,又看了看體壯如牛的耿沖和一臉不善的小江魚兒,知道,這次肯定跑不了了。
他不安地坐了下來,抹了一把臉,露出皺巴巴的老臉,不到六十歲的年紀,卻有著七十歲的樣貌。
“有什麼想知道的,你問吧。”
張平知道再躲也躲不掉的,十五年了,為了能安生地過完下半輩子,他搬了六次家,可還是讓人找到了。
當年的債,有人來討了。
“張平,當年,駱龍的檔案為什麼會被你找到,你在哪兒找到的?”肖男一句多餘的話都懶得說。
張平嘴哆嗦了一下,囁嚅了一陣,沒出聲。
“張平,你知道駱龍死的有多慘嗎?他臉上的皮被人活活剝下來了,再用刀把他的臉劃開,然後,他的雙手……”
還沒等肖男說完,張平體如篩糠,抖個不停,渾身都開始顫抖起來了。
“別,你別說了,別說了,我求你別說了!”張平臉色煞白,身體抖得更加厲害。
“求你,別說了!”張平一聲大吼,聲音沙啞,臉色漲得通紅,眼裡不知是嗆得,還是情緒失控,佈滿了淚水。
肖男停了下來。
每個人都有尊嚴,只是,她非常清楚,在駱龍事件上,張平可能是唯一的知情人,也是唯一知道究竟是誰出賣了他。
因為,歸還檔案的人,很可能就是叛徒。
張平一定知道是誰。
“我……我當時回檔案室,看到,有個人影進了檔案室,放下兩個袋子就走了。當時沒在意,等我進去的時候,才發現,就是丟失的那兩個檔案。”
“你撒謊,你看到了那個人是誰。”肖男氣得一聲大叫。
如果沒有看到,他在拿到了正式編制以後,為什麼要從單位出來,而且,這些年,兩三年換一個地方,幾乎可以說的上東躲西藏。他在怕什麼呢?
“我……我……我沒有。”張平叫了一聲。
“說吧,你看到的是誰?”肖男不想跟他廢話。
“我……我……我看到,勒局長進了檔案室。”張平猶豫著,低沉地回了一句。
張平的話就像一道驚雷,將肖男和耿衝、小江魚兒三人都震得耳朵嗡嗡作響。三人足足愣了好幾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