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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伯有一門手藝,就是刻木雕,據我所知,他在看到了兇手的樣子以後,曾經刻過一個那個兇手的木雕,所以,我們一直在找那個木雕。”
周仁宇那幫人肯定不會隔幾年無緣無故去看袁勇,一定也在找那個木雕。
“有沒有發現,木雕可能藏在哪兒?”這是一條重要的線索,如果找到木雕,很可能,能夠找出當年縱火的真兇。
袁守正搖了搖頭。
袁勇的家裡並沒有被搜過的痕跡,也就是說,他們肯定很早就對屋子進行過徹徹底底的搜查,確認過,那個木雕並不在袁勇家裡。
“你見過那個木雕嗎?”肖男不禁問了一句,如果只是猜測,就把人逼死,那袁勇也死得太冤了。
“我沒見過,但有一次,看見我二伯在雕,而且,樣子很像一個人的模子,後來,就不知道他把那個木雕放在哪兒了。”
“他沒有雙手雙腳,是用什麼雕刻呢?”
“用嘴,他用的是嘴,我本來以為,他失去了雙手,雙眼也瞎了,應該不能雕刻,我曾經看到過那個刻了一半的木雕,確實像個沒雕刻好的人像。”
肖男點了點頭,這樣說來,袁勇很可能留下了那個人的畫像,只是,他會把東西藏在哪兒呢?
那個木雕可能才是能找出真兇最有力的線索。
袁守正又交待了一些那幾名上訪人員失蹤和被害的過程,其中,有兩人,他是非常清楚的。而他本來也因為上訪被對方盯上,所以,才淪為了對方在袁家內村的內應。
對於這樣一個背叛者,肖男說不上有什麼牴觸,只是覺得,袁守正的意志力很薄弱,袁勇的一生有些悲慘。即使把自己弄瞎弄殘,最後,也沒有躲過對方的毒手。
就在她審訊完,走出審訊室,迎面,一個人緩緩朝她走了過來。
肖男眉頭一皺,眼神頓時變得犀利無比。
只見走來的是一個接近六十歲的胖子,看向肖男的眼神,滿臉的和藹。
“肖隊長。”
“符書記。”
終於來了,肖男心裡不禁暗暗叫了一聲。看來,是打到七寸上了。
來人正是政法系統一哥符成偉。
“你怎麼有空過來了?”肖男問了一句。
“哦,我聽說你們最近的案子很多,想著,看看有沒有其他系統能幫上忙的。”
政法的主要職能是負責公檢法體系工作的指導和監督,所以,符成偉手裡所擁有的許可權也不是一個檢察院的檢察官可以比擬的。
再加上,符成偉在a市呆了很多年,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在a市的公檢法體系裡,幾乎都有他的門生故吏,可以說,他跟胡廣南極其相似,但胡廣南顯然沒有他的能量大,也沒有他的權力大。
他是從底層一步一步升上去的。所以,在a市的公檢法系統裡,若論訊息的靈通程度,如果符成偉認第二,絕對沒有人敢認第一。
他在公檢法體系的能量可想而知。
肖男沒想到,這位權傾a市的大佬,今天,終於露面了。
“走,咱們到阮副廳長那兒坐一坐。”說著,也不等肖男答話,便朝局長辦公室走去。
肖男沒說話,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局長辦公室,此時,阮經同抬起頭,一眼看到了符成偉。
他不由站了起來,在a市,符成偉是妥妥的地頭蛇。這也是為什麼,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敢接老闆的案子,而阮經同作為省廳的副廳長,也拿符成偉沒辦法的原因所在。
沒想到,今天,符成偉卻主動登門了。
“符記,你怎麼來了?快,來來來,快坐!”阮經同客氣地將他讓進自己的辦公室。
符成偉也不客氣地坐在中間那一個長沙發上。
肖男在側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肖隊長,我聽說你抓了一個叫成小偉的人,是二十年前的殺人兇手?”
“對。”肖男點了點頭。
“會不會搞錯了,二十年前,我記得,那會兒,我還在檢察院工作,成小偉不是被槍斃了嗎?這要真是他,那還不活見鬼了!”
“我們做過dna檢測,現在的錢小偉就是成小偉。”
“真的,dna結果有沒有可能出錯呢?這如果真是成小偉,那肯定是件很麻煩的事。這案子當時都結了,而且,還是檢察院經辦的,不過,因為涉及到檢察院的同志,後來,我讓人把案子移交給了公安局辦。要翻案可不容易啊,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