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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在同一天,全大周兩個最頂尖的高富帥,被他們各自的爹暴揍了一頓。當爹的都沒有留手,只是太子殿下毛都沒掉一根,楚昊卻只能躺平在床上哼唧。
阮白被平西王拉著談心事,不過這話題有些難開口。平西王東彎西繞了半天,也沒有說到點子上,不過王爺的水平很高,阮白一點都沒看出不對勁來,還以為老丈人真的是在關心他們的生活起居。
“家務誰有空誰做。反正地方也不大,費不了多少時間。”只要蠢狗不搞破壞,家裡總共就那麼點地方。
“早飯一般楚昊做,他起得早。中飯晚飯我做,他會回來吃飯。”
“我開始晨練的時候,楚昊會陪我一起。”
“爹啊,我想在邊關推行一個全民健身計劃,不知道可不可行?”應付家長考核實在是太難了,阮白規矩了一會兒,忍不住就將話題扯開。
阮白的各種想法素來天馬行空,總是想到一出是一出,偏偏他往往還能付諸實施,實踐結果通常也是出人預料的好。看看他在短短的一年不到的時間裡,人連個順陽關都沒走出過,手底下的“走狗們”卻已經遍佈大周。
這種節奏,讓向來求穩的貴族階層很不適應。像是在平西王剛來順陽關的時候,阮白在外面的事業,能叫得出名字的也就是一個百里坊。可即便只有一個百里坊,當時也是全國鋪貨<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只要是經濟繁榮的地方,不是有百里坊的店鋪,就是有代銷點。
然後現在平西王已經來了將近三個月了,中間阮白忙成狗,偏偏原先不過在京城有一家的酒莊,偏偏就在短短三個月時間裡,又是開出了七八家。就連土產店,也開了好幾家。伴隨著土產店的連鎖經營,快遞業務也逐漸鋪開,已經形成了幾條從產地到銷售地的固定路線。
據平西王所知,現在阮白正在和他家夫人在弄什麼原材料加工廠……
以上這些對老百姓們的生活改善是顯而易見的。別的地方的具體改變他不得而知,但是順陽關這裡,他可是一直都看在眼裡。
去年匈人打了進來,再經過逃難,順陽關的人口,不用翻地方誌,就知道肯定少了很多。但是老百姓們的生活卻越來越好過了。雖然對逝去的親人他們依舊感到悲痛,但是那種對未來充滿希望的樣子瞞不了人。
他不是不想勸阮白,不要太出風頭,有什麼想法,慢慢來做就好。可是看著這樣的改變,他說不出口。也罷,反正就這麼一個小孩兒,做的也是好事,他好歹也是個王爺,總能把人護住。
現在聽阮白提什麼計劃,他倒也不怎麼奇怪:“具體說說看。”
“嗯。主要是這次邊關的百姓們,他們不是抓住了很多匈人嘛。去年的時候,我聽說匈人也就是五六個人,摸到一個村子裡,全村都不會有人反抗,任由匈人搶光他們的財物……”縱觀人類發展史,其實經歷過無數次屠殺。但是除了少部分情況之外,被屠殺的人們真的就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了嗎?
哪怕面對的是手握屠刀、經過嚴格訓練的敵*人,身為普通老百姓是不是真的就只能被動挨宰,不能有其他的任何作為了?
民族的血性,真的就全部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一群唯唯諾諾的鵪鶉?
當然不是。人是能夠改變的,而且勇氣和血性這些東西,哪怕平時不表現出來,在面對自身和親人好友受到威脅的時候,是能夠被激發出來的。
剛結束的戰役未久,這之中第一個對匈人揮刀子的人是誰?雲姑。
在去年,阮白第一次見到雲姑的時候,她還是匈人的奴隸,甚至為了能保全自己,拼命給匈人們幹活。在經過了荒驛一個冬天的生活後,其他姑娘們都跟著麗娘去了西山城,她卻蓋了土坯房,一個人等著逃難的親人。她也不是乾等著,幫助和組織村民一起幹活、鍛鍊。
而云姑也就是二十多歲,放在現代都還是個能被稱為小姑娘的年紀。一個小姑娘能做到的事情,其他人會做不到?
阮白開始說的話還有些邏輯,可是越到後面,他話語中的困惑就越來越多:“……並非敵人太兇殘,也不是周人的將士不夠英勇。這就跟防人之心不可無一樣,老百姓只是需要掌握一定的自保能力。”而且集體活動很容易產生團體意識,團結永遠是最大的力量。
平西王聽著阮白拉拉雜雜地說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這個計劃不錯,不過按照爹的看法,你不用特意去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