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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人家家裡面拜訪是不成了,阮白只能跟著楚昊去戶部。
六部衙門的辦公地點,距離王府沒多少路,反正時間還早,兩人就直接散步過去,也沒啥講究,連個小廝都沒帶<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要不是楚昊能刷臉,差點被門房攔住沒讓進去。
他們到的時候,衙門正在午休。
和其它地方一樣,他們這些大人們其實也是一日兩餐的。中午餓了並不會正經吃飯,最多就是用些點心。戶部的工作忙,甚至連像樣的午休都不會有。
兩人被帶到田凱復面前的時候,他正忙得焦頭爛額,看到兩人整個人還恍惚了一下:“殿下,阮兄?”
楚昊徑自找了張略空一點的桌子,把帶來的食盒往上面一放,略有些不是滋味地說道:“手上的事情先放放,過來吃東西,二弟親手給你做的。”
田凱復還在想這兩人怎麼會出現在京城呢,結果一聞到味道,整個人都跳了起來,毛筆一甩,袖子一撩,餓得肚子咕咕叫:“真是勞煩阮兄了。”也不洗手,直接抄了筷子夾了一塊蛋糕塞進嘴裡,噴香綿軟又香甜的味道在嘴巴里炸開。茶壺裡的水早就已經冷了,可是澀味更重的茶水喝進去,反倒讓人回味無窮。
阮白剛想客氣幾句,就見田凱復運筷如飛,把一雙筷子使得幾乎出了殘影。田先生半年沒見,武功精進了許多啊。
楚昊抽著嘴角。要不是看在伴讀已經成年,他真恨不得把人抽一頓。好不容易等田凱復吃完了,他才問道:“你這是餓了幾頓了?”
田凱復被問得老臉一紅,這會兒才想起來剛才自己的表現實在有失風度。不過,反正這兒也沒別人。他瞬間就恢復了鎮定,對著兩人小聲抱怨自己這半年來,受到的慘無人道的待遇。
“你們不知道,當初我才剛回京,立刻就被莫名其妙調到了戶部……”就做官而言,在戶部當官肯定比當個言官有前途和錢途。而且田凱復當時已經成為了阮白的合夥人,還是合作挖煤的,錢途肯定釀閃閃,根本就不稀得戶部的一點俸祿和油水。
相比較之下,當言官的話,訊息靈通,工作時間彈性大,形象還好。不像戶部,工作特別燒腦。
“經常還像欠了全大周的錢一樣,成天被各路債主催著討債,這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田凱復說著說著,眼眶都紅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你們知道最最難受的是什麼嗎?”
楚昊癱著一張臉,已經懶得去理這個伴讀了,徑自提著茶壺,找人去泡茶。茶水都是冷的,怎麼能讓他家二弟喝?
阮白則一臉老實地順著田凱復的話搖搖頭:“是什麼?”
“他們一天只吃兩頓啊!”田凱復悲憤極了,咬牛肉乾的牙口都下得特別狠厲。
田凱復那會兒剛到戶部的時候,已經在順陽關被養成了一日三餐的習慣,到了戶部之後,他這個小兵丁也不敢多吱聲,只是背地裡一直是一張生無可戀臉。
“他們吃兩頓就讓他們吃兩頓唄,你幹嘛不吃三頓?”個人生活習慣而已,難道誰還真能管那麼寬?
田凱復翻了個白眼,湊近阮白一點,小聲道:“先生給你上一課。在官場,上司不做的事情,你也別做。無論什麼事情,都別做出頭鳥。這種小事情,他們面上不會跟你說什麼,背地裡指不定怎麼編排,一有機會鐵定給你穿小鞋。”就是沒機會,他們也會製造機會。
“喔。”
田凱復又湊近一點,語氣更嚴厲了三分:“別這麼不當一回事,京城不比順陽關<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你以後去了西京也一樣。那些當官的可壞可壞了。”
“喔。”阮白剛點頭,突然眉眼一挑,“可是先生也是當官的啊!”
擦,這種把自己捅了一刀的趕腳是腫麼回事?破孩子半年多沒見,怎麼比以前更壞了?果然是跟世子殿下處久了,被帶壞了吧?與不善人居,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古人誠不欺我。
楚昊提著茶壺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兩個人頭碰頭地在嘀嘀咕咕,眉頭狠狠一皺:“好好說話,這是幹嘛!”
田凱復敢說自己正在腹誹楚昊嗎?敢說在自己心裡出現了一個“楚昊=鮑魚”的等式嗎?他當然不敢。
楚昊不是一個人進來的,身後還跟著心驚膽戰的僕役,還跟著一串以戶部尚書為首的官員,瞬間就把田凱復的小辦公室給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