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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幾個將領能有經商的頭腦和天分呢?大部分都只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而大周各地的邊軍,無疑是最邊緣化,也最不利於展開商業活動的地方。
沒錢,養不活人,沒人賺錢,坐吃山空,人更少←各地邊軍一直在陷入這樣的惡性迴圈中,偏偏一直無法改變。
其實這麼說,倒也不是說全是朝廷的錯。畢竟大周國庫空虛,每年劃撥給軍隊的資費,已經做到他們能給的最大值了。皇家這些年也日子過得緊巴巴,別說新修宮殿,就連皇帝的後宮,都多少年沒添過新人了。到了太子這兒,後宅就只有一個太子妃……
好吧,太子在這方面“儉樸”,是人家根本就沒這方面的想法。用周小貓的話來說:“老婆要生孩子管家那麼辛苦。我就帶帶孩子,還得上課、處理公務、打架……咳,忙死了好嘛!哪裡還有時間,去找什麼美人醜人的!”
到了平西王府這邊,人家世子乾脆和一個男人成親,連娃都不會有……
不會生娃的阮二狗被揉得莫名其妙,把楚大狗推開:“幹嘛呢?”
只是合上的門被“啪”地一下推開,小胖興奮地跑進來,往阮白腿上一扒,尾巴搖得整個屁股都在扭。
阮白理解極了,摸摸狗頭:“小胖一起睡呀?”
剛巧湯信厚提著水桶進來,看到小胖:“小胖看樣子是長大了不少,不過還是那麼喜歡黏著大人。”
小胖扭頭,對湯信厚叫了一聲:“汪!”
湯信厚搖了搖頭,也不多說:“大人,洗漱的水放這兒了,地方簡陋……”
“行了,有什麼好客氣的?”阮白打斷湯信厚的話,“這兒挺不錯的了,明天我們再仔細轉轉。”
湯信厚原本就輕鬆的表情,更加喜悅起來:“那小人就先謝過大人了。”誰不知道他家大人賺錢的點子是一個接著一個?有了大人這一句話,他難道還怕在馬場過苦日子?遲早比在驛站還滋潤!
晚上的馬場黑燈瞎火的,根本就沒什麼好溜達的。一家三口(?)早早洗漱完滾上床。小胖擠在阮白和楚昊的中間,這邊舔一口,那邊舔一口,開心極了。
楚昊被舔得直笑:“記得咱們當時住在荒驛的時候,小胖才那麼小一點。我起得早,就把大胖小胖給你塞被窩裡捂著。”他家二弟底子薄,常常手足冰涼。現在調理了這麼久,才算是好了一些,就是還不能放鬆,得接著養。
阮白看看四周,倒是和當初的荒驛挺像,也是空蕩蕩沒多少擺設的房子,唯一的大件就是一張土炕;區別只在於現在住的是磚瓦房。
他想到過去有些感慨:“那會兒我們佔的還是最好的最暖和的房間呢。柴火不敢多燒,到不了早上,炕就冷了。有錢也買不到多少東西,什麼都得計算著來,酸菜能吃一個冬天,多吃上一塊肉,雲姑他們都心疼……”
楚昊聽著心都揪了起來,想伸手抱抱他,結果再怎麼伸手就只能抱到小胖。
小胖還以為楚昊在和它玩,非常善解人意地把一條胖狗腿遞給他。
楚昊哭笑不得地抱著狗腿,繼續聽阮白說話。
“……那會兒也不覺得苦,日子過得還挺開心的。過年那會兒,田先生包了個餃子……”
順陽關的晚上已經有些冷了,但是炕還沒有燒起來,很硬。阮白卻睡得很暖和……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被熱醒了。睜眼一看,楚昊已經不見了蹤影,身邊團團圍著五隻胖子。
哦,不對,是四隻。老四比較穩重,就遠遠躺在炕稍,並沒有和其它胖子們擠成一堆。
阮白挑眉看著老四側躺後略明顯的肚子,推開礙事的胖子們,爬到老四身邊,想摸摸又不敢,轉過頭問老三:“你媳婦兒有啦?”
老三聽不懂,叫了一聲:“汪!”該起床吃飯了!
馬場總共就那麼點地方,阮白一上午就足夠轉完,大概跟湯信厚交流了一下,下午就帶著胖子們回到了關城。
離開前,他鄭重交代湯信厚:“既然老天爺那幾匹小馬生了下來,那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好好照看著,看看到底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湯信厚突然感覺到有一種偉大使命感:“是,大人!小人一定不負大人所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