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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上去踹上兩腳。
他這一年多來,大部分時間都在家備考,可是並不表示他不知道城裡面開了一間女子當掌櫃的鋪子。其實這在西山城倒不是什麼新鮮事。新鮮的在於這店裡面都是如花似玉的姑娘,新鮮的在於女掌櫃的身手格外利落。
要不是掌櫃的是女子,他恐怕早就有心過來較量一番……
現在不管掌櫃的事情,昨天那個姑娘呢?
阮白把餘修遠的神情看在眼裡,但是沒做理會。他自己雖然不在意身份,但是他不能改變大眾的看法。在普通人眼中,餘修遠一個官家子弟,又有功名在身;馬大娘一個沒什麼背景的孤女,是萬萬配不上的。
他所在意的是,事情到現在差不多一個圈子能兜回去了。
“張杜氏在城裡做什麼生意的?”
麗娘還接觸不到那個層面,倒是師爺知道,戰戰兢兢地回答:“回稟大人,這條巷口的脂粉鋪子和藥材鋪子,都是同知夫人的生意。”
這些生意麵上當然不是這些官員和女眷自己經營的。多半是家中的下人,或者是一表三千里的遠房親戚出面。而這些官員階層,不過是出面收個租子的形式。其實阮白也是同樣的套路。除了一些不動產在自己名下之外,具體的生意明面上都有其他負責人。
但是不管怎麼樣,自從百里坊和蝶戀花開了進來之後,張杜氏的生意受到影響是一定的。百里坊的店鋪已經開了出來,而且男士用品和脂粉鋪子並沒有什麼衝突。蝶戀花的鋪子要考究一些,貨品暫時放在永平商號寄賣,張杜氏就把麗娘給記恨上了。
於是,張杜氏就查了查麗孃的底細,兜了一個圈子,不僅將她的孃家侄女嫁出去,還算計麗娘毀名聲,另外還找了一群盜匪來尋釁,算是雙保險,非得要把麗孃的名聲弄臭,讓永平商號開不下去。
不得不說,麗娘若是沒個像樣的靠山,那肯定逃不過算計,畢竟他們連麗娘和牧二的婚書都偽造好了。到時候牧二若是想娶麗娘,哪怕是納妾,人家也只會說牧二仁義,畢竟麗孃的名節都毀了……
阮白想通了,搖了搖頭:“真是閒得發慌。”
生意做不過人家,不想著自己改革創新,非得用這種陰私手段。再說,蝶戀花的東西比一般的脂粉要貴上一些,在京城還不明顯,在西山城恐怕比起市面上常見的胭脂水粉,要貴上一半還多。城裡有購買力的女客,早就已經用上了從西京購入的蝶戀花的產品。市場接受人群根本就不一樣,怎麼就搶人家生意了?
一個同知夫人罷了,他還是世子妃呢!
楚世子那邊比阮白更早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他一早上就去拜訪了余文光,聊了一會兒公事,隨口提了一下昨天發生的事情。
余文光早就從自己小兒子那兒,知道了這件事情。和站在張同知一邊的師爺不一樣,他巴不得將這件事情告訴楚昊。
同知和知府,從來都是對頭。在自己的治下發生這種事情,說起來他的臉上也是無光。但是他總比直接一腳踢上鐵板的張同知家好上太多。
在西部找平西王府罩著的人的麻煩,還真是嫌命長。
張同知的眼線不少,很快就知道了事情。楚昊還沒出衙門,他就直接找了過去,直接就認錯:“世子殿下,此事下官毫不知情,都是內子受奸人矇蔽……”
楚昊聽著張同知三下五除二,極為順溜地將所有罪責全都推給了牧二,面不改色。
跟在楚昊身後的余文光板正著臉道:“事關幾個姑娘的名節和性命,這件事情已經交代下去,究竟是誰的責任,還得審了之後才知道。”別說現在鐵板釘釘和張杜氏有關,就是沒關係,他也能讓他們有關係,非得把這姓張的扒下一層皮來不可。
張同知的眼淚是真的掉下來了:“世子殿下……”這還不如楚世子親審呢。落在余文光手裡,那傢伙會真的秉公辦理麼?恐怕到時候連他身上都會添上幾道莫須有的罪名,甚至烏紗不保。
“知府大人慢慢審不急,世子妃對西山仰慕已久,會停留幾天,向幾位大人學習。”楚昊說完就走了,完全不顧身後的兩張臥槽臉。
馬蛋啊!平西王世子的世子妃,那不是功績說出來一籮筐,還是個男人的阮白麼?聽說不僅背後站著平西王府,連皇帝都是他的靠山,兩人的婚事還是皇帝保的媒,跟六部的關係也好,甚至跟邵御史都相交莫逆……
來幹嘛來幹嘛來幹嘛!
余文光也不在心裡暗笑了,拉長了一張臉,對著張同知怒目而視:“家宅不寧,大不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