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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直在回放,剛才兒媳一箭射殺了一頭孢子的身姿。
雪雪飛快地把孢子叼回來,輕鬆地帶著孢子一躍上了一輛平板車,那上面還有一頭野豬。它邀功似的衝著阮白叫了一聲:“汪!”
阮白像是第一次認識雪雪一樣,騎著黑曜石走到平板車邊上,伸手把虎摸了兩下仰起的狗頭:“還有點用啊。”就是怎麼搞得跟金毛尋回獵犬一樣?
太子這些天太囂張,帶著雪雪跟進跟出,不出意外地被邵御史又參了一本,這回連送給他妹妹養這一招都不好使了,只能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把雪雪劃歸到阮白的名下。
所以,這一次雪雪理所當然地出現在了隨行隊伍中。
左母被一聲狗叫,醒過神來,衝著坐回車廂裡的兒媳婦吶吶道:“蝶兒還會射箭吶?”作為一個當了幾十年將門主母的老太太,左母手頭上的功夫不差,眼光更不差。她當然看得出來,兒媳婦那不是會射箭的程度,而是相當會射箭。
季南蝶將弓箭收拾好,身上半點菸火氣都沒有,仙氣飄飄地說道:“都是以前在家的時候學的。”
兩個小崽子現在還一點都沒領會到親孃的兇殘,只會鼓掌叫好:“孃親,好膩害!”
“孃親,你啥時候教我們射箭?”
季南蝶回答地一點都不含糊:“想學也得等回了王府。那兒還有娘和你大舅小時候用的弓箭呢。”
駕著馬到車廂邊上的楚昊,聽到他姐的話,下巴不由自主地一抽,眼中充滿同情地飛速看了一眼兩個外甥,對季南蝶他們說道:“老夫人,姐,前面就要到全江了,咱們今天在這兒休息一天,明天乘船直接到西京,路上不再靠岸,有什麼需要買的東西,現在想好了,一會兒在全江讓人買好。”
左母笑道:“知道了,麻煩世子殿下了。”
楚昊矜持地點點頭:“不麻煩,老夫人不用那麼客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隨即,駕著馬又走到了隊伍中間,對著皇帝問道,“大伯想好要買什麼了嗎?”
既然沒有大張旗鼓,那一行人的身份也要稍作隱瞞。在楚昊看來,像現在這種在官道上,邊上又沒什麼人的時候,那還是得按照規矩來。
但是,規矩顯然不是他定的,而是皇帝說了算。皇帝說這一路上得叫他大伯,那他就得叫大伯。
周大伯很滿意這個侄子的恭敬,一揮手:“讓小二看著辦吧。”隨即又低下頭繼續和左元亮一起下跳棋。
左元亮抬頭看了一眼小舅子:“嗯,看著辦吧。”
虧得負責後勤的是阮白,否則碰上這麼隨便的上將軍和皇帝,還不得逼瘋?阮白的腦子裡始終就缺根弦,對身份地位什麼的認識,似乎一直就停留在書面上。經過這段時間的突擊之後,讓他背各種身份的人出行的儀仗,他能一字不差地背出來。但是輪到現在實際安排……
“既然是微服,那就按照普通人行了。”阮白一點都不掙扎,標準參照富貴人家,將皇帝小老頭當成普通小老頭,連吃喝玩樂都比照著來,什麼燒烤野餐,現在連跳棋都沒落下皇帝的那一份。
京城到西京,馬車一路走官道,三天到全江;然後在全江上船,再兩天半就能到西京。
全江水流比較湍急,一行人蔫兒了一小半,還得看著一群不厚道的在那兒釣魚,然後一魚各種吃。
明明條件沒有宮裡面好,也沒那麼講究,但是眼看著皇帝從個乾癟小老頭,像吹氣球一樣,整個人都圓潤了起來,簡直紅光滿面。
上將軍一時間五味雜陳,果然是心寬體胖麼?國事熬人。其實他家老丈人,這幾年看著也老得快了許多。
吃喝玩樂,一行人很快就到了西京。
阮白還是第一次來,入眼所及幾乎就是另外一個京城,但是看著人們似乎更加忙碌一些。
平西王府的人已經等在了碼頭,除了人馬多一些,也沒看出多大的區別。周圍經過的人也就是多看了一眼,以為是哪家的富貴人家,完全沒想到是平西王府的車馬,甚至連大周的皇帝都在這支車隊內。
皇帝讓左元亮將車簾掛起,隨著車輪滾滾,看著往來行人,突然長嘆了一口氣。
左元亮嚇了一跳,小聲問道:“陛下?”
皇帝擺了擺手:“朕只是略有感慨。”粗略一看,他就知道西京有了一些京城沒有的東西,具體是什麼,他完全知道。甚至在西京在推行各種計劃前,全都規規矩矩地先向他遞過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