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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泡在作坊裡做武器。他只能牢牢把每天學到的各種“若有所得”記下來，還努力記筆記，白天在兵部也基本看不到人了，反倒天天往工部跑，成天帶著人琢磨來琢磨去，可結論大部分還是“若有所得”，等於一無所得。
哪怕他拉下面子去問阮白，人家小孩兒也只回給他一個冷笑：“姐姐聽懂了。”一樣上課，總有聰明學生和笨學生。他不教笨蛋。
臥槽！上將軍頓時就想把臭小子揍一頓，於是他想了一個能光明正大揍人的主意：“小二啊，要不要拜我為師啊？”
每個雄性都有攻擊侵略的天性。哪怕是文官，他們也不會覺得會兩手武功就是莽漢。尤其上將軍在武學方面是什麼地位？那根本就是大周最頂尖的宗師之一。能夠拜入他的門下，哪怕知道會被收拾，也不會有人拒絕……
“不要。”阮白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上將軍整個人就定格了。臭小子永遠都會做出出人意料的事情來。但是他表示不服：“為什麼不要？”
阮白抬眼跟看傻子似的看他：“我又不傻。”明知道會被穿小鞋，他幹嘛還往槍口上撞？難道他是mt嗎？難道他長著一張吸引boss火力的群嘲臉麼？
“可我是宗師！”很牛的好嘛！全大周想拜入他門下的人，排個隊能繞全京城好幾圈有木有！
阮白長長嘆了一口氣，掰著手指頭給他數：“我男人是宗師，我爹是宗師，我家毛毛也是宗師，我姐是神射手。”
上將軍愣住了。為什麼突然趕腳宗師很不值錢，滿大街都是？一定是錯覺吧？
阮白的話都還沒說完：“你，只是個外人。”
臥槽臥槽臥槽！
上將軍出離憤怒了，一拍桌子：“我是你姐夫！”
明明是連襟。阮白懶得理他。
“左元亮，你吼誰呢？跟誰拍桌子呢？”季南蝶輕聲細語連名帶姓地叫上將軍，把一代宗師叫得渾身一抖<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夫人？”上將軍可委屈了，明明是他被欺負了，自家夫人還不跟他站在同一邊。
季南蝶笑眯眯地拍了拍上將軍的手臂：“庖廚之地，夫君還是去外面等吧？”
上將軍巴巴地看著夫人。臭小子做東西辣麼香，眼看著就要做好了，為什麼要把他趕出去辣麼殘忍！
季南蝶微笑：“嗯？”
“噢。”跟做錯事情裝可憐的大胖一個樣，偉大而受人尊敬的上將軍，回身蹲在廚房門口。
季南蝶不怎麼擅長中饋，哪怕之前幾次說是跟阮白學，其實也不過在邊上看看罷了。現在看著阮白做菜，小聲說道：“你表姐夫有姐姐替你看著，翻不出什麼浪花來，別去理他。”
阮白點點頭：“知道姐姐捨不得姐夫。”
季南蝶笑了笑：“蝶戀花後天就能開張了，但是姐姐建議還是緩上一陣子再開。”
“為什麼？”阮白不明白，“昨天不是貨已經送到了嗎？”
其實季南蝶也為阮白的效率感到吃驚。這年頭，像她這樣的當家主母，都管著府上為數不少的生意，對商業運作的一套非常熟悉。她除了接手自己的嫁妝和夫家這邊的生意之外，自然也開過店。她本以為蝶戀花能在明年年初開出來，就已經非常快了，可沒想到，這才說了沒幾天，阮白都已經將貨都送了過來。身為合夥人，她開始感覺到一些壓力。
“這些貨哪夠啊？你可別把女人當男人比。”
事實上，阮白準備的第一批貨源，比百里坊還要多出一成左右。再加上還有一部分試水的彩妝產品，無論從種類還是數量上說，蝶戀花的產品甫一出現，就能秒殺百里坊。
當然，數量不夠也在情理之中。
“一天兩百套，限量賣。”阮白輕易做出判斷，“下一次送貨還需要八天，一次兩千套價，夠賣了。”
季南蝶瞬間就明白了這麼賣的好處：“小狐狸。”
蝶戀花的東西貴不貴？當然貴！不過再貴，價格也並不到離譜的程度。季南蝶對京城這些夫人姑娘們的用度，是再清楚不過。更何況，除了自己用的，還有送禮的。
一天兩百套，聽上去似乎很多。但是要知道，京城中哪家大戶人家的女眷，都不止二十個。就譬如說她，看上去似乎就她一個人，但實際上她能不給左家的親戚女眷們準備？她送了這個，能不送那個？而且上至左元亮的老母親，下至左家的那些個姑娘們，漏了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