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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剩下的大半羊肉面消滅掉,倒是沒有吃撐,而是有些補過頭了。
第二天上午,官員們沒見到阮白。中午看到管家給阮白送東西,攔住一問。
管家提著手上的包袱回道:“二少爺今天身體不適,大夫吩咐了不能吹風。”
官員們無可奈何。
不得不說,阮二少病弱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幾乎已經完全無法和當年英勇殺敵的少年英雄形象聯絡在一起了。
管家今天一天也沒見到阮白人影。臥室重地被楚千戶牢牢把守,一隻螞蟻都進不去。
管家小聲敲了兩下門:“世子爺,田少爺有東西交給二少爺。”
楚昊開門,也不說話,從管家手上接過包袱後,就立刻關上了房門,快步走到床邊,把包袱遞過去:“老田給你的。”
榷場開了之後,往來的奇奇怪怪的商品挺多的。但凡田凱復覺得好用的或者是不認識的,就會打包一些,讓人帶阮白。反正自從水泥路修好後,從關城到榷場,馬車來回要不了一個時辰。
阮白抬了抬下巴,支使世子爺:“開啟我看看。”羊肉果然大補。以後就不能讓楚昊這牲口吃羊肉!
包袱很蓬鬆柔軟,開啟裡面是一條花團錦簇的織毯,看得出來工藝精湛。包袱裡面還有一封信,楚昊唸了一遍,忍不住笑:“敢情這還是賄賂。”
信裡面的內容很簡單。一個在榷場經商的匈人,他的妻子臨近生產,不方便趕路,現在眼看著天氣要冷了,希望留在榷場過冬。
榷場的建立符合周匈兩國的利益,建立起來非常快。但是這樣的快速度,也意味著背後有許多沒有考慮到的地方。像是榷場的關閉時間,其實並沒有考慮到匈人的遷徙問題。
榷場冬季關閉是肯定的。當初在匈人官員的想法看來,反正每年遷徙的時間都有定數,到時候他們收攤子走人就行了,肯定比冬季要早,根本就不需要商定這個商定那個的。周人也是一樣的想法。
現在多了個不適宜趕路的孕婦……
阮白笑了笑:“這麼快就等不及試探了?”榷場新建,雙方都還處於相互不信任的狀態。別去管買賣的時候有多熱鬧,誰心底不是放著一杆秤呢?
“嗯。他們也不會有耐心等到明年。”草原物產匱乏。往年匈人們想要得到一些日用品,難度比起周人來要大上許多。現在有了榷場這個口子,對於普通牧民們來說,他們也能夠用較少的代價來交換到一些精美的日用品。
一些代表了大部落的匈人商人,更是在這段時間內體會到了定居的好處。
哪怕是匈人,也並不是所有人都熱愛放牧的。放牧對他們來說,更多的只是一種習以為常的生活方式,談不上壞,也談不上有多好。
而住在結實溫暖的房子裡,四周有高而堅固的圍牆,不用擔心野獸來叼走他們的牲口,讓他們感受到一種新奇的安全感。這種體驗並不深刻,只是在他們心頭紮下一個念頭,覺得這樣生活著還不錯。
這一條價值不菲的織毯,如果阮白收下了,那就是匈人商人一家的冬季住宿費了。
結果阮白根本就沒看兩眼:“讓先生退回去。孕婦留在越澤待產可以,還能留下一個侍女,其他人不能留。”就算他要慢慢和平演變匈人,步子也不能一下子邁得太大,而且這個主動權得掌握在自己手裡。
他的計劃現在才剛展開呢,匈人就想先伸腿?絕逼不行!
榷場這天一個行商隊伍離開,帶頭的馬車後面,跟著長長的一隊驢車。
這在榷場很常見。大商人們總是排場龐大。打從榷場開到現在,每天都有類似的車隊進進出出。
打頭的馬車略微停了停,一隻纖細白皙的手掀開有些厚度的車簾,將一個大大的食盒遞給在一旁經過的田凱復和方羽。
田凱復驚訝了一下:“麗娘,這是要走了?”作為曾經蹭課的學生,田凱復記憶尤深。尤其這個姑娘還是榷場唯一的女商人,手腕圓滑不下於那些老商人。
麗娘笑了笑:“是,咱們的人少,貨物已經夠了,再多也來不及做。本來還打算繞路去一趟田先生府上,現在倒是用不著了。”馬車內還跟著另外兩個姑娘,她們也各自遞了兩個大包袱給他。
方羽替田凱復把東西拿在手裡,嘴角有些下彎,不太喜歡他家田田跟別的姑娘親近。
一個姑娘細聲細氣地說道:“幾件毛衣毛褲,給田先生和……師孃的。”
師孃?車隊已經走過了好一會兒,方毛毛還是皺著眉頭在沉思,被田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