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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陷入深度睡眠,好得到充分的休息。
深度睡眠的結果就是他又被摸走了一個口袋。
看上去老實憨厚的男人,一副受了委屈鬧彆扭的樣子,阮白看著簡直糟心。他們兩個不熟吧?這貨撒嬌給誰看呢?再說受到財產損失的人是他,小偷竟然還委屈給受害者看,簡直沒天理了!
這貨不就是仗著這地頭沒處說理嘛,不就是仗著他話還說不利索嘛!不過也虧得這貨這些天老是跟他說話,好歹他對大周話更熟悉了一些。聽得懂,只是不像是他聽過的任何一種方言。
楚昊也覺得阮白說話怪怪的。不過他原先生活的西京,南來北往各種人員眾多,走出去兩條街,人們說話口音都能帶點差,所以他也不以為意。這地方距離西京好遠了!
為了避免再被楚昊弄得拉肚子,堅決不做小花君的坑友,尤其還是茅坑的坑友,阮白主動找了個機會和楚昊交了個底:“集會,動手。我,帶走他們。”
集會兩個字,阮白用的是匈人話,反正大概就那麼個意思。他們指的當然是那些奴隸。
楚昊能夠聽得懂匈人話,這些日子得到的資訊只有比阮白更多。只是他沒想到阮白竟然還會想著把這些周人帶走。說不好聽的,這些周人對他來說完全都是拖油瓶。要是到了集會上,阮白自己逃走都困難,更何況還要帶上那麼多人?
震驚之餘,他難免感到羞愧。想他還是大周勳貴,卻還沒有一個平民更能為老百姓們著想。在他的計劃中,從來就沒有考慮過這些大周百姓們的去留,完全沒考慮過一旦他完成了行刺之後,無論成敗,這些被當做比牛羊都下賤的大周奴隸們,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他是真的想不到嗎?不,他只是習慣性地忽略。這些人在他眼中,和賤民沒什麼區別<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唯一讓他另眼相看的,唯有一個阮白。
他不知道阮白能有幾分本事,但是這樣的阮白卻說要把這些人都帶走。
阮白說了,他就信。阮白不是說空話的人,他總是做得多,說得少。
不像他。
從小到大,楚昊都是天之驕子,這種被比下去的感覺還是第一次產生。他感到羞愧,但是並不沮喪。既然錯誤還沒有發生,那他就有及時改正的機會。
阮白不知道楚昊腦子裡的彎彎繞繞,只知道晚上的時候,這傢伙改了主意:“過河的時候,一起動手。”
阮白挑眉。過河的時候動手當然更好,再加上楚昊,他的把握就更大了。至於楚昊之後還要不要去送死?那跟他有什麼關係?
人要尋死,他總不能攔著。
不過,就算是死,也得死得有價值。
於是,楚昊發現阮白對他更好了,像是以前給他半口乾餅,現在換成了一整口,還是一大口。只是他總覺得這份好的背後,就跟阮白的呵呵一樣,透著一種他不太明白的深意。
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們兩個就圍繞著讓楚昊怎麼去死……不對,是怎麼幹掉匈人營救奴隸們,展開了周祥的計劃。
楚昊發現他看中的小夥伴,果然一肚子壞水,心還烏漆麻黑的。相比較之下,他就正直多了。
阮白特別鄙視楚昊的厚臉皮,當自己是什麼純潔如白紙的小姑娘呢?有種不要把沿路蒐集的毒草□□拿出來啊?有種不要張嘴就是一口一個屠了啊?
“嘁。”
楚昊被這鄙視的小眼神,弄得又是心肝兒一顫。這男鬼果然厲害,簡直有奪人心魄之邪法,果斷不能掉以輕心,他只是稍一放鬆就中招了。心口跳得好快,臉上滾燙滾燙的,他不該瞎跑出來,看來這次是回不去了。
所以,他這次行刺一定要成功,否則死於男鬼之手也太窩囊了。
遠處,正在洗著頭髮的阿緹,視線透過長長的髮絲,看到那個叫二狗的奴隸又和另外一個人在一起。兩個人似乎沒說什麼話,可落在阿緹眼中卻多了一分陰鬱。
一個奴隸竟然敢反抗她!她會讓他知道,違背主人的奴隸會是什麼下場。至於她的父親、她的弟弟,在他們自己的利益面前,她永遠都是被放棄的那個。
既然如此,那麼為了自己的利益,放棄他們也是理所當然的。既然她得不到,那麼誰都別想得到。
阮白忽然感覺到一陣寒氣,多年徘徊在生死線上,他對殺氣的敏感遠遠超過任何人。在這個隊伍中,能對他有殺意,不在乎他的價值的,只有一個人。
他的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