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作為一個技術人員,阮白的待遇得到了提高,最起碼吃到了一口乾的。
首領女兒當然不會只是學習編草鞋,練習用的是羊毛<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要出嫁的姑娘最大,首領女兒一吆喝,首領的兒子就屁顛屁顛地忙這忙那,各種翻箱倒櫃找來姐姐要的各種工具。
剪刀上有暗沉的顏色。阮白接過手的動作並沒有遲疑,血腥味他很熟悉,當然也清楚這上面的乾涸的血跡到底是來自於哪裡。
或許是他的親人,或許是他的鄰里,或許是和他無關卻有著相似遭遇的人們。甚至於他不需要考慮這些,他所需要知道的是,他是奴隸,對方是主人,他們的立場對立;以及,彼此是敵人。
為了女兒的學習,也為了補充飲水,今天的隊伍並沒有長途跋涉,中午過後不久,就停留在一片湖畔。
遠遠看到的各種動物,在看到隊伍的時候都一鬨而散,等到他們做好紮營的工作,一些膽子大的動物才慢慢重新聚集過來。幾頭草原狼不遠不近地跟著,奴隸們全都露出驚恐的眼神,阮白當然不能例外。
首領兒子哈哈大笑,用生硬又夾雜著“外語”的大周話“安慰”了一番阮白。大意是他們人多,他們的人厲害,狼群是不敢靠近隊伍的。
首領女兒對阮白嘲笑地稍微含蓄了一些,很快就在母親的提醒下想起了正事。
早上在髒兮兮的羊毛拿出來的時候,阮白就表示不能直接加工,連比帶劃地努力說明需要的東西,尤其是水。
草原上的水不比沙漠珍貴,但是也絕不像江南水鄉那樣河網密佈。
羊毛用老鹼反覆洗乾淨,淘洗掉上面油脂和髒汙,最終重新變成應有的蓬鬆柔軟的白色。光是這一步就花費了兩天時間,還讓所有的奴隸一起勞動。
湖水很冷,哪怕是大中午也冰寒刺骨。阮白已經覺得骨節在發癢,手指頭木木的,明顯就是生凍瘡的節奏。但是哪怕能拖慢一天行程也是好的。
就這麼一家人,他相信自己只要小心一些,哪怕付出一些代價也能夠對付。但如果讓他們回到了部族,或者是部落之類的地方,和同伴們彙集,別說是他一個人,就是再加上一些人也掀不起浪花來。
他肯定得往回走,最好是趕在天氣真正冷下來之前。時間並不多。
在湖邊生活還有一個好處是,獵物的獲取更簡單。總有一些傻大膽的動物在自以為足夠遠的地方喝水。就和首領兒子向阮白炫耀的那樣,他們的人夠厲害。
所以,拔營前的那個晚上,阮白吃到了肉,其他奴隸也得到了一碗肉湯。
羊奶、肉糜、茶葉渣渣、麵粉、酒……或者還有其它什麼東西,阮白被首領女兒額外賞賜了一勺他們的食物。
阮白吃得感激涕零,完全不想分辨這種內容物可疑,味道更加可疑的究竟是什麼……混合物。
晚上,阮白麵對著羊腿,背抵著自稱為小楚哥的男人,被戳了下肩膀。
阮白感覺中了一槍,肩膀上像是給開了個窟窿!
月光下,阮白疼得眼眶微紅,眼神惡狠狠的:幹嘛!
要不礙於首領他們對他們的看守始終嚴密,他絕對直接開揍了再說,哪怕明知道這傢伙的身手絕對不差<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君子報仇三年不晚,還小楚哥?給他等著,絕對有他好瞧的。
小楚哥這會兒還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一個特別小心眼特別特別記仇的人,只覺得這趟能碰上這麼一個小兄弟真是太好玩了。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連話都說不了兩個字,竟然能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下,鑽營出這樣的局面。
表面上看,他們這些人照樣是被匈人擄走的奴隸;但是誰會相信奴隸能穿上紮實的草鞋,甚至能喝上肉湯?草鞋不去說它,但是在大周,如果不是特別富庶的地方,若是單純莊稼漢,一年到頭也不一定能沾到一點油葷。
這才多久?三天。
三天前的那一頓鞭子抽下去,這個自稱叫二狗的男人似乎就換了個人。只是究竟是“似乎”,還是“根本”就換了個人?
楚昊有些不敢多想,明明就在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一切……嗯,子不語怪力亂神。
他小小聲問道:“奶湯好喝嗎?”匈人的美食,裡面放了許多好東西,聞著就很香甜。傳說,匈人就是靠著奶湯,才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