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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每天一碗肉湯,他們從來就沒斷過。原本幾個瘦到幾近乾枯的人,明明這些天的勞動強度並不小,愣是長了不少肉。
一邊吃飯,阮白一邊用小鍋熬油,熬完放涼了之後,用來塗抹露在外面的面板,尤其手足。保養護膚什麼的根本談不上,他就是想著防止凍傷開裂。也算是窮講究,他只能在有條件的情況下,儘量過得稍微好一點。
女人們對往身上塗油接受愉快,男人們就要彆扭得多,還是在阮白的強權下照著做,嘴裡面還不免嘀咕幾句。
“又不是娘們兒,還塗這個。”
“這油做飯吃多好,浪費啊。”
不管他們怎麼嘰嘰歪歪,阮白的命令是絕對的。誰的心裡都跟明鏡似的,要是沒有阮白帶著他們,他們就是能逃,一路上能那麼順利?不說別的,牛車壞了,他們會修車?真靠著兩條腿走回去,那得走到何年馬月?現在還在牛車上架了棚子,這麼一遮風,輪班趕路休息的時候得暖和得多。
這一路上,至少他們全都吃飽穿暖。吃的比家裡面還好,穿的也都是皮裘。手巧的女人們利用白天在車上的時間,把衣服的尺寸什麼都改了,還照著阮白教的打了圍巾,鉤了帽子。現在正在開始學著打毛衣。
阮白安排了守夜的人,他得負責帶路,不得不去休息了。這幾天連軸轉把他累得夠嗆。有人幫他在地上鋪了兩層羊皮,他幾乎倒下就睡著了。
只是半夜的時候,他突然驚醒,一咕嚕爬了起來,鑽出帳篷,直到出現在篝火旁的時候,守夜的人才發現,還嚇了一跳:“大人?”
“有人來了。”他眉頭緊皺,想了想還是說道,“去把所有人都叫醒,注意戒備。”
不到盞茶時間,不僅所有人都爬了起來,還收拾好所有的東西,按照著阮白一路的叮囑,將最緊要的東西貼身收好,要是有什麼萬一的話,他們還能靠著身上的東西活命。
所有人的臉色都很難看,匈人帶給他們的恐懼始終留在心裡。他們很害怕再次遇到匈人,很害怕再次被抓去當奴隸,非常非常害怕。
阮白趴在地上聽了聽,不過他到底欠缺這方面的經驗,只能聽出來人不多:“準備好武器<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們不缺武器。四十多個匈人的武器,用來武裝不到二十個人,完全綽綽有餘。
馬蹄聲已經清晰可聞,所有人的臉上都混雜著恐懼和扭曲的興奮,連女人們都緊握著刀子。
一眨眼,單人單騎已經出現在面前。就在有人控制不住,要射箭的時候,馬背上的人大吼了一聲:“二狗!”
阮白頓時鬆了一口氣,所有人都放鬆了戒備。
“麗娘,我要布條和剪刀。”
麗娘就是唯一會騎馬的女子,非常能幹,讓阮白輕鬆許多。聽到阮白的吩咐,她問都沒問一聲,就去準備東西。
等她把東西拿來的時候,楚昊已經滾下了馬。
阮白接住了楚昊。邊上自然有人牽住了馬匹。當初的三匹馬,現在就剩下了一匹,看上去情況還很糟糕,幾乎和楚昊一樣躺平在地上。
三個男人衝上來給馬喂水喂飼料,還像模像樣地按摩了幾下。馬匹沒過多久就站了起來。
楚昊的情況可沒有那麼好。馬只是累得脫離,他身上幾乎到處都是傷。
阮白檢查的時候,衣服貼在傷口上,粘著血差點撕不下來。
麗娘放下裝了熱水的盆子,馬上道:“我去燒水。”
阮白把衣服用剪刀剪了,拿著帕子小心擦拭乾淨傷口,再拿出珍貴的烈酒給他消毒。
楚昊安安靜靜地躺平在阮白原來的床鋪上,對著阮白眨巴眼睛:“餓~”
那一波三折的一個字,差點抖地讓阮白沒能握住手上的帕子:“不疼?”
“疼~”
阮白眉頭皺得死緊。這貨到底是在委屈個什麼勁啊?又不是他讓他去送死的?就算是受了委屈,幹嘛衝著他撒嬌?再說,他當自己是軟妹子嗎?被一個五大三粗,長相老實憨厚的男人撒嬌,他一點都不萌好嗎?
讓他鬆了一口氣的是,楚昊身上的傷雖然多,但都是皮肉傷。男人很好地避開了要害,連身上的傷口似乎都像是算計好了一樣,就是大概之前血流的多了,哪怕是休息了一晚上,早上起來臉還是有點白。
然後,“虛弱的病人”就非得貼著阮白,還理直氣壯:“冷。”二狗身上那麼暖和,給他抱著捂